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初推了推,“那我把它送給你,在做你身邊的那條小魚,一直一直追随你。”
溪初看向知柱,第一次看見知柱臉上也會與愣愣的表情。溪初想了一下知柱,把臉靠了過去。
“你這樣很欠我親一口。”說完,知柱在溪初臉上親了一下,迅速離開。
相視一笑過後,二人看着漂在河面上的河燈慢慢變多,身後的人群也漸漸多起來,着手點燃手上的河燈。
河燈被點燃後,像多彩的琉璃,閃爍着不同的光芒,火光将上面的紋樣,照得忽閃忽現。
“這盞上面是荷花紋,”知柱看着溪初手裡的河燈說道,“我這盞是荷葉紋樣,還有兩盞也是配套的,是錦鯉紋。”
溪初聽着知柱介紹,一邊看着閃爍的紋樣頻頻點頭,一邊為知柱提到的’配套的’暗自嘴角上揚。
正要将河燈放下去,知柱拉住溪初的手,“你還沒許願吧?”
溪初收回手,看着一旁雙手托着河燈,虔誠許願的知柱。
火光在知柱臉上雀躍,溪初靜靜地看了一會兒。
知柱睜眼,就和對上了她的視線,問道,“你的願望許完了?”
溪初便學着知柱的樣子,也雙手捧起河燈,過了五秒便睜開了眼睛。
“這麼快就許完了?許了什麼願望,”知柱很快就否定掉這一句話,語氣有些急“啊不對不對,你不願意說可以不說,畢竟願望說出來……”
溪初溫和地打斷道:“我希望你許的願望全部成真。”
知柱覺得被溪初看着有些灼熱,深吸了一口氣。
“我這可都是真心話。”溪初将河燈放入河中,與别的河燈一起順着水流去向遠方。
“你也快放吧,别讓我倆的河燈離遠了,到時候它們做不上伴了。”
知柱還是愣愣的,一會兒便又變得笑盈盈的,摸了摸溪初的頭,湊到耳邊,周圍人多z嘈雜,但溪初還是聽到了知柱在耳邊說,謝謝小寶,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開。
到了八點,天有些涼,溪初不停的吸着鼻子。知柱從遠處跑來,把晴虹燈碰到溪初面前,遞給一盒火柴。點燃晴虹燈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火光一點點從朦胧的白罩裡出現,看着愛人的臉龐被燭火吸引,一明一暗,晴虹燈慢慢飛上天,帶着二人的願望一起遠走。
“把點火的機會給你哦。”知柱說道。
溪初看着知柱戀戀不舍的樣子,“你那麼舍不得還要給我嗎?”
但行動與言語相反,溪初接過火柴盒,便劃着一根火柴,小心地避着晴虹燈的四沿,點燃燭芯。
“不跟你客氣啦。”溪初說着,揮滅了火柴。
許是火柴的煙火惹得溪初鼻尖一癢,打了個噴嚏。一旁的知柱像是等着了一條大魚似的,移到溪初身後,從背後用雙手圍抱住溪初的脖子,頭抵在一起,時不時用臉頰蹭蹭溪初溪初。
二人看着暗夜中盞盞明燈升起,火焰暖洋洋的,一點點把暗夜點亮。溪初側過一些頭問知柱,“這次許了什麼願望?”
知柱看着溪初被橙紅火光照得十分溫柔的女孩,思考了一會兒,“許願你的願望都成真。”
“騙人。”溪初不行并以鄙夷的眼光看着知柱。
“好吧,還是被你發現了,”知柱有些愧赧地埋了一下溪初的頸窩!又迅速擡起,湊到溪初耳邊,神神秘秘地用氣聲說道,“希望你永遠愛我。”
知柱突然感覺溪初的眼睛變得濕漉漉的,“怎麼了寶貝?”邊問邊撫去溪初的眼角的淚滴。
溪初頭向後靠,水靈靈的眼睛仰視着知柱,帶着些哭腔說,“我會一直地愛你,永遠都别懷疑這一點。”
後面,溪初還輕輕接上了一句,好嗎。
她從來沒預料到,會對知柱說出這麼卑微的話。但她不覺得自己被輕視,而是知道知柱會接住她所有的情緒,突然溢出的感情甚至有些肆無忌憚,無論她如何作弄着矯情,知柱都一一包涵。
“小寶~”知柱托着長音,更用力地抱住溪初,埋進了溪初的頸窩。溪初側了側頭,笑着給知柱騰了些空間。
溪初視線再次回歸到飛升的晴虹燈,眼神向下一瞥,回想到剛才許的願。點燃燭芯!周圍人頭湧動,四處嘈雜,隻有看着知柱發了光似的眼睛盯着,即将燃起的燭芯,才讓她覺得世界慢慢安靜下來。
我們可以現在就逃走,就算不帶上知柱的大寶石,也能有我們的容身之地。可對知柱來說,這太過折磨,掙紮在愛人與親人之間的選擇,就像要将血肉從骨頭上剝離。
一切讓你折磨的事,我都不想讓你做。
希望你平安,就算以我為代價,也希望平安。
知柱從剛才一陣熾熱中回過神,又對上溪初含情脈脈的眼神,似是她的眼神具有巨大的吸引力,不需要自己發力的鈎子。知柱吻上溪初溫熱的唇,帶着她拐入兩座屋子間的小道,昏暗又逼仄。
像是之前的欲望沖破了堤岸,二人發了瘋地交換着溫熱的氣息。
溪初被知柱抵在牆上,站在一小截被扔在角落裡的木頭柱子,比知柱高了一點。親了一會兒就聽到知柱軟綿綿地說,“诶呀,你下來,親得我好累。”
知柱像是發軟地靠在溪初身上,雙手攀上溪初背部,輕輕地求着女孩下來。溪初感覺身上所有熱血都倒流回腦袋裡,從高處下來的同時,和知柱換了身位,将她抵在身下,擡起她的下巴,再次吻上柔軟泛着水光嘴唇。
二人分離的時間極其短暫,對方的唇永遠離自己隻有毫厘之隔,離開之後再次急切索求對方。
知柱被溪初親得有些迷糊,胸口不停起伏着吸入空氣,模糊之中,伸手像尋找溪初,抓住了溪初的衣領,把人慢慢帶到眼前,意識迷離,“是我永遠都不能離開你,小寶,别把自己放那麼低。”說完,又親上了溪初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