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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罰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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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在沐春樓逗留許久,直至夕陽西斜,才又乘了馬車回府。如此又過了幾日平靜安甯的日子,她每日看些賬本,食些進補湯藥,轉眼便年關将至。

臨近年底,處處結彩懸燈,府内仆役們皆忙着除舊迎新,熱鬧紛呈。

然而一片祥和喧鬧間,卻忽然有驚瀾乍起,呼嘯着卷着駭浪,一層又一層洶湧而來。

率先打破甯靜的,則是全然出乎林栩意料的一件小事。

這日難得窦言舟賦閑在家,便約了幾位沐京城顯貴的世家公子前來喝茶,又叫了窦言洵一同作陪,在後花園的涼亭處閑談。

幾人抵掌而談,言笑風生間,時任沐京府尹副通判的趙宏幾杯酒下肚,愈發惬意自在。他把玩着手中紅瑪瑙珠串,撫膝笑道:

“得虧今日兩位兄台得閑,能搭個伴說會話,往常年關近了,各處衙門都忙得分身乏術,沐京更是内城連着宵禁,哪也去不得,煞是無趣。”

衛尉寺的鄭丞則随手将掌中的茶盞放下,斜倚在躺椅之上,笑道:

“趙兄孤家寡人,尋常除了政事便樂得清閑,我等羨慕還來不及,你倒在這無趣上了。”

鄭豪家中日前才添了大胖小子,幾人還聚在一處喝了滿月酒,如今每日忙完瑣事便急着歸家,片刻不得閑,對至今未婚的趙宏很是豔羨。

趙宏搖了搖頭,歎道:

“鄭兄這便是身在福中而不自知了,從前咱哥幾個兒一同快活,如今你們卻接二連三成家立業,活脫脫像串通好了似的,獨留我一個,我現今便是去逛個碧華樓,也無人作陪,實在凄慘無依。”

鄭豪撿了幾粒炸的金黃的花生米丢向趙宏,笑罵道:

“趙兄是快活的糊塗了,前日在碧華樓流連快活的不是你麼?再者,你當我等不知,虧得窦兄婚後依然給你作陪,單日必去找那瑤娘聽曲,雙日又點了新來的幾個姑娘,我看沐京城可沒人不羨慕趙兄的逍遙日子!”

幾人關系親近,趙宏隻笑而不語,笑鬧間,涼亭後一陣細碎腳步傳來,卻是馮黛珠扶着侍女的手臂緩步走來。

原本捧着茶盞消遣時光的窦言舟坐直了身子,鄭豪等人交換了下顔色,輕咳一聲,隻低下頭喝着茶。

馮黛珠走至跟前,笑臉盈盈地向趙宏等人點頭示意,随意在窦言舟身旁坐下。

“待會兒可要再架個爐子?到底冬日寒涼,火星子這般微弱,各位大人小心别受了風寒。”

窦言舟伸手摟過馮黛珠,笑道:

“無事,他們幾人個頂個的身子骨硬朗,若連這點小風都經受不住,那才成笑話了。”

馮黛珠整了整身上的披風,笑眼溫存:

“夫君說笑了,幾位大人風流灑脫,怎會成為笑話?妾身聽說碧華樓有幾位樂倌兒琴技精湛,常在露天雪景裡設幾間坐席,喝酒賞月,心情愉悅的同時亦可身強體健,當真是巧思。隻是妾身孤陋寡聞,不知如今碧華樓當屬哪幾位樂倌兒琴技高超,趙大哥品味高雅,不知您平日裡都去給哪幾位樂倌兒們捧場?”

