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比爾·帕特裡夏·特裡勞妮(Sybill Patricia Trelawney)教授堅信占蔔的價值,認為它是魔法藝術中最難懂的一門。
所以她在課堂上總是透過一副大眼鏡,半伸出脖子,用那雙圓溜溜的眼睛去盯着人,脖子上挂着數不清的鍊子和珠串在她時不時的動作下撞擊出清脆又連續的聲音。
“她可真喜歡耍些預言家的小把戲。”布雷斯·紮比尼單手托着自己的水晶球,略微把頭偏向馬爾福。
“從平均值來看,特裡勞妮教授有時候突然其來的預言會切中要害。不過雖然她大部分時候總是在吹牛和自我膨脹。”馬爾福聳聳肩,有些無所謂地附和布雷斯。
他一邊将自己手裡的塔羅牌慢慢洗好,一邊走神。
好無聊的占蔔課,希望瘋癫的特裡勞妮不要像上次課一樣突然發病,下節課是麻瓜研究……
“對了,你還記得那個打人結果把自己打進醫務室的女孩嗎?”布雷斯問。
“需要我提醒你被打的人是我嗎?”馬爾福翻了一下白眼,并把手裡的塔羅牌遞給布雷斯,示意讓他來切牌。
“哦,抱歉哈,不小心忘了。”布雷斯語氣輕快而飄然,唇角輕勾,帶着笑意接過塔羅牌。
“是叫愛麗絲吧,她好像是和波特家的談戀愛了最近。”
“什麼?你也開始相信這種八卦了嗎?不可能的,波特怎麼可能和她在一起,他怎麼可能喜歡一個暴力女!”德拉科很快很輕皺了一下眉,又舒展開來。
布雷斯将塔羅牌放下,讓他來抽牌,“你又怎麼笃定呢?他們幾個天天湊在一起玩,可說不定呢?”
德拉科立馬道:“呵,你看她每天那紅的黃的穿着,顔色跟法式洋蔥湯似的。那波特家好歹也算是一個古老的純血家族,哪裡會看得上?”
“法式洋蔥湯你不是挺喜歡喝的嗎?”
德拉科一噎,裝作沒聽見繼續試圖說服布雷斯:“還有她那個手鍊,居然是墨綠色的,她一個格蘭芬多的蠢獅子還敢戴墨綠色,這像話嗎?還有還有……”
布雷斯氣定神閑地往後一靠,懶散地打斷了馬爾福的喋喋不休:“說實話,我根本不了解她。”
“我也不了解啊。”德拉科一愣,不明所以,有點呆地回答。
“行吧。”布雷斯微微歎了一口氣,食指輕輕扣了扣桌子,視線落在德拉科抽出的塔羅牌上,“翻開看看吧。”
德拉科從左往右翻開了他的牌。
原本靠着的布雷斯起身,棕色眼睛裡半眯着,像是不經意間地念出馬爾福已經翻開的塔羅牌:“寶劍國王逆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