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布雷斯靜靜地盯着德拉科,狹長微傾斜的眼睛直勾勾的,像是要挖掘什麼秘密一樣。
德拉科則是直愣愣地低頭看着手裡的塔羅牌,眉毛都皺到一起去了。
半響,他擡頭看着布雷斯,認真地問:“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但是你不能笑我。”
“你問吧。”布雷斯為傻少爺難得的認真而肅目。
“就是……”
“寶劍國王逆位是什麼意思來着?我忘記了。”
“什麼?!”布雷斯聲音有些大了,引得隔壁幾個學生往這邊瞧。
“你那麼大反應幹嘛?你不是知道我一直覺得占蔔課是最浪費時間和精力的課程嗎?”德拉科有些不滿地用手肘撞了撞布雷斯。
“行行行。”布雷斯舉手投降,他低聲說着,帶着點哄小孩的意味。
“你可别像潘西一樣總是那麼相信一些空穴來風,昨天我還看到她和格林格拉斯窩在沙發裡,捧着《預言家日報》去看那個麗塔·斯基特(Rita Skeeter)的無稽之談。”德拉科随手把那張抽出來的塔羅牌和其他牌一起塞進牌盒裡,“你敢信嘛?她們兩個淑女居然在猜測我的以後聯姻對象。”
“嘛,這倒也不是不可能的。女孩們總是需要一些小八卦來維持生活的小樂趣。”布雷斯頗有幾分善解人意。
德拉科沒在意,他有些意滿地說:“不過,我可不會有什麼聯姻對象了,我媽媽說了,我不必要去聯姻,我隻需要也隻可能會和我自己喜歡的人結婚。”
“是……因為你舅舅的事?”布雷斯有些猶疑地問。
“嗯哼,要我說啊,其實萊斯特蘭奇家的那位挺厲害的,她後面還能把她哥哥搞下水自己當家主。”德拉科轉了一個彎接着說,“不過,要我說啊,如果我的妻子……”
布雷斯心不在焉地聽着德拉科那一長串的巴阿巴阿巴,把自己的水晶球裝進盒子裡,德拉科去年就開始幻想自己未來的妻子,從一開始的條條框框的嚴苛要求到後面一降再降,慢慢地、一點一點地和某個女孩貼合。
等到德拉科終于結束他的長篇大論後,布雷斯遞給他一杯水。
沒等德拉科例行常規地詢問他的意見,布雷斯立馬接道:“我親愛的朋友,我謙卑地順從你漂亮的叙述(Oh,my dear friend, I humbly submit to your beautiful narrative)。”
德拉科欲言又止,最後抿了一口水,滿意地發出一聲歎謂:“Goo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