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喪屍的行動遲緩,但不知疼痛和疲倦的特性還是非常消耗人的體力。
尤其是郁思宜,她一個人幾乎對付了四隻喪屍,擊殺了三隻,剩下一隻胖子也隻出了最後一點力。
女孩也沒好到哪裡去,她是從幾百米之外的地方跑過來的,一路跟兩隻喪屍纏鬥,幾乎脫力。
三人決定吃點東西再去找女孩的安全屋。
隻是眼下三個人的手上都沾染了喪屍的腦漿和血肉,着實有些惡心,不洗幹淨的話,飲食也存在一定風險。
面包不适合現在食用,郁思宜幹脆将胖子給的炸串拿了三分之一出來。
沒有比帶着長長竹簽的炸串更适合現在吃的了。
不沾手,幹淨又衛生。
隻是三人沒有什麼吃垃圾食品的快樂心情,飛快地将自己流失的體力補充上,立刻就要出發。
胖子依舊将自己的安全屋扛上,女孩和郁思宜輕裝上陣。
郁思宜戴好骨刺拳套,又把清空了的書包背在身上——
她試過了,女孩沒說謊,書包的材質确實升級了更加堅韌。
是不是刀槍不入目前還不确定,但成年人用力也撕扯不動。
郁思宜将書包背在身上,希望能抵擋一些背後的攻擊。
萬一真被喪屍撲倒了,喪屍的牙齒穿透不了書包的話,郁思宜說不定能撿回一條命。
女孩沒有了武器,就在郁思宜的幫助下拿了一根喪屍腿骨當武器。
幾百米的距離,慘狀頻出。
郁思宜三人盡力隐蔽身形,借助其他人的安全屋繞行,但空曠的草坪到底不适合躲藏,一路上接連遇到了好幾隻喪屍。
路上胖子打開了安全屋的權限,三人可以配合吸引喪屍注意力,遇到危險則輪流進入胖子的安全屋躲避。
胖子膽小,女孩脫力,大多時候都是他倆吸引喪屍的注意力,或者絆倒喪屍,盡可能創造一對一的條件讓郁思宜擊殺喪屍。
郁思宜盡量不去占用胖子的安全屋,而是選擇路上無主的玻璃盒子。
她試過了,安全屋隻要綁定了,沒有主人的允許就是一個堅固的玻璃盒子,她根本進不去。
但如果得到主人允許,安全屋就是一個絕佳的庇護所。
她運氣好,遇到了一個坐輪椅的大爺,大爺的輪椅後面原本挂着一對折疊拐杖,此時其中的一隻被大爺拿在手裡。
尖端有郁思宜熟悉的黃白色豆腐狀物品。
大爺應該是殺了一隻喪屍,并且因為輪椅的占地面積,直接選擇了擴大安全屋。
升級擴大後的安全屋占地面積一米乘一米,足夠大爺的輪椅安全存放。
郁思宜被喪屍追逐的時候,大爺當機立斷用便攜拐杖敲了敲輪椅:“姑娘,過來,進我的安全屋。”
大爺坐在輪椅上,剩餘的位置還夠郁思宜站過去的。
郁思宜進去之後也不啰嗦,一套引誘、俯身、擊打膝蓋、跪壓、錘頭流程下來,很快解決喪屍。
郁思宜對大爺道謝:“多謝您了!”
她此時手裡除了拳套也沒有别的,又不想雙标——
自己不打白工,但讓别人憑白幫她,怪不好意思的。
于是郁思宜當即開了擊殺這個喪屍獲得的禮包,大爺的安全屋裡掉出來一個面包一瓶水。
郁思宜:“……”
服了,人怎麼就不能在加班的時候吃一頓滿漢全席什麼的?
郁思宜将面包和水留給了大爺:“大爺您多保重!”
說罷,就沖了出去,繼續擊殺喪屍。
期間也遇到過還沒被綁定的安全屋。
裡面沒人的,她能進去,但綁定不了,呆着不動隻能被喪屍甕中捉鼈。
裡面有人的,郁思宜勉強能擠進去。
這些人大多是一隻喪屍都沒擊殺過,沒有獲得安全屋綁定資格的。
看到滿身殺氣的郁思宜擠進來,也不敢說什麼,隻是盡可能将自己縮起來。
胖子跟女孩在一旁時刻觀察着,不由得後怕和慶幸。
“幸好綁定了安全屋,不然看情況,不綁定的安全屋根本就不安全嘛!”
胖子拍着胸口道。
綁定後的安全屋才能開啟主人權限,控制其他人的進出。
沒綁定的安全屋,能擋住喪屍,但這也擋不住人啊。
這樣的安全屋随時會被人擠進去,把未綁定的主人趕出來。
女孩更是後怕不已,這一路她借助胖子的安全屋躲避,已經深知安全屋的重要性。
此時首要的不是回家,而是先找回自己的安全屋。
女孩焦急地看向遠處散落的安全屋,努力辨認方向,避免因為找錯花費不必要的體力。
郁思宜倒是越殺越興奮。
這裡的喪屍多如亂麻,密度遠高于草坪邊緣,也明顯多過玻璃盒子的數量。
這就沒心理負擔了,郁思宜不擔心自己奪取别人唯一一次綁定安全屋的機會,打得那叫一個開心。
系統的提示一條接一條,郁思宜都來不及查看自己到底獲得了多少個初級禮包。
周圍的人們也從亂成一團開始逐漸分流,一部分人終究是死在了喪屍嘴下,另一部分人原本在四處亂竄,逃避,此時也逐漸清醒過來。
無論是不是自己的安全屋,反正先進去躲一躲。
之後再慢慢找回自己的安全屋。
隻是這樣就容易出現兩三個人争奪一個玻璃盒子的情況,為了玻璃盒子大打出手,直接把人推出去墊背的情況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