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我明天翻窗出去。”
“那你走門不是更方便嗎。”
“嗯,你不應該先感謝一下我誠摯地接受你的邀請嗎。”知柱随意地一攤手,就扯開被子被躺了下去。
溪初也是無言,掀開被子也躺了進去。
但兩人在這小床上,仍保持着兩個拳頭的距離。
周遭在兩人一番交談後,已然靜寂,伴着初夏蟲鳴規律的振翅聲,睡意也随之而來。
但白天的煩惱突然鑽入溪初的腦袋,“你昨晚聽到我說話了,對吧。”
“聽到什麼?”知柱倦倦開口,語速由着困意襲來而變慢。
“聽到我說,我讓你晚上……”話沒說完,知柱就用右手把在溪初胸口位置的被子,自下而上拉到她嘴邊,蓋住那句即将出口的話。
“睡覺。”伴随着尾音的顫抖,知柱收回手,将右手側放在溪初肩膀旁,朝着溪初側睡。
溪初雙手從被子裡伸出,往下推了點被子,露出嘴巴問道:“你以後每晚都都來嗎?”
“可以嗎?”知柱變換着姿勢,将左手墊在腦袋下邊,在黑夜中無言地看着睡在左側的女孩,黑暗之中,眼神裡的揣測不安也随着眼球的顫動顯現了一些。
“可以啊,我的救命恩人。”溪初伸出右手,拍拍身邊女孩的被子,微微一笑說,“睡吧睡吧,明天還要接着搬花……”
突然一股怒氣沖入溪初腦門,想起自己看着石豔教訓完那個男人之後,跟着二小姐回到院子裡,發現她們兩人還坐在長椅上,還被負責的組長抓個正着,順便把溪初也蓋上一個擅離職守的罪名,被一塊拉來幹活,“你們倆怎麼在我走了之後一盆花也沒搬!”
“睡了睡了。”
“啪!”溪初往知柱被子上洩憤似的地拍了一下。
“明天一定不偷懶,”知柱雙手合十,在胸前拜了拜,然後伸手在溪初右肩頭又輕又快地拍了兩下,“睡吧睡吧。”
第二天一早,溪初醒來的時候,知柱已經不在身邊,來得晚去得早這雙人間住得也是夠累的。
幫着老夫人解決了早上的瑣事,老夫人吩咐了過些時日飛花節的事,大概是要去采買,還有解決府内的裝飾,裝飾可以過一個禮拜在動手,畢竟用真花做裝飾,帶來的節日味會更重一些。一些才買需要溪初跟着老夫人一起去,剩下一些溪初自己搭個伴出去買了。
二小姐的院子,再一次踏足進去早已花團似錦,各色的花都在上下點綴。
溪初吃一塹長一智,随意打量了一下院子就朝邊上的長椅望去,沒有人坐在上面偷懶。一隻手拍上溪初的肩膀,“怎麼才來,跟小組長舉報你。”風川雀說得神氣,但是說話時忍不住地大喘氣讓她看起來又心酸又好笑。
溪初撣開肩上的手,“來了就不錯了,我可是一大早幹完老夫人的活,一下就趕過來了。”
“伺候老人家就是好啊,事少。”
最受不了别人說自己事少。
“那隻是今早事少,過幾天飛花了,希望你還能在府裡看見我。”
“是去采買嗎?”雀兩眼放光,“帶上我帶上我,今年原來是輪到你采買了,之前都是希子帶着别人去的,她看不上我這身闆,老找力氣大的。”
“帶上我帶上我嘛。”雀邊說着邊搖着溪初的手,遠方走來一個聞聲而來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