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和陳朔約着去做對戒,虞棉特意起了個大早梳妝打扮。
紅色的一字肩長袖針織毛衣,下面搭着條黑色的短皮裙。被包裹在黑色長靴中的雙腿纖細修長,白得晃眼。
虞棉站在鏡子前側身看了看。
其精緻的鎖骨深陷,整個人的氣質是性感中又不失幾分俏皮勁。
虞棉對着鏡子笑了笑,将長發攏在腦後挽成個松散的發髻,便拿着外套和包出了門。
虞傑同學剛好開門去放水,迎面就撞上了正開着屏往他這走來的虞棉。
虞傑兩手提溜着褲頭驚得下巴都要掉了:“姐,你這是打算去......接親?”
虞棉忍了一下,沒忍住。一記爆栗敲她弟腦袋上,咬着牙道:“我接誰的親?你媳婦兒的?”
虞傑同學紅着臉搓頭,不好意思道:“那倒還早。”
虞棉頭疼地閉了閉眼。
這真是他親弟。
正打掃衛生的楊女士聞言趕緊沖出房,一把将虞傑薅住就往屋裡拽,邊拽邊念叨道:“臭小子,别耽誤你姐幹正事。”
虞傑同學鬼嚎的聲音,隔着門闆遠遠傳來:“媽你放開,我還沒尿尿的。”
虞棉:“......”
老虞同志從卧室裡探出個腦袋來,扶了扶眼鏡嚴肅地問:“晚上還回來吧?”
虞棉哭笑不得,扶着她爹的肩膀,将人重新按回了椅子上,“回回回,爸你放心。”
跟爸媽,還有她的傻弟弟都“斡旋”了個遍,虞棉才終于抽身狂奔下了樓。
她在腦中日常扣系統,但依舊沒有回音。
虞棉歎了口氣,決定過會再試。
她下樓時,看見陳朔正倚在車門邊等她。
對方穿着件黑色的圓領休閑衫,外頭搭着件大翻領的毛呢長外套。
筆直好看的雙腿被裹在修身的西褲裡,惹眼得要命。
虞棉彎着眉眼幾步炫進陳朔懷裡,勾住對方的脖子蹭,“我男朋友等很久了嗎?”
陳朔蹙起眉,拿過虞棉手裡的外套披在人肩上,“又想感冒了?”
虞棉噘了噘嘴,“哦。”
她用手揪住自己外套的邊緣向内攏了攏,垂着眸嘟嘟喃喃道:“我還以為你會誇我好看呢。”
陳朔聞言勾了勾唇角,屈着食指将虞棉的下巴擡起,俯身在上輕啄了一下,“好看,你穿什麼都好看。”
虞棉愣了一下,臉頰立馬就紅了,站在原地傻樂。
陳朔牽起對方的手,替人拉開了副駕駛的門,“上車吧。”
虞棉喜滋滋地鑽進去,這才發現車子并沒熄火。
裡頭暖氣開得很足,立即驅散了虞棉周身的寒意。
陳朔上車後,從杯架中抽了杯熱咖啡遞給虞棉,“剛買的。”
虞棉接過後雙手捧着喝了一口,暖意一路而下,将虞棉的心也燙了一下。
她傾身過去,在陳朔側臉上親了一下,甜甜笑道:“謝謝。”
陳朔伸手揉了下虞棉的頭發,“喜歡就好。”
兩人驅車去了虞棉之前和許宋閑逛時看到的那家銀飾店。店面是那種很有特色的極簡風,當班的店員是個十八九歲的小女生。
虞棉和陳朔在挑戒指款式時,人家小女生的目光就時不時往陳朔身上瞟。
害得虞棉趕緊把人拉到身後擋住了店員的視線,吃上了好大一勺飛醋。
虞棉當即就後悔了。
陳朔這種吸睛的外形壓根就不能往外帶,一帶一個被“圍觀”。
她出來約會幹嘛。
就應該老老實實“金屋藏嬌”才是。
“這個怎麼樣?”虞棉正思緒亂飛時,陳朔卻指着一款塗鴉對戒晃了晃兩人牽着的手問。
虞棉回神看去,隻見戒指外面是可以随意塗鴉的圖案,内圈裡則還刻有字母。
店員笑着解釋道:“這位先生的眼光真不錯。”
“這款是我們店裡最受歡迎的。”她指着那款對戒道,“外面的塗鴉二位可以自己設計,裡面則可以刻上二位的名字。”
虞棉聞言撓了撓陳朔的手心,勾起唇角點頭道:“那就它了。”
虞棉雖然唱歌演技一流,但繪畫水平着實......上不了台面。
陳朔笑着拿過筆,在兩張紙的拼接部分處畫下了一朵□□彈彈的白棉。還給其點上了表情。
他将兩張紙拿起後分開,又拼上。白棉上的表情便随着陳朔的動作而變得靈動可愛。
“我們這樣刻好不好?”陳朔側眸問她。
虞棉眼睛亮亮的,小雞啄米般狂點頭。
她拿着筆在紙的拼接處又寫上了兩人名字的拼音,中間部分也學着陳朔的樣,用一朵小白棉将兩人名字連在了一起。
“裡圈咱們就這麼刻。”虞棉拿着紙端詳,滿意道。
陳朔彎着眼角,溫聲道:“好。”
慢工出細活。
兩人硬是做了一上午,才終于将對戒做成了自己想要的那個樣子。
虞棉笑眯眯在男戒上親了一下後,牽過陳朔的左手,将其戴在了對方的中指上。
“我加固過封印了哦。”虞棉朝人眨眨眼,俏皮道,“可不許再亂跑。”
陳朔摩挲着虞棉的指尖,眼底一片溫柔缱绻。
店員小姐姐見兩人的“作品”都完成了,便拿了台拍立得過來,“二位要不要拍張照,留個紀念?”
虞棉自然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