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碩：“我剛看見淮哥手裡拿了個面包，紅豆味的。”

周霁川看向第二排靠窗位置，路易淮手裡隻有一瓶牛奶：“看花了吧你。”

程碩疑惑，但還是說：“那估計是吧。”

淮哥不喜歡紅豆味的所有食物，隻是味道都受不了。

記得高二有次，有個女生拿着從外面買來的紅豆糕硬說是自己做的，讓淮哥嘗味道，淮哥别說吃了，看都沒看一眼，那味道直接讓淮哥離了三米遠。

***

過了好幾天，路易淮額頭傷口好的差不多了，創可貼也就沒貼了。

程碩一口氣湊上去作死：“淮哥，我感覺你還是貼上那創可貼看起來兇狠些。”

路易淮看着他，眼眸裡透露着一抹危險氣息。

就像是在看死物。

“我不介意讓你看起來兇狠。”

程碩倒吸口涼氣，撓頭打了個哈哈：“開玩笑，開玩笑。”

旁邊周霁川笑哼了一聲，眼神有些鄙視，好像在說：讓你作。

這會兒還是課間，程碩見過道旁邊空着座位，就順手把椅子拉過來自己坐下了。

“淮哥，今兒劉傑生日來着，說讓我們一起去大排檔。”

路易淮照舊把玩着魔方。

“下午放學，咱們還去黑白不，還是直接去那兒啊?”

路易淮愣了一瞬，而後說：“你們直接去。”

周霁川問：“你不一起?”

路易淮說：“晚點去。”

兩人還想問些什麼的時候，蘇柳已經從教務處回來了，程碩占着過道的位置，背對着人沒注意到身後站着的蘇柳。

蘇柳還沒組織好語言，周霁川就毫不客氣的擡手給程碩後腦勺一下。

程碩慘叫一聲：“你打我做什麼?”

周霁川睨他一眼：“擋着人家了。”

程碩這才回頭看見蘇柳，急忙站起來把椅子放回原位：“不好意思啊，聊入神了，沒注意。”

蘇柳低聲說了句“沒事”。

程碩沒聽清：“你說什麼?”

蘇柳：“……”

她猶豫着要不要再說一遍時，路易淮出聲了。

“上課了，你們兩個可以回去了。”

程碩：“上課鈴還沒……”

響。

一句話還沒說完，教室廣播就響起了上課鈴聲。

程碩燦燦閉了嘴，跟着周霁川往自己位置走。

蘇柳也松了口氣回到自己位子。

……

下午放學，蘇柳還在收拾課本，關小意就已經背着書包湊了過來，路易淮早在放學鈴響的時候踩點走了。

“柳柳，那我先回家了，晚點手機聯系。”

蘇柳帶着笑應聲：“好。”

說完，關小意就先離開了。

蘇柳收拾好書本，跟着遲宥一起下樓。

“等會兒寫完作業，你就先回家吧。”

遲宥看了她一眼：“你不回?”

蘇柳解釋說：“我中午跟同學約好了，晚點要去書店買真題卷。”

遲宥點了點頭：“早點回家。”

在書咖寫完作業，已經是半小時後的事，遲宥先打車回家了，蘇柳在約定地點等了一會兒，幾分鐘後關小意發來了微信。

【小意：抱歉啊柳柳，我媽不在家，我得看着我弟，今天我可能去不了了】

一條文字還連帶着好幾個抱歉的表情包，看得出是真很不好意思了。

蘇柳沒覺得有什麼，捧着手機回複。

【rosy：沒關系，我幫你一起買了吧，明天學校給你。】

關小意秒回。

【小意：哇嗚嗚，柳柳對我太好了。】

接着就是一條轉賬。

蘇柳抿了抿唇，收下轉賬，她在的這個位置離書店沒多遠，再過兩條街就到了。

這時候天色漸晚，隻還有些餘亮。

蘇柳獨自在街頭走着。

這條街，她并不陌生，來過很多次，對街的一家大排檔生意總是很火爆，坐滿了人。

蘇柳每次路過時，目光總是會不經意的朝那邊望去。

隻是因為路易淮也會在。

每次跟着路易淮一桌的不止有程碩他們，還有一些她不認識的外校人。

蘇柳記得，其中還有個女生。

那個女生染着一頭白金發，穿搭跟路易淮很像，總是一身黑，或者說他們的氣質也很像，跟路易淮走得很近。

那是以前。

高三以後，蘇柳就沒再看見過那個女生了。

這次，蘇柳還是控制不住的朝着大排檔方向看了一眼，匆匆一眼，她看見的熟悉的幾個面孔，但沒看見路易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