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思宜不打算進入廢棄大樓,觀察過後,她從天橋的另一個出口下行,去往另一個小巷。
與小炒店所在的街道不同,這條小巷兩邊都是小區,沒有商店,長長的圍欄延伸至另一條大街,其間隻有小區門崗亭、變電站、垃圾站幾個帶門的建築。
郁思宜背着背包沿着欄杆跑。
很快就到了第一個門崗,不過左右兩個保安亭的玻璃都被敲碎了,顯然是有人已經開過這邊的門了。
郁思宜繼續往前跑,第二個門崗也一樣。
這邊離廢棄大樓太近了,估計好開的門都被開過了。
郁思宜跑了一圈,将剩下的兩個地點也标記完成了,還沒有找到合适的門。
最後不得已,隻能繞回第一個門崗附近,翻過圍欄,爬進小區——小區的變電站就在不遠處。
郁思宜四處搜羅了一些垃圾,利用變電站門口本身的圍欄,又做了一道攔繩陷阱。
争取絆喪屍一跟頭。
繞着變電站跑了兩圈,沒有見到小區裡有其他人或者喪屍,郁思宜才縮到變電站邊上,用桌腿撬開變電站的門。
變電站的小門剛開了一條縫,郁思宜就聽到了裡面傳來喪屍的嘶吼。
然而,不等她反應過來,一陣強勁的電流就通過手中的金屬桌腿傳了過來。
門口露出一個幹癟的光頭喪屍,朝着郁思宜就撲了過來。
郁思宜本能後退,但左手麻得厲害,想松開桌腿,竟然一時還松不開。
完了,要交代在這兒了!
她就說,保安亭都被開了,變電站怎麼會好好的等着她來開!
這喪屍帶電的!
萬幸郁思宜的右手戴着拳套,皮質的拳套絕緣,郁思宜擡起右手,用手腕沒有骨刺的地方對準左右猛的一捶。
金屬桌腿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郁思宜的左手終于解脫出來了,但還是麻得厲害,無法動彈。
郁思宜顧不上左手,此時擡起右手,朝着被塑料袋卷成的繩索攔在護欄上的喪屍就是一拳。
喪屍被打得往後一仰,腦袋重重磕在變電站上,又彈回來。
郁思宜不敢靠近變電站和欄杆,站在一步之外,趁着喪屍被彈回來,又是一拳。
接連幾拳下去,喪屍終于不彈了。
變電站的外箱上,喪屍黃白色的腦漿沿着撞擊的地方順勢流下來。
郁思宜松了口氣,這才能揉揉發麻的左手。
她擡起左手,掌心都呈現灰黑色了,散發着一股燒焦的味道。
郁思宜也沒再搜索喪屍身上,隻在一旁樹下找了個位置,十分鐘後,看到喪屍屍體消失,才揉着左臂離開。
果然一絲大意不得。
郁思宜擔心自己現在這狀态不安全,隻想立刻回到安全屋。
她現在失去了一半戰鬥力——左手被電後幾乎無法用力,金屬桌腿挨着變電站也沒敢撿回來,隻能靠拳套近距離攻擊。
然而,怕什麼來什麼。
就在她往小區門口跑去的時候,前面突然冒出三個人。
郁思宜急忙腳刹,下意識要調頭往回跑。
“等會兒!别跑!”
不跑是傻子,郁思宜心想。
然而,被電的不止是左手,她現在雙腳也還是發麻。
心念急轉,郁思宜幹脆往變電站跑——要麼有電,這群人不敢靠近,要麼沒電,她還能撿回自己的桌腿。
就在她調頭往變電站跑的瞬間,後面三人臉色大變,連忙大喊。
“别跑了!變電站那邊危險!”
“那邊的喪屍帶電的!傻缺!”
郁思宜站在變電站門口,戴着拳套的手緊挨着變電站另一扇沒開的門。
一旦有情況,她立刻就拉開這扇門。
她要是有危險,這些人也别想太平。
三間見狀連忙停住腳步,緊張地看着郁思宜,不敢再靠前。
“妹子,别,千萬别開門。”
郁思宜背對着變電站,面朝三人開口問話。
“你們怎麼知道有電的?”
“廢話!那肯定是試過啊!”三人确實不敢再靠近,生怕郁思宜又開一扇門,放出一個帶電的喪屍來。
普通的二級喪屍就已經夠麻煩了,如果讓帶電的喪屍跑了,混入喪屍群,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三人之中唯一的女性年紀稍微大一些,有四十多歲,看到郁思宜緊張,耐着性子安慰道:“我們在樓上看見你了。”
“本來以為你是要去開居民樓的門,也就沒管,誰知道看你跑了一圈,又回來去變電站了,才下來找你的。”
暴躁小哥也忍不住開口怼郁思宜:“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啊?知道裡面是什麼喪屍嗎就敢開?回頭這一片的人都被你給害了!”
郁思宜反問回去:“你們開過?知道裡面有什麼喪屍?”
“廢話!沒開過不能打聽嗎?”
暴躁小哥朝着後方的爛尾樓怒而一指:“你都到市場了,不知道去市場裡問問嗎?”
又是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