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字字句句帶着蠱惑,那般伏低做小,隻讓男人更是想要在她身上狠狠發洩欲望。
“好好好,小娘子,你滿足了老子,老子帶你去享榮華!”
說着,已經迫不及待開始解着腰帶,松松垮垮着衣服朝着她走來,但手裡的刀依舊握着,沒有絲毫要松開的樣子。
看着甜钰視線,他立刻道:“放心,老子拿着刀也能讓你shuang死。”
說着,人已經欺身而上,将甜钰壓在身下。
他一手粗暴地解着她的衣衫,後者一瞬紅了臉,竟直接勾着他的脖子,将他拉了下來。
在他耳邊細細道:“好漢,奴家自己脫嘛...”
“好個dang婦,老子喜歡!”
男人不修邊幅至極,牙口帶着污漬,身上的血腥味惡臭味不止,甜钰忍着嘔吐,依舊一副嬌媚之相。
男人想要一親她的芳澤,可甜钰立刻轉過了頭,那人呼吸噴薄在她的耳邊,直令她頭皮發麻。
男人漸漸覺出不對勁,他皺着眉頭想要起身,可甜钰緊摟着他,不讓他動彈,唇邊漸漸勾起了一絲笑。
“好漢,美人在懷,怎得分心?”
男人掙紮想要起身,他已經察覺到了危險的靠近。
“媽的,賤貨!”
他反手劃過大刀,甜钰隻覺左臂一陣劇痛,她不得不松開了手。
男人剛剛俯起身,隻見胸口前,一把染紅的長劍,已經貫穿了自己的心髒。
長劍還在胸口一轉,心髒被攪碎,男人嘴裡開始洶湧着噴出鮮血。
長劍拔出,血液噴薄。
那溫熱鮮血濺了甜钰一身,她臉上也是溫熱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男人在倒下的前一刻,死不瞑目地盯着自己,她笑得越發瘋狂。
她笑得流淚,甚至不知道是因為太開心,還是太痛苦了。
她看着佛像側顔,仍是神色悲憫着望着衆生,看着衆生掙紮...
“小姐...小姐您沒事吧?”
“都怪丫丫太慢了...都怪丫丫!”
丫丫拼着全力将那男人拖開,小心翼翼将甜钰扶起身來。
血色已經染紅甜钰的左臂,丫丫看到後,被吓得哭出了聲。
深可見骨,丫丫慌張撕着衣裙,想要給甜钰止血。
看到丫丫這般模樣,甜钰終是慢慢回了神志,她右手摸了摸丫丫的臉頰,寬慰道:“保住命了,其他都是小事。”
丫丫邊哭邊道:“明明小姐不用遭此劫的...”
她用衣袖猛地擦着淚水:“明明她沒能力還要救人...還害得小姐這般...”
“對...對不起...”
耿湘華虛弱的聲音也在不遠處響起,她忍着痛匍匐着過來,濃烈血腥味道充斥着她的鼻腔,下一刻,昏倒在地。
殿外的聲音也漸小了。
甜钰失血過多,眼前一陣陣發黑,丫丫努力穩着心神,努力包紮着。
就在甜钰失去意識的前一刻,那張焦急的俊顔,出現在她的眼前。
她第一次發現,原來剛剛被其他男人壓在身下之時,自己一直想着的人,竟是他...
“将軍...”
蕭然看着眼前一幕,隻覺神魂俱裂,他一把将甜钰抱起,心髒痛的似要炸開,對着魂不附體的丫丫道:“讓寺院裡的人将藥箱拿過來,會醫術的,也立刻給本将帶過來!”
他抱着已經不省人事的甜钰,疾步朝外而去,看到江曉道:“去通知車隊過來,你先帶着醫師來,還有止血治傷的藥,快去!”
邢宇也趕了過來,看着蕭然渾身上下透着煞氣,懷中的血人竟是甜钰,一顆心也懸了起來。
不見耿湘華,他立刻沖了進去。
蕭然多年沙場,沒有一次比此刻更慌。
她一身的血,分不清哪些是她的,蒼白和鮮紅那般強烈的對比,讓蕭然幾乎紅了眼。
寺内生還的僧人們,燒水端盆,進進出出,白色巾帕已經染紅好幾條。
好在院内還有一些止血的藥粉,蕭然小心翼翼地替她重新包紮着,那深刻的刀痕,差一些都要砍到骨頭上了。
他幾乎不敢想象像甜钰這般嬌柔的姑娘,是怎麼與他周旋的?
丫丫說出的場景,隻令他心驚肉跳。
若那畜生沒有被她的貌美迷惑,那她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而他也意識到,相比甜钰清白,他更在乎她的生命...
蕭然看着她蒼白容顔,不自覺撫了上去。
明明那般脆弱的模樣,竟有這般的膽量...
手無縛雞之力,竟也能将那畜生給斬殺幹淨。
蕭然眸色幾經變化,最後卻隻餘一聲歎息...
“你還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呢...”
他悄然自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