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想到進衙門,立馬閉上了自己的嘴巴,任被自家娘子被拖走了。
洛薄松了一口氣。
快變人,快變人!
洛薄碎碎念,他念了許久。
自己絲毫沒有變化。
洛薄生氣地跺腳,響聲傳進了門外的劉二小的耳朵裡。
什麼聲音?
他還沒有來得及探究,立馬被自己身旁戰鬥力彪悍的大媽吸引了注意力。
“就他們也想欺負我們村的人。”
“走了走了,下次再來我們把他們都趕出去。”
見自個村大獲全勝,他們挺着胸邁開步三三兩兩地離開了傅若寒的屋前。
劉二小待了一會,見他們确實走了,自己也回去了。
他回去的時候也時不時瞧瞧傅若寒的家門,怕隔壁村的李家兩人殺一個回馬槍。
門口的人群都散了。
洛薄收回腦袋,他的目光和旁邊淡定極了的小牛對上眼,小牛鼻子噴噴氣,似乎實在安慰洛薄不用那麼擔心。
啾咪。
洛薄動動嘴巴,也寬慰小牛不用擔心。
微風從窗内吹進來,讓洛薄忍不住縮成一隻兔球。
天氣越來越冷了,洛薄也懶得動彈了。
可這風總是刁鑽地鑽進洛薄的皮毛裡,讓他忍不住一顫。
洛薄站起身,将窗戶狠狠關上。
在關上的那一刻,洛薄覺得溫暖多了。
窗戶被猛地關上掉落了不少灰塵,窸窸窣窣地聲音讓洛薄忍不住看過去。
這下洛薄趴在那也沒那麼難受了。
舒服的溫度隻維持了不到一刻鐘,總是有不知道從哪裡飄進來的冷風一直圍繞着他。
洛薄睜開眼睛憤而起身,決定跑到一個密封的地方。
傅若寒回到家中,還未開門便聽到了腳步聲。
他正打算推開門,發現有人正往他這邊跑。
傅若寒停下嘞推開門的手,站在原地。
“傅哥!”
劉二小跑過來喘了一口氣,繼續道:“今天有人偷偷摸摸進了你家,你快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丢了。”
“好。”傅若寒挂上了笑容,眼神銳利,“我進去看看。”
“你快看看。”
劉二小跟着傅若寒的屁股後面,嘴裡還不停說,“好險我來得及時,他們還沒有待多久。”
“洛哥呢?我今天一整日都沒有見到洛哥。”
他的嘴不停地說,擡起頭便發現傅若寒不笑了,似乎在院子裡找什麼。
“傅哥,你在找什麼?”
劉二小很快被緊閉的窗戶吸引,“之前這有一個小鹿色的垂耳兔,是嫂子養的嗎?”
傅若寒聽到他說的話,轉過頭,“小兔在哪?”
“喏。”劉二小指着窗戶,“我就在窗邊發現他的。”
傅若寒快步走了進去,劉二小也知道自己不好進他們的屋子,便在門口逗逗小牛。
小牛是傅若寒從劉家買的,認識劉二小,它蹭蹭劉二小的手,鼻子還在出氣。
傅若寒走了進去,發現洛薄并未在桌子上。
他翻遍了屋子大大小小所有的角落,都沒有找到傅若寒的蹤迹。
最後,他看向了淩亂的床鋪。
傅若寒掀開被褥,發現被褥裡空無一兔。
“小兔?”
洛薄感覺到一陣強大的推力,讓他咕噜噜滾到了床邊。
睡得正熟的洛薄迷糊地睜開眼。
啾咪?
“小兔?”傅若寒的聲音顫抖。
他的腦海裡瘋狂閃過無數種可能性。
他的雙眼通紅,握着紙包的手微顫。
劉二小在外面察覺到不對勁,大喊:“傅哥怎麼了。”
洛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滾到了角落裡。
“傅哥?”
“傅哥,你怎麼了?”
阿寒?
洛薄晃晃腦袋,立馬清醒了。
他飛快地在被子裡亂竄,終于找到出口,他伸出腦袋便瞧見傅若寒雙眸通紅。
啾咪?
怎麼了?
傅若寒笑了,“來的人是誰?”
“隔壁村的李家,沒丢東西吧?”劉二小擔心地問,他突然瞥見一抹鹿色。那一抹鹿色立馬蓄氣,起跳,落在了紙包上。
啾咪?這是什麼?
啾咪啾咪。快讓我嘗嘗。
傅若寒低頭,原本顫抖的食指也變得平靜。
“這不是那隻小兔嘛,真可愛。”劉二小低頭,看了傅若寒的臉色,隻敢看,不敢去逗。
洛薄擡起頭期待地看向了傅若寒。
這個是給我的嗎?
“沒事了。”傅若寒眼底已經平靜了,他将另一隻手的紙包遞給劉二小。
“謝謝你,替我跟叔婆打聲招呼。”
劉二小高高興興地接過糕點,“沒事就行,那我先回去了。”
劉二小提着糕點走了,留下洛薄一個人拼命刨着紙包。
“啾咪?是給我的嗎?”
洛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但他依舊這麼問。
傅若寒将他放在書桌上,把紙包拆開,露出裡面的糕點。
一塊白白的糕點被洛薄捧在手心,他啃了一口,糕點才受了皮外傷。
這個好吃像是大米的味道。
洛薄讓想讓傅若寒一起吃,他擡起頭,發現傅若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阿寒,你在想什麼?”洛薄站起來,拍拍自己的胸膛,“如果不開心可以靠在我寬闊的胸膛。”
他挺起自己的胸脯,脖子毛蓬蓬松松的。
“真的嗎?”傅若寒眼帶笑意,雙眸緊盯着洛薄,“那我現在心情不好。”
“來吧。”洛薄張開雙爪,他嚴肅地動了動自己的小嘴,“可不能弄亂我的毛發哦,整理起來需要很長時間。”
傅若寒隻是與洛薄打趣,并不是真的要這麼做。
“吃吧。”
好吧。
洛薄看着紙包的糕點,“你也一起吃。”
傅若寒象征性地吃了一塊,很快就放下了。他看着哼哧吃着糕點的洛薄,嘴角的弧度越發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