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的蛇呢?”
裡德爾終于有反應了,他問:“你要趕走我嗎?”
愛麗絲不知道他這奇怪的腦回路是哪裡來的,真要趕走他,早就把他卷鋪蓋丢大街上了,怎麼還會教育他。
“把你的朋友叫出來。”愛麗絲又重複了一下。
裡德爾好似也下定了某種決心,深深地看了一眼她。随後,“嘶嘶”的聲音從他發白的嘴唇發出來。
一條大概6英尺長(1.83米)的綠蛇蜿蜒地爬出來,它溫順地爬到裡德爾的腳邊,蹭了蹭他的褲腿。
而裡德爾則低着頭,對于它親昵的動作沒有半點反應。他在等待,等待養母最後的審判,等待她的尖叫,等待她的謾罵。
“這個大家夥是男的女的?”
裡德爾極為緩慢地眨了眨眼睛,他看着愛麗絲。
“我說它是男還是女?”愛麗絲以為裡德爾剛剛被打懵了,沒聽清。
“女孩。”
“叫什麼名字?”
“納吉尼。”
“那我說,你來翻譯。”
“啊?哦。”
“好姑娘,不要再跟着湯米狼狽為奸了,”愛麗絲頓了頓,“明天和他一起上課,學點東西,不要腦袋空空,他讓幹什麼就幹什麼。”
裡德爾“嘶嘶”翻譯了一會就停了,頗為無奈地看着養母。
“怎麼,就翻譯完了?”愛麗絲覺得不對勁,這麼長的話翻譯成蛇語這麼短嘛?
“母親……納吉尼真的要和我一起上課嗎?”
她隻是一條蛇,又聽不懂人話。
“是的,在教育面前人人平等。你不能歧視她。”愛麗絲很是認真,她看書的時候就覺得納吉尼作為血咒獸人很可憐。
“可是……”
“别可是了,納吉尼她難道不是你的朋友嗎?”
裡德爾覺得世界都有些玄幻了,他暈乎乎地把難道是他狹隘了,納吉尼雖然是條聽不懂人話的蛇,但是也應該平等地接受人類的教育。
而後,裡德爾真的就帶着他的蛇開始上課。
一開始還有家庭老師被震驚,然後為了錢說服自己,有錢人的癖好而已,我們都要尊重、理解他人的性癖。
媽的,錢難掙,屎難吃。正經人誰會給一條蛇上課啊。
大概持續兩周的樣子,愛麗絲按耐不住,她有意無意地在餐桌上詢問:“納吉尼是不是還不習慣這裡啊?她怎麼不變成人和們一起吃飯呀?”
裡德爾切牛排的手僵在那裡,他終于明白了為什麼養母要讓納吉尼和自己上課了。
敢情她以為蛇會變成人!!!
他就知道,他能指望自己傻白甜的養母能理解什麼。是的,傻白甜,裡德爾已經正式給總是搞出莫名其妙的事情的養母下了定義了。
投資也隻能算她運氣得天獨厚,除此之外她隻幹賠本買賣,下發工人福利、援助中國起義、以及對自己的教育。
他以前真的是瞎了眼,才會以為這個寡婦藏着什麼深沉的心思。那層神秘的厚重的黑色喪服迷惑了他以及許多許多人。
媽的,都被她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