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柱的笑容,沒帶敲門的就闖入了視線,奇怪又不知目的的微笑,“大力士,玩丢手絹呢。”
剛安撫好自己的溪初,想到自己的糗像又被這個神出鬼沒的人看見,忍不住耳根發紅,蒼白地解釋道,“是那塊布水吸太多了。”
“嗯嗯,都是布的問題,布壞,我們小溪怎麼會拎不起一塊布呢。”
“你沒事吧。”本來以為知柱隻是普通地過來幫忙,之後再普通的離開,人是好人,少一張嘴就更好了。
“诶呀,來幫幫我吧。”知柱又在一邊說道,像是求饒,但又股欠揍的味兒。
“不要,你自己幹。”溪初提着自己的一口氣,果斷拒絕了,目不斜視地忙着自己的活兒。
風吹過被浸濕的布段,連布段飛起的聲音也帶着黏膩與潮濕。
知柱被溪初晾在一邊,想再找她幫下忙,卻被自己剛才的動作哽咽住,難道真的過火了,好吧,也許她需要我遠離她一會兒。
拽起簍筐裡自己恨不得叫上十幾個人一個擰幹的綢緞,知柱抓住布一小節一小節的擰幹。
忽然間,周邊來搭把手的就變多了,不管是熟悉的還是隻有幾面之交的,甚是奇怪,像是大家說好般的一起攻克一個難關,而溪初還留在原地,目不斜視。
大家的手七忙八亂地在長布頭上來回移動、抓取。
“這樣就差不多了吧。”人群中突然有一個人截斷了喘息與布料的摩擦聲,讓這像是永遠擰不到頭的長征有了出口。
“夠了,夠了,這下肯定可以了。”
布料被衆人舉起,仍是有些吃力,但也速度緩慢地越過長杆,布料下墜,完成了這一難關。
竹簍裡還剩寫布緞被積壓在最下面,不過竹簍上占了三分之二的水痕,已經明顯告訴
知柱,今天的任務快到頭了。
“我來幫你吧,剛才那邊希子叫了好多人來幫忙晾着一塊布,現在大家否走了,我沒啥事,可以幫你一起。”女孩臉上盯着一些雀斑,說話有些小啰嗦,不過還挺可愛的。
“好呀,多謝你了。”知柱向她點頭示意。女孩一接收到知柱的目光,就迅速撇開了視線,埋頭快速抓起一塊還濕哒哒的布,快步走到一個空長杆旁晾布。
“你看不出她是什麼意思嗎。”聲音由遠及近,知柱再次擡眼,剛剛怨氣滿滿都溪初就已經站立一旁,眼神哀怨,手掌微微握緊。
知柱嘴角微微一笑,眼睛眯成一條線,又是沒忍住犯賤,“嗯?你說說她是什麼意思呀?”
明顯的疑問語氣,彰顯着讓聽者感覺扇她一巴掌的欲望。
溪初杵在邊上半天沒動,原先的雀斑女孩感受着兩人不對付的氣氛,選擇了閉嘴接着埋頭苦幹,撿起一塊水汽百分百的布,走向另一個空衣杆,還特意留下一個近的給這二位發揮。
“不許把我晾在一邊。”溪初說,帶着幾分決絕但是目光閃斷又讓她顯得又些窩囊。
知柱不禁有些想笑,但還是忍住了,别一會兒又給人氣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