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過,早期藥企為了節省成本的違法活動。可這和幼兒園滅門案有什麼關系?”
“我們在林城的一家福利院裡發現了兒童試藥實驗的線索,可偏偏就在那之後沒多久,唯一一個知情者也跟着自殺,你覺得是為什麼?”
“為了殺人滅口呗還能是為什麼,等等你是說...?”
“就是這回事!”
“不至于吧,咱們江城和林城隔着那麼遠,總不至于有孩子跑到這來啊。”
“林城能有的勾當,江城會免俗嗎?”
沈久的話如同平地炸雷,在黎疏懷心裡激起一陣漣漪,他擡眼正視沈久的眼睛,認真的提醒道:
“......這需要證據,很多證據。”
“我知道,試試吧,我總覺得幕後那個人應該和這兩樁案子有脫不開的關系。再說差不多也該把舉報案結束了,拖太久容易引人懷疑,我得回去上班。”
沈·無情工作機器·久
“說實話,就你這敬業程度,我都想招你給我打工了,這得給我節省多少人力投入。”
黎·吸血鬼資本家·疏懷
沈久這邊話音剛落,門鈴就在此時響起來了。
緊接着燕樂生風風火火地闖進來了,将文件往桌上一甩,開門見山地說:
“老大,舉報者的身份查到了!”
“調查結束了嗎?你就來找我?”
“當然結束了!聯邦的人今晚就要回去了。”
聽了這話沈久才伸手将那疊紙拿起來翻動,前面就是幾個IP地址和針對舉報材料的調查結果,後面則是幾份詳盡的個人信息和詢問筆錄。
翻了一遍大概捋清了事情的原委,燕樂生他們順着IP地址抓到了幾個人,雖然舉報者一直在多次變更IP登錄位置以及使用虛拟地址,但還是被他們給循着蛛絲馬迹給按住了。被抓的人招認,他們被人雇傭,所有人共用一個賬号進行爆料,但每個人隻負責碎片化的證據,與此同時用手下的小号混在水軍裡帶節奏,目的隻有一個——往沈久身上扣屎盆子。
委托他們的人雖然做了層層的掩飾,就連這委托都是輾轉多人後才到那幾人手裡,但是架不住燕樂生他們幾個有耐心,層層追查下去,委托人的身份已經浮出水面了。
他就是樸福,代号叫“獵狗”,是新生計劃的高層人物。
燕樂生他們掌握了他的行蹤後,并未動手,而是選擇了默默監視,畢竟,這個人是他們手裡最接近新生計劃的餌,放着他不動的價值遠高于抓住他。
沈久坐在沙發上手指來回敲打這膝蓋,一旁的黎疏懷目不斜視的泡茶,燕樂生看着面前的兩個人一副老夫老妻的樣子就想笑,前兩天沈久還嘴硬說跟人家沒關系呢,結果現在...
“這個人先看着别動,消息一定要封鎖,過段時間他會成為我們的敲門磚。”沈久說完後,看着還坐在沙發上不動的燕樂生給了他一個疑惑的眼神,
燕樂生立馬會意,開口道:
“杜局的意思是讓我來接你,順便把...”燕樂生說話的時候小心地觀察了下黎疏懷的神色,見對方沒什麼反應才繼續“小黎總也一起帶回局裡。”
“...”
沈久和黎疏懷目光相接,總覺得不明白杜局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黎疏懷不是第一次來到特别行動組的大樓,唯獨這一次,他覺得一種從裡到外的怪異,就好像...談戀愛之後要見親朋好友公布消息一樣,他難得緊張起來。面對公司龍争虎鬥權力鬥争時都沒懼怕的人,此刻手心裡充滿汗,他注意帶自己已經抓皺了熨燙好的褲腿,略帶尴尬地把手上的汗在上面蹭蹭。
此時一雙溫暖的大手覆在他手背上,抓起他微涼的指尖攏在手心捂熱,手中動作溫柔細緻,可偏偏整個人還正襟危坐目視前方,就好像手下的行動對他而言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黎疏懷看着沈久此刻正經的樣子,微微一笑,是啊,他在擔心什麼呢?
兩個人就這樣牽着手呆了一路。
推開會議室的大門,裡面整整齊齊坐了一屋子的人,見兩個人進來紛紛打招呼;
“沈隊,小黎總。”
沈久和黎疏懷挨着坐下,這一圈除了特别行動組的全部隊員還有熟面孔顧時雨他們這些“311”案的負責人。
因為杜局還沒到,沈久他們一圈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幹瞪眼,隻好尴尬地低頭翻動手下這疊材料,此時内室的門開了,杜局慢慢地從裡面走了出來,身後跟着一個帶着藍色牌子的年輕人。
“人都到齊了是吧,那我來講一下今天開會的主要目的是宣布一件事,經過聯邦批準決定重新啟動對5年前的‘南郊制毒工場綁架案’的調查,在座的各位都被選拔為該案的調查人。沈久,那件案子的情況你熟悉,就由你來給大家介紹一下。”
沈久聽着杜局宣布這個炸裂的消息,久久不能回神,就連捏着材料的手指都在微微發顫,他從來沒想到自己真的能等來這一天。
黎疏懷注意到了沈久的異常,把手鑽進沈久的掌心裡用力地回握一下,想要給沈久一些力量。
此時坐在對面的蘇冷注意到他們倆之間的小動作,略帶不悅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