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地瞟了一眼傅言深,嫌棄地震了袖道:“我家哥兒豈是那麼好娶的!”
阮或摩挲着下颌:“我記得你好像是他父親吧?”
闵老爺一愣:“正是。”
阮或道:“我從來沒見過如此,不為兒女着想的父親!你也不必活着了,帶下去!”
他一揮手,左右的侍衛道了聲是,立刻上前雙手往後押着闵老爺。
闵老爺驚恐大喊:“殿下殿下殿下,饒命饒命呀!!”
阮或喝道:“遲疑什麼,拖下去!”
頓時,他們帶來的人跪倒一片,大聲喊:“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許夫郎跪在地上偷偷抹汗,他咬牙切齒地想,一開始就不應該再去敲門,應該暗地裡将那個窮小子弄死,至于那個掃把星等風頭過了,随便将他發賣給不知情的老男人。
管他是打也好罵也好,不給吃穿用度都行,讓他死遠點!
阮或饒有興趣地說:“所以按不按我說的來?”
闵老爺立刻跪下磕頭:“殿下說的是,殿下英明!”
這一樁婚事就如此成了,阮或大手一揮說:“平身。”
大家站起來,許夫郎恨得拍腿。
賠錢貨,這下子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到時候肯定要狠狠地敲那窮小子!
一個窮小子就想娶他們闵府上的人?讓他有命入府沒命出來!
闵老爺這時還在心悸,納悶地想那窮小子跟這位殿下到底有何關系,這麼護着他?
看阮或那盛氣淩人的樣子,又不好問,隻得低下頭來,唯唯諾諾。
這時闵希換完一身幹爽衣裳出來,他皮膚白皙,五官姣好,隻要衣裳合身就很顯俏麗好看。
阮或都看得晃了一下神。
縱然他見過美人無數,這一位依然出挑、絕色。那身段即使裹在繁複的錦緞裡,也隐約可見婀娜多姿。
這位是那種端莊的漂亮,知性溫雅,笑起來的時候明豔動人,一颦一笑間,婉轉妩媚,媚骨天成。
此時,很多年輕的哥兒姑娘直誇他漂亮。
一衆男人都看入了迷。如此人間絕色,真是不可多見。
阮或低頭輕咳一聲,這位在他眼中菩薩一樣的存在,他可不能觊觎。
阮或道:“好了,今日就如此,三天後再去将新夫郎娶進家門吧,就此散了吧。”
闵老爺張了張嘴,他有話想說,但最後又閉上了。
這位可不是能聽進别人意見的主。
他領着一衆妻妾家仆悻悻而歸,連老爺都夾着尾巴,許夫郎也不傻,也隻能恨恨地跺一下腳,狠狠地瞪了傅言深一眼,而闵希臨走之前也回過頭來看了傅言深一眼,那一眼婉轉凄涼,望穿秋水。
傅言深定定地看着他道:“三日,我必上門!”
闵希臉一紅,小聲道:“嗯。”
沒有媒妁之言,沒有三媒六聘就想上門!
許夫郎有話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說,心想到時候上門再治他!
小聲地喝一聲:“還不走!”
闵希連連不舍,回頭又看了他一眼。
闵希可以想象自己此行回去會遇到什麼,但是如果隻有三天,他就還可以忍受。
在跨出圓門之後,他又回了一次頭,突然被前面的許夫郎狠狠地拽了一下,然後就消失不見了。
最後那一刹還發出了驚呼聲似乎伴着痛叫。
留在那裡的哥兒姑娘議論紛紛:“他那繼母對他真不好呀,真叫人擔心啊!”
“剛才那一下不會就是打他了吧?這也太兇了吧,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再等一下都來不及!”
有個姑娘心有餘悸地跟傅言深說:“你一定要及時去他家迎娶他呀!”
傅言深看着那個方向沒說話,緩緩垂下眼眸,拳頭也攥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