陸維放下手機,對負責痕檢的曾凡明說: “曾,你展示一下在現場拍到的照片和樣本檢測結果。”
曾凡明将他電腦上的内容投屏到大屏幕上,用激光筆指着在現場拍回來了照片說:“我們在屍體周圍和案發現場仔細勘查時,發現了一組奇怪的腳印,這些腳印形狀不規則,邊緣模糊不清,痕迹也很淺,經過排查和比對,目前為止,沒有在現有的數據庫中匹配到對應的腳印信息。”
齊晗面色一凜,神情變得格外嚴肅,沉聲道:“這不是鬼屍的腳印,這是鬼腳印!鬼在走路的時候,隻有腳尖着地,就好像跳芭蕾舞一樣,而且鬼體在陽間本就是虛體,走路留下的痕迹就是這樣,所以案發現場不僅有一個鬼屍,還有一個陰鬼。”
大家聞言,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脊背處陡然升起,瞬間蔓延至全身,每個人的臉色都變得煞白。
張銘緊握着拳頭,“這可真是越來越複雜了,一個鬼屍就夠難對付了,現在又多了個陰鬼。”
陸維神色凝重,“别慌,先冷靜一下,這鬼屍和陰鬼同時出現,必然有聯系……”
齊晗順着陸維的話頭,面帶溫和的笑容安撫道:“别擔心,既然發現有聯系,那咱們就一起消滅了就好了,你們盡管放心大膽地去查案,将精力集中在案件的線索和證據收集上,至于抓鬼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我定會全力以赴,保大家平安。”
喬昕面露擔憂的道:“齊顧問,我們就是因為不會抓鬼,不能幫上你忙,讓你一個人去對付鬼屍和陰鬼,才這麼擔心的,這鬼邪的事神秘莫測,我們根本無法預料,萬一有個什麼閃失,可如何是好?”
“誰說我一個人的,不是還有你們嘛”,齊晗臉上挂着輕松的笑容,語氣輕快地說道,“剛不是讓你們去制作朱砂槍了嘛,到時候在現場都給我打準點兒,别不小心打到我,那朱砂彈打人可疼了,我再提前多寫點不用咒語的靈符,你們盡管往他們身上招呼,咱們齊心協力,沒什麼好怕的。”
齊晗的話給大家增添了不少信心,原本忐忑不安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喬昕趕忙說: “那絕對沒問題,保證配合的天衣無縫。”
曹傑略帶不滿的吐槽道:“喬昕你能不能嘴别那麼快,所有的話都你一個人說了,我從進來一句話沒搶上。”
喬昕撇撇嘴,“我這不是着急嘛,誰知道你也有話說。”
曹傑翻了個白眼,“哼,那你也得給别人機會啊。”
曹傑性格内向穩重,為人處世向來低調,平日裡,他很少說話,總是默默地觀察和思考。然而,一旦他開口講話,言辭犀利,直擊要害,讓人無法反駁。
他看問題的角度極為刁鑽,往往能夠透過紛繁複雜的表象,直擊問題的核心,抓問題一抓一個準,在審訊過程中,能夠憑借敏銳的洞察力和沉穩的性格,從嫌疑人那裡獲取有價值的信息,對于審訊這種需要耐心和技巧的慢功細活,陸維基本都交給他負責。
半天沒有說話的曾凡明對喬昕和曹傑說:“我懷疑你們兩個有事兒,你們是不是背着我們談戀愛了?”
喬昕立馬反駁道:“别……别瞎說。”
“我怎麼瞎說了,我和曹傑共事五年了,從來沒見他和任何同事翻過白眼,他為什麼就對你一會人翻白眼?”曾凡明有理有據的說。
“那就不能說明他對我更無語嗎?你們沒讓他這麼無語”,喬昕狡辯說。
大家聽了都哈哈大笑,原本沉悶的氣氛瞬間緩和。
易勇從電腦屏幕前擡起頭,驚歎道:“什麼?喬昕和曹傑在談戀愛,這是真的假的?”說完從座位上站起來,用手臂摟住曹傑,“說實話,真的假的?”
曹傑的臉瞬間紅透了,他略顯局促地擡頭掃了一眼大家,眼神中帶着一絲羞澀和慌亂,随後輕輕點了一下頭,那動作輕得仿佛隻是微微顫動了一下。
會議室瞬間就炸了鍋,原本曾凡明這麼說,隻是想巧妙地調節一下氣氛,讓略顯沉悶的氛圍變得輕松一些,壓根沒想到竟然會是真的,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驚訝和興奮的情緒交織在一起,使得整個會議室充滿了喧鬧和活力。
張銘激動的坐到曹傑的另一側,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我真佩服你的勇氣,喬警花你都敢追,你也不怕被她家暴打死。”
喬昕和張銘平時經常一起出外勤,兩個人非常熟,處的和一個媽生的兄妹似的,張銘他媽給他帶的飯,有一半都被喬昕吃了,所以兩個人平時說話沒那麼顧忌。
曹傑對于别人說喬昕的那些話明顯有些不滿,眉頭緊皺,立刻反駁道:“我覺得喬昕挺好的!她性格爽快不矯情,為人仗義,遇到事情從不退縮,而且還特别會照顧人,和她在一起,我每天都很開心。”
“這麼維護喬昕,可以啊,兄弟”,張銘笑着拍了拍曹傑的肩,一臉滿意地說:“喬昕,曹傑是真心不錯啊!”
“還用的着你說,我能不知道嗎?”喬昕一把拽開張銘,嫌棄的說:“讓開,别碰我家曹傑。”
“哎呦呦,還你家曹傑”,張銘撇了撇嘴,打趣道:“都你家的了,什麼時候結婚?”
喬昕:“要你管!”
曹傑:“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