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重白。

“有什麼不好意思，又沒人說你，你要是真覺得不好意思，我就和大家說你不舒服。”

曲江不想扯這種低劣的謊言。

“算了，我願意守夜，反正我明天不用開車，我可以在車上睡，況且晚上的星空那麼好看，怎麼可以隻讓你一個人欣賞。”

周重白沒再勸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煙。

“你抽嗎？”

曲江從小被奶奶帶着，是奶奶眼中的乖乖崽，從來就沒有抽煙的習慣，他搖了搖頭。

“謝謝，我不抽。”

周重白沒有勉強，合着風點燃了煙，嘴裡吐出的霧，淹沒在夜色，那樣子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味，曲江第一次發現有人可以把抽煙這個動作做得那麼帥，他不禁好奇煙的味道。

“給我一根，我試試什麼味？”

周重白有點意外。

“你以前沒抽過煙？”

曲江直直看着他手中的煙，點了點頭。

“我小時候想試試，被我奶罵了，後來再也沒試過。”

周重白聽罷。

“那你别抽，抽煙對身體不好。”

曲江。

“可是你不也抽嗎？”

周重白。

“我很少抽煙，偶爾才來一根。”

曲江。

“我隻是想嘗嘗什麼味？抽一口又不會上瘾。”

周重白無語。

“你以為在品菜呢，還什麼味。”

曲江輕輕撞了撞對方的肩膀。

“來，給我一根呗。”

在末世已經沒有人生産煙這種東西，抽一根就少一根，曲江不會抽煙，給他純屬浪費。

周重白雖然對煙不上瘾，但也不想浪費，直接将手裡夾着的煙遞到曲江嘴邊。

“如果你隻是想試試，就抽我這個，别浪費我的煙。”

兩人同抽一根煙，那不是…間接接吻嗎？曲江有點糾結，但是想到他們親過不止一次，也不需要顧慮什麼間接接吻這種事。

他拿過那根煙，輕輕地吸了一小口，縱使早有準備，辛辣刺激的味道湧入咽喉，還是将他嗆得咳嗽不止。

周重白拿回那根燃到一半的煙，幫他拍着背，笑意未減。

“有這麼難受嗎？”

曲江止住咳嗽，滿臉嫌棄。

“有點嗆，還有點辣，味道不好。有水嗎?給我瓶水，漱口。”

周重白沒有吝啬，曲江接過水走到不遠處的一顆樹旁邊，才開始漱口，辛辣味久久不散，他含着水，幾分鐘都沒緩過來。

這時，屋裡走出一個身影，烏黑的齊腰長發，藍色休閑服，手裡提着食盒，正是白靜。

天色黑，樹有點大，她沒注意樹後面有人。

“重白，你餓嗎？我炖了排骨湯。”

周重白考慮到守夜的另一個人，沒有拒絕。

“你炖了湯？這麼晚了，怎麼好意思。”

白靜。

“沒事，我睡不着。”

東西送到，她并沒有馬上離開的意思，周重白問道。

“你要一起喝嗎？”

白靜猶豫片刻，才開口。

“聽說，你和鐘晴分開了，你覺得我怎麼樣？别的不敢說，但我絕不會輕易抛棄你。”

曲江覺得好多了，原本想把嘴裡的水吐出來，聽到這話又怕發出聲音打擾了到别人表白，隻能默默含着。

他不确定周重白會不會接受。原書中周重白和白靜經曆磨難才産生感情，而現在，經曆這次磨難的有一大堆人，看不出來他對白靜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周重白原本也是要拒絕的，但是話未出口，陰暗處又出現一個人。

幹淨利落的單馬尾，黑色修身衣褲，孑然不同的裝扮和性格，正是鐘晴。

她也才出來幾分鐘，原本是想陪周重白待一會，緩解兩人之間的矛盾，但是白靜比先她一步。她想知道白靜要做什麼才沒有第一時間出聲，直到聽到白靜在告白，她才忍不住站出來。

曲江沒注意那邊，不知道她在這裡站了多久，但是她的出現太突然了，好像捉奸現場。不清楚他們三人是什麼感覺，至少曲江覺得有點尴尬。他想起那句歌詞‘我不該在車裡，我應該車底’。如果可以，他真想悄悄離開，不驚動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