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我沒有主動告訴她我要搬走了,所以她生氣了。沒事,說不定一會兒她自己就好了,一會兒再去哄她吧,這沒什麼難解釋得。
遠處,一個明黃色的帳篷已經被支得七七八八,邊上站着一個矮胖的女孩,臉圓圓的,各個角落看不出一絲淩厲的地方,看上去很憨厚老實。
“你是石豔吧?”溪初上前問道。
對方沒有回話,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依舊拿着幾根杆子找穿進去的地方,隻是在工作的中途随意看了溪初幾眼。
見對面沒說話,溪初直接開門見山,“二小姐,在門口等石豔。”
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石豔,溪初也不敢妄下定論,連着名字也一塊加了進去。
黃色帳篷邊上的人依舊闆着臉,沒說一句話,但是動作十分順暢地講手裡的杆子直插入草地。溪初在邊上看着她用力地将細肝麻利地插入草地,總感覺那尖頭杆子不是插進了草地,而是自己的腹部。
未置一詞,留下一個半成品帳篷,就走出了二小姐的院子。
至于那個男人最後落了何種下場,也許不需要多想,石豔冷臉話少,手勁不小,那位大哥自讨沒趣,惹上硬茬,在心裡默念讓他自求多福,都是以德報怨的程度。
夜晚很快就降臨了,替老夫人辦完瑣事,溪初就回到的小屋,蹭着月光,點上燭火,收拾被褥。
直到整個躺下,打算側身而眠時才又想起,那位生了悶氣的螞蚱。
一陣風起,床邊的窗戶被吹得吱呀作響,吵人心煩,溪初便打算起身将窗戶關得再嚴實些。
用力将窗戶往裡拉了兩下,發現并不是力氣用的不夠大,應該窗沿下卡了東西,溪初就使勁把窗子往外一推,窗戶一下往兩邊打開,對上一個在潔白月光下,單腿跪下正打算蹲起向下跳的人影。
熟悉,熟悉的動作,熟悉的月光,熟悉的頭發。
溪初還是趴在窗邊,對上那位剛落地女俠的雙眼,似是知柱沒控制好力度,幾縷發絲擦過溪初耳畔,又從鼻尖悄悄掃過,與窗戶的距離極近,熟悉又好聞的味道鑽進鼻腔。
“功夫真好啊,見牆就翻。”溪初打趣道。
“給我開門。”知柱站在原地,捋順剛才亂舞的頭發。
“不生氣啦?”說完,溪初難掩笑意,立馬起身去開門。
進門後,知柱四下打量了一下,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一個小屋子裡裝着一桌一床兩椅一螞蚱。
在屋子裡四處踱步,雖然這個房間并給不了多少散步的空間,知柱走了幾步就順勢做到了床上。
“你也是進府不到一禮拜住上單人間了。”知柱說。
“這小屋子怎麼來的你還不知道麼?”溪初說着也坐到床邊,拿起一個枕頭放在膝蓋上捶打,“因禍得福。”
“其實是因禍禍禍得福。”
“對,不像你待了兩年了還……”說到這,溪初沒有了下文,又覺得氣氛有些微妙找補道,“有福就不錯了,不是嗎。”
知柱沉默了一會,“除去大小姐邊上那個縛秋還有希子,你這待遇就是府裡的獨一份的。”
“你…睡哪?”溪初問出了這個自知柱進門後一直想問的問題。
坐在邊上的批發女孩,解開外衫往桌上一丢,穿着一套睡衣,就往床内側去。
“為什麼是你睡裡邊?”溪初有些不滿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