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車停在虞棉家樓下時,虞棉已經擺成個“大”字躺在玩偶身上攤成了塊大餅,苦叽叽歎氣道:“陳朔,我不想回家。”
陳朔打開車門來拉人,虞棉就是不肯起。
陳朔拉了兩下沒拉動,有點無奈。
他牽着對方的手,用指腹在虞棉的對戒上摩挲着,輕喚道:“棉棉。”
虞棉被對方低沉又撩人的聲線喚得心癢,幹脆撐起身子将人往前拉坐到了座位上。
虞棉微微分開雙腿跪坐到了陳朔腿上,外頭灌入的風吹得她有些冷。
陳朔見狀趕緊将車門關上。
虞棉扶着對方的肩,将腦袋埋進陳朔的肩窩裡蹭,軟糯的聲音裡裹着幾分撒嬌的味道:“陳朔,陳朔,我好喜歡你啊。”
陳朔摟住虞棉的腰,手掌在對方腰窩處流連。他聞言眯了眯眼,眼神暗得可怕。
陳朔伸手捏住虞棉的下巴,讓人擡起頭來。
“還叫陳朔?”他幾乎是貼着虞棉的唇問,“嗯?”
兩人的唇挨得極近,卻又隔着一點。
交融的呼吸噴灑在兩人唇畔間,帶起身上的陣陣燥意。
虞棉擡起眸看他,因情欲而泛紅的眼尾,帶着一點難以自持的委屈感,很勾人。
她抿了抿唇,“那你想聽什麼?”
陳朔用大拇指輕撫上虞棉的唇,不輕不重地描摹着對方的唇形。
“叫哥哥.....”陳朔用鼻尖在虞棉的鼻尖處輕蹭了一下,又傾身貼近對方耳廓邊低笑,“或者老公。”
虞棉從耳廓到脖頸,随着對方的呼吸落處立即紅了一大片。
她睫毛輕顫,臉上更是燙得不行。
心如擂鼓。
叫“老公”?
這有點太早了。
但叫“哥哥”......
虞棉睫毛顫得厲害,交握的手攥得很緊。
她比對方大這麼多,要真這麼叫--
虞棉氣鼓鼓,傾身就要去親人。結果對方往後讓了一下,逗弄的意味很明顯。
陳朔含笑偏頭朝她挑眉,帶着幾分罕見的痞氣。
直中虞棉心巴。
虞棉深吸口氣,閉了閉眼。
有點認命。
美色當前,還要什麼禮儀羞恥。
吃飽了要緊。
她張嘴将陳朔的指尖含進嘴裡,舌尖繞着對方的手指打了個轉,然後舔了舔自己的唇朝人輕笑:“哥哥好甜。”
陳朔呼吸一滞,雙手托住虞棉的腰就傾身吻了上去。
交融的呼吸間,在虞棉的脖頸與鎖骨處留下一個又一個深深淺淺的紅痕。
虞棉手指插進陳朔腦後的碎發裡胡亂抓着,隻能張着嘴喘息。
“嗯~”她閉着眼低低地輕哼了一聲。
陳朔退開點距離,蹙着眉問:“弄疼你了?”
對方粗重的呼吸裡,還沾染着抑制不住的情欲。
虞棉睜開眼,傾身過去咬住了對方眼鏡中間的連接架。将對方的眼鏡戴在了一旁的小熊頭上。
虞棉雙手搭在陳朔肩上,摟着對方的脖子在其泛紅的唇上舔了一下,輕笑道:“哥哥你輕一點。”
陳朔的呼吸瞬間變得更重了。他手上的力道一緊,虞棉在驚呼聲中重新落入對方懷中。
陳朔手臂上的力道很大,像是要将人揉碎在懷裡。
他擡頭貼到虞棉的耳垂上,将其含進嘴裡輕輕撕咬,滾燙而難耐的呼吸灑落在了虞棉耳蝸裡,“你還真是個小妖精。”
虞棉聽得笑了起來。
她用指尖輕撫過陳朔的喉結,一路向上挑起了對方的下巴。
含着輕笑在其上落下一吻,呢喃道:“那還不是隻有哥哥一人能享用。”
而回答她的,隻剩下一個個綿密又熾烈的吻,和意亂情迷的喘息。
.
虞棉提溜着東西進家門時,是把自己脖子上的圍巾裹緊了的。
畢竟......咳......天冷嘛。
她剛進門,就見屏風隔斷邊扒着三個人。
她爸媽,還有虞傑,正頭疊着頭扒着屏風往門口看。
給虞棉吓了好大一跳。
楊女士見女兒回來,笑眯眯問:“玩得好嗎?”
老虞同志接話道:“吃得好嗎?”
虞傑一見爸媽都說話了,自己也不能空着嘴。随即張口就道:“睡得怎麼樣?”
虞棉聞言差點被自己口水嗆着,瞬間就咳紅了臉。
楊女士白自己兒子一眼,捂着人的嘴就把虞傑往沙發邊推去,“去去去,一邊去。”
虞棉好不容易止住咳嗽,趕緊進屋将手裡拎着的糕點放在了餐桌上,“陳朔給你們買的。”
随即薅緊懷裡的玩偶就麻溜開溜,“我先回房間了啊。”
虞棉家裡裝了暖氣片,所以房間裡還算暖和。
她關上房門解下圍巾,脖子上連片的紅痕就露了出來。
虞棉對着鏡子輕撫上自己的脖間,腦中無法抑制地回想起了車裡那些旖旎的畫面。
虞棉小臉一黃,趴去了床上。将整張臉都埋進了小熊裡,扭來扭去。
興奮得有點過了頭。
蓦地,她包裡的手機震了兩下。
虞棉趕緊下床拿出來一看,是陳朔發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