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對流霜宗心存芥蒂,我們也自會在仙劍大會上,展現相應的實力,用事實告訴你真相——以及,你做出的選擇有多愚蠢。”
很明顯,是指景安塵收留喻聞心之事,這番話,毫無疑問是在赤誠地向星隕谷宣戰。
“呵,那我拭目以待。”面對嚴策的挑釁,景安塵不為所動,表情平靜。
……
而因沖動被剝奪權限,離開會場的溫靈羽并不知曉他們之間的交鋒。
回到審判庭後,溫靈羽遵循處罰,進入漆黑的禁閉室中,靜靜坐在冷硬的石床上。
她下意識搓着食指,試圖用火焰的小法術點亮石室。
什麼也沒有發生。
靈力被禁锢,溫靈羽無奈苦笑,放棄這個想法,老實呆在黑暗中,回想着先前從喻聞心身上得到的線索。
沒有從喻聞心腦中搜出佐證流霜宗之變的記憶。但是,在這次短暫的深入中,她在少女身上發現了天道分靈。
溫靈羽閉眸,腦海中浮現了泛着白光的靈體——或者說,球體。
作為大乘期修士,她也沒少和天道打交道,喻聞心身上的毫無疑問就是天道分靈。
一片寂靜中,溫靈羽沉默地凝視黑暗。
天道選擇了喻聞心。
這就是她得知的事實,也就是證據——比任何記憶都可靠的證據。
“既然天道選擇了她,那她恐怕所言非虛,流霜宗的确被魔修控制了。”
而且,天道主動來協助一個低階修士,助她逃離流霜宗,溫靈羽向下深思,看來此事影響深遠,這會和魔域近期的失聯有關嗎?
還有晏清舟,想到那位在自己的幫助下,假死逃脫的玄清劍尊,溫靈羽頭痛地扶額。
配合先前的戰鬥中,喻聞心展現出的戰鬥能力……自己先前的猜測沒錯,這兩位流霜宗的“叛徒”裡,喻聞心才是主導者,晏清舟恐怕隻負責聽指揮。
堂堂玄清劍尊,居然混到這個地步——溫靈羽蹙眉,若非晏清舟修為高強,而他的徒弟喻聞心不久前隻是個凡女,她還真的被他騙過去了!
她居然天真地想過晏清舟是事件的核心。
想到這裡,溫靈羽更加頭疼了。
既然确信喻聞心說的不是假話,那她就得想辦法幫她一馬了,思及此處,溫靈羽又有些慶幸。
幸好她把晏清舟救了出來,之後若有什麼變故,作為玄清劍尊的他便能作為後備戰力出擊。
不對,他傷勢不輕,哪怕在星隕谷的幫助下,短時間也恢複不了。
溫靈羽眉頭皺得更深了,還好景安塵他們比她更早得知消息,且毫不遲疑站在喻聞心一方。
否則這位“氣運之女”,恐怕得遇上更恐怖的麻煩。
溫靈羽深深歎氣,現在被困于禁閉室之中,她無法對喻聞心直接出手相助。
隻能寄希望于星隕谷他們了。
……
自蘇醒的十日後。
喻聞心成功突破練氣九階,到達了築基期。
“新的能力……”
少女起身,抓起桌上的茶杯,無需用力,隻是稍微動用了一下異能,杯子便在她的手中炸裂,碎片在桌上四散。
随後,喻聞心将手掌按在桌面,平靜地看着眼前的碎片。
以原先的茶杯為中心,碎裂的瓷片開始聚攏、彙合,重新組成茶杯的形狀——就像是時間倒流。
一個紫色的半透明立方體,以茶杯為中心,就像一座監牢,将破碎的瓷片強行拼接起來,組成原先茶杯的形狀。
這就是喻聞心獲得的新能力,空間固定。
但仍然可見的是,在紫色立方體中,茶杯上還保留着先前的裂紋,仿佛隻需輕輕一觸,就會碎裂開來,變回原先的殘片。
喻聞心撤去方體,茶杯便化作殘片,稀稀拉拉地散在眼前,就像散架的木偶。
她深深呼出一口氣,和進入流霜宗前稚嫩的自己相比,現在,喻聞心的戰力估計真的能打赢元嬰期修士。
自嘲地笑笑,喻聞心想到,要是在前幾次輪回中,她能早早突破築基期,絕對能在傀儡的追蹤之下,殺出流霜宗的傀儡包圍。
唔,前提不和柳滢正面作戰。
想起晏清舟那位時間,喻聞心心底一陣發怵。
她的火焰能力太難解決了,希望柳滢蘇醒之後,真的能如景安塵所說,成為友方。
剛癱回床上,進入系統空間熟悉能力,喻聞心的動作就被密集的敲門聲打斷了。
“阿心,晏清舟他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