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嘴巴怎麼腫腫的。”
什麼晴天霹靂,溪初心裡不停地打顫,不能這麼快就被發現了吧,連牽着知柱的手,都想掙開,但被知柱緊緊握住。
“背着我吃好吃的去了。”風川雀仍在二人眼前氣鼓鼓的又很疑惑,摸着下巴。
隻有知柱在一旁很好笑地說,“怎麼不算呢。”
溪初更是被吓了一跳,難道就這麼直接公開了?
“啊?”風川雀在一旁很是懊惱。但知柱已經拉着溪初離開,在草地上坐下,看着富貴人家還沒放完的煙花。
風川雀彎腰俯身到二人腦袋中間,“從實招來,吃什麼去了。”
溪初看着知柱,等待着她的回答。
“甜的辣的都吃了,已經都吃完了,沒你的份了。”知柱手向後一撐,很是輕松的說。
聽完答複,溪初的心也放下來,還好,沒公開,心裡長籲一口氣。
坐下的二人又擡頭望向天空的煙花,留風川雀一個人在身後撇撇嘴。
“下次給我留點,兩個自私鬼。”風川雀撇了撇嘴,又換了個話題,“明天飛花節你們打算去玩什麼呀?”
“就放放河燈吧,别的吃花糕什麼的我都不不太感興趣,但是放河燈我真得覺得很好玩。”
風川雀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很興奮地說,”我知道有個好玩的,今年有些攤位上可以自己去做花燈,往年都是買來的花燈樣子都差不多,這次自己可以做啦。”
知柱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輕笑了一聲,“哈哈買的樣子是差不多,自己做得估計是四不像了吧。”
……
風川雀在知柱肩膀上輕抽了一下,“那是你自己沒水平,折個千紙鶴都和餓了好幾天的瘦雞一樣。”
風川雀轉頭看向溪初,“我和你說啊,這人愛放河燈愛得不得了,别人放一盞,她前前後後,跑上跑下能放五盞,直接給河道擠成交通堵塞了。”
溪初聽着想着平時知柱忙上忙下隻為了放河燈的樣子,覺得實在是有些可愛,對上了知柱的眼神。隻見知柱在風川雀肩上打了一下,“愛的力量,你不懂。”
風川雀拖了很長一聲嗷,離開又回到牧珂身邊坐下。
等她走開,知柱親昵地抵着腦袋,左右搖晃了幾下,小聲說:“剛才是不是要被吓死了。”
溪初向後了一撤,躲開知柱,微微皺眉,佯裝生氣:“對啊,我手心都出汗了。”
為什麼會這麼害怕公開呢?溪初心想,一開始是自認為太過内向,或者是形勢所迫,或是不堪于被世俗裡的蠢貨針對?
但溪初又長舒一口氣,如果别人知道我有知柱這麼好的姐姐,誰都會羨慕我的,現在隻想快點離開這裡,和姐姐一起去個靜谧的林子裡生活。
飛花節的傍晚,大家都陸陸續續到集市,街道上方挂滿了裝飾的花燈,頂起一片人工的缤紛天空。
知柱拉住一旁正要跑去自制花燈攤位的雀,“今年的飛花節的放河燈和晴虹燈分别是什麼時間?”
“一個七點,一個八點,今年沒把這兩種燈的時間放在一起,去年因為放在一起被罵慘了,還有什麼事嗎,沒有我先走了,牧珂已經在等我了。”說完,風川雀便一溜煙地跑走了。
看見風川雀離開,溪初放松多了。
知柱看了眼表,六點四十,不早了,本來想點出發,但被溪初盯着好好吃完了晚飯,之前的飛花節,知柱會為了多買幾個花燈下午三點就來排隊,現在不知道還剩幾個花燈了。
隻是這麼想着,知柱的腿腳就先腦子一步開始動起來,“你先去河邊等我,我去買花燈。”
也不知道溪初聽到了沒有,知柱已然跑到了最鬧的花燈攤位在人群中左擠右擠,“老闆,我要那個花燈。”
溪初似乎聽見知柱在大喊,什麼河邊,什麼花燈,四下張望早已經看不見知柱的身影,猜測之下,應該是去先買花燈了,讓她先去河邊,沒想到知柱對花燈的喜愛程度這麼深。
溪初到了河邊,任人流在自己身邊穿過,回望着街道,等待着泛泛光影中那人的出現。
“溪初!”知柱大喊,手裡抱了四盞河燈,還有兩根手指上還拎着兩個提燈,一個藍綠色的鯉魚燈,一個紅黃相間的繡球燈。
溪初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沒想到親眼見到花燈狂熱依賴的知柱,居然是可愛的畫面,不像個買燈的像個賣燈的。
知柱用下巴指着懷裡的河燈,“快拿兩個,那邊的攤位上還剩的最後四個有紋樣的河燈全被我搶到了,厲害吧。”
知柱抿着笑,等着溪初的誇獎,“當然厲害呀,知柱什麼時候不厲害了。”
“怎麼聽不太對。”知柱有些尴尬,覺得溪初的話語裡帶着幾分不對勁的滋味,想撓頭,卻被手裡的東西遏制住了動作。
溪初疑惑地擡眼,接過鯉魚燈,“什麼不太對。”
“我還以為你怪我剛才你剛才沒聽到我說要去買河燈,然後我直接跑走,把你留在原地了。”
“不啊,我聽到了,”溪初對知柱笑笑,“别擔心啦,反正你去哪裡我都可以找到你哒。”
二人來到河邊,坐在一個周邊人不多的河堤上。還好知柱的動作夠快,現在也才七點十分,河邊聚集的人不多。
擺放了一下河燈,知柱把繡球燈,提到溪初眼前,“這個是給你的。”
溪初看着眼前明亮的繡球燈,問道,“有什麼寓意嗎?”
知柱笑眯眯得,似乎還有一點不好意思,“繡球是送給心上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