鄭豪本就自知失言,方才自馮黛珠走近後便一直低頭喝茶,如今見到底還是入了她的耳,忙向趙宏使眼色。

趙宏輕咳數聲,忙道:

“嫂子這話倒讓趙某惶恐了。隻是趙某平日裡孤家寡人一個,難免落寞,便随意找幾個清倌兒奏樂消遣一番,僅此而已,也絕談不上有什麼相熟的。如今碧華樓好些清倌兒,都是家境貧寒出來賣藝的清白人家,也就圖聽幾首小曲兒樂呵樂呵。”

馮黛珠笑道:

“妾身不過随便一問,趙大哥怎麼好端端地倒自謙起來了。聽聞趙大哥尚未成家,自然平日裡要更為孤單些,尋些消遣也是應當的。不像我夫君和二弟,如今接連成了家,倒應該多像鄭大哥學學,更為體貼看顧些。”

窦言舟坐直身子,笑道:

“趙兄、鄭兄與我素日裡都親昵慣了,成日裡開玩笑不着調,怕是方才幾杯酒下肚,說些酒醉的胡話罷了。誰人不知趙兄外糙内柔,平日不過愛聽些小曲兒作幾首詞,僅此而已罷了。說來二弟最近表現卻是可圈可點,自打入了衙門,無一日懈怠,應付完便直接回府了,又怎會去碧華樓給趙兄作陪?”

鄭豪等人自知方才失言,此刻也不再多言,隻連連點頭,舉起酒杯賠罪。

馮黛珠輕笑一聲,眉眼逐漸舒展開來,“夫君這便是玩笑話了,幾位大人皆是滿腹經綸的名人志士,記性一向超群,怎會好端端弄錯?”

她一壁笑着,一壁起身端了杯茶,不經意地瞥了一眼旁側。

窦言洵坐在衆人不遠處,方才便未發一言,隻懶懶躺在軟榻上,背倚靠枕,手中捧着一杯茶盞,卻隻是漫不經心地轉着茶蓋,仿佛眼下周遭皆與他無關。

鄭豪面色尴尬,倉促拱手道:

“嫂子,在下......在下方才果真幾杯酒下肚分不清南北,随便講了幾句胡言亂語,想來也是不可信之事,是今日在下唐突了,還望嫂子莫要見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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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蒼茫間,白氏端坐于正堂之上,正轉着手中佛珠喃喃念着佛經,原本對前來驚擾的婆子十分不悅,然而聽完事情原委後,卻當即便震怒不已,連晚膳都毫無心情,匆匆便召來府内幾名管事細問詳情。

福琏立在旁側,忍不住溫言相勸道:

“老夫人,您可千萬别動氣,二爺又不是不懂這點分寸之人,這些日子府内人人都瞧着他天沒亮便出門了,怎會有空和那趙通判一同流連煙花之地呢?該是幾位爺喝多了,順嘴開些玩笑罷了。”

白氏手掌拍在桌子上,冷笑道:

“我瞧着當真是順嘴,不過是順嘴說了實情罷了!那個趙宏是什麼人物?年紀輕輕卻如此不成器,連年政績墊底,遲早要被彈劾!整日與這樣的人厮混在一處,怎麼不會自甘堕落?煙花之地,他如今已是成家立業了的人,怎麼就是管不住自己!”

她一想到窦言洵白日不去衙門,反而假借政務繁忙為由,與趙宏連日流連秦樓楚館之地,胸中怒火愈發洶湧,連帶着頭都開始痛了起來。

如今窦懷生即将高升調任去吏部,正是緊要風頭,在此關鍵時刻,若這等醜聞流傳出去,難免會被人抓住把柄,輕則毀了窦家管教子女的名聲,重則阻礙全家仕途。

想到此,白氏當即便怒容滿面,幾乎要氣急将手中的茶盞擲于地上:

“此等不知輕重的混賬!若是再這般胡鬧,休怪我便依着家規處置了他!”

言罷,她便吩咐道:

“福琏,你去将那個毫無長進的豎子給我叫來,命他即刻便去祠堂跪着,派人嚴加看守,平日裡服侍他的丫頭下人們也一并給我跪着!給我好好反省反省,沒有我的命令,不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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