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教你這麼送資料的?
琴酒的目光在鳴神理身上凝聚了幾秒。
“呵。”
随手拿起一個小盒子,琴酒把它抛給伏特加,他自己則拿起鳴神理放在他槍上的和果子,随便塞進了嘴裡。
伏特加有些猶豫。
任務期間不允許随便吃東西來着。
可是……資料已經到手了,漢麗斯先生也已經死了,這……算任務結束?
大哥都吃了。
那就吃!
伏特加打開蓋子,觸手才覺得似乎有點不大對勁。
這,這盒子……
伏特加的目光往那邊的大盒子上飄了飄。
乖乖!
出來一趟,這小子撞财神了?!
當年一個鉑金鑲金紅石水晶“冬季”盒子就估價三十萬瑞士法郎!
整整五千一百萬日元!
這麼大一個盒子,用的都是天然水晶的話……這種純度和透明度……難怪他們剛剛都把這玩意當玻璃盒了。
誰能想到這種品質的水晶會被用來做成盒子然後裝和果子?!
伏特加悄咪咪的再看了一眼。
好嘛,上面那些builinglbuiling的玩意,鑲嵌的估計也是真家夥。
産屋敷家是不是有點太富了?
這小子是運氣是不是有點太好了?
出來一趟簡直是盆滿鍋滿啊!
這個盒子放去黑市拍賣,實話說都夠普通人躺平一輩子了。
瞅了眼自家大哥的臉色,伏特加安靜如雞。
算了,他什麼都不知道。
鳴神理:……我是不是無意間錯過了什麼?
他正盤算着讓琴酒給他的特殊任務加錢。
這種強度的任務,咱就是說必須翻倍!
而琴酒那邊,吃完和果子,他就拿起望遠鏡,非常敬業的繼續關注宴會廳。
他們那邊已經進展到了兇手三選一,貝爾摩德不幸的在列——
因為她也是接觸過酒水的人。
旁邊是送酒過來的侍者,另一位則是給漢麗斯先生喂了酒的秘書長。
貝爾摩德:……
何嘗不想穿越回去把自己那看見酒控制不住想要拿的手給砍下來捏。
來辦案的警察速度很快,已經調取了監控,但很可惜,有三個人的嫌疑目前無法排除。
貝爾摩德在監控死角;名叫裡沙的侍女從酒店的地下酒窖中取酒,一路上有不少監控拍不到的地方;秘書長則是因為在喂酒時人多雜亂,有人無意中擋住了他的動作,導緻這部分監控并不能作為他無罪的證據。
警察們一時間有些焦頭爛額了起來。
宴會現場人很多,其實,一開始,他們并不能完全排除漢麗斯先生是用藥不及時導緻的意外死亡。
好在有人站了出來,指出了酒水有問題——是個小少年,看上去年紀不大,自稱是個偵探。
“警官先生,秘書先生給漢麗斯先生喂藥時的酒杯——其實不是桌上這個吧?那個杯子左側有一行透明浮雕字,而這個杯子上沒有。”
少年自信道,“有人故意藏匿了重要證物,但因為過于匆忙,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所以,警官先生,這不是一起意外死亡,而是兇殺案!”
警察們急急忙忙的調取了監控,果然,在某一幀,杯子的側面有着很明顯的浮雕。
“宴會現場有兩種高腳杯,一種是沒有任何浮雕字體的普通高腳杯,另一種則是水晶杯,因此上面有浮雕标記。”少年的聲音笃定,剛剛他和他的朋友們還就此開了一個小小的,關于運氣的玩笑,“但兇手顯然無法分辨這兩種杯子。”
剛剛隻有他拿到了普通杯子——是個小倒黴蛋。
于是,案件再次翻轉,從酒水查起,兇手最終被鎖