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晗拿出一根針,将自己的食指紮出了血,随後分别在每個人的眉心處都輕輕點了一滴血,“天師血有辟邪固魂的功效,可以防止你們被陰魂上身,都放心啊,沒事兒。”
喬昕笑着說:“有齊顧問在,我們不擔心。”
一直沒說話的曾凡明一副躍躍欲試的神情,“齊顧問,有什麼需要我們做的嗎?”
齊晗連連擺擺手,一臉輕松地說道:“不用不用,這都是小法事,沒什麼難度,我自己就行,你們站遠點哈。”
大家聽了他的話,依言紛紛退後了幾步,每個人的眼睛都一眨不眨,目光牢牢地鎖定在齊晗身上,神情緊張又充滿期待,仿佛在等待一場神秘而又關鍵的表演開場。
隻見齊晗用毛筆沾上朱砂,在屍體旁邊的空地上畫了一個圈,然後把香爐擺上,接着點燃了三炷香,他把三炷香在屍體周圍熏了一遍,插到香爐裡,又用沾了朱砂的毛筆在地上寫下一個大大的敕字,最後畫了條引魂道。
待香煙升起,齊晗雙眼平視前方,手結法印,朗聲念道:“三魂七魄,諸路神明,引君歸途,魂魄歸來,天門開,地門開,千裡童子送魂來,急急如律令!”
過了半分鐘,停屍房之内毫無征兆地吹起一陣陰風,那陰森的風呼嘯着,仿佛帶着來自地府的寒意,喬昕、蔡主任等人都情不自禁地睜大了眼睛,尤其是喬昕,雙手不自覺地攥緊,心情期待而又緊張,屏氣凝神地等待着招魂的結果。
然而僅僅過了半分鐘,那陣陰風戛然而止,四周重歸平靜,什麼也沒發生。
齊晗心中一驚,額頭上不禁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再次朗聲念了一遍招魂咒,聲音在這寂靜的停屍房裡顯得格外響亮。
這次隻淡淡的刮了一絲陰風,那風猶如微弱的歎息,轉瞬即逝,還是什麼都沒出現。
大家面露疑惑之色,彼此對視,上次破案的時候齊晗展示過一次招魂術,那神奇的場景還曆曆在目,大家對他的實力絲毫不懷疑,可是又想不通為什麼什麼都沒發生?
齊晗暗暗歎了一口氣,臉色變得十分凝重,果然出現了最壞的情況,他緩緩解釋道:“我招了兩遍魂魄,魂魄就算被拘走,也會有瞬間的顯現,現在什麼都沒出現,最有可能的情況是鬼屍在吸血的時候,一并把他的魂魄也吃了。”
大家聽了皆是倒吸一口涼氣,恐懼在每個人的臉上蔓延開來。
隻有陸維面色陰沉地說:“這鬼屍這麼兇殘,我們必須盡快找到它的蹤迹,不然還會有更多人受害。”
張銘一臉為難的說:“老大,現在沒有任何線索,我們從那個方向查起啊?”
“這個鬼屍這麼兇殘,但是這麼多年全國各地都沒有和其相關的死亡案件,這說明他不是随意殺人,所以我們從創城這個拆遷項目開始查”,陸維停頓了片刻,目光深邃,若有所思地猜測說:“它可能就隐藏在拆遷工地範圍内,拆遷破壞了它原本的蟄伏地,這才緻使它殺人。”
齊晗贊同道:“有可能,它可能這些年一直在休眠,是拆遷工地的噪聲吵醒了它,不管怎麼樣,現在它非常危險,極有可能還會繼續害人。”
“張銘,你去通知易勇,讓他調出拆遷地航拍圖,去作戰室開會”,陸維指揮道。
一行人匆匆出了停屍房,腳步急促地上樓進了專案組作戰室。
不一會兒,易勇端着電腦快步走進來,把拆遷工地的航拍圖投屏展示出來。
易勇清了清嗓子,開始介紹說:“創城這個項目是對二環老舊平房進行的拆遷改造工程,這些老舊民房是上個世紀的建築,破舊不堪,嚴重影響城市規劃和整體風貌,從前幾年開始就準備重新建設。
但由于這拆遷地段非常好,拆遷補貼款數額高,一直沒有房地産開發商願意接手,直到今年年初,政府決定補貼一部分拆遷款,創城公司這才通過招标,接下了這個項目。”
張銘補充說:“從和工地負責人了解到的情況,施工工地工棚、圍欄是上周建好的,拆遷工人是上周日來的,本周一開始啟動的拆遷工作,拆遷是從外圍開始拆的,目前隻進行了四分之一,出了人命案之後,案發現場被封鎖,拆遷工作處于暫停狀态,但拆遷工人仍停留在工地的工棚裡。”
齊晗問道:“那有沒有工人反映在施工期間遇到過其它什麼異常情況?”
張銘搖搖頭,“問過了,都說一切正常,沒什麼特别的,但是在案發前後,他們聽到了一個恐怖的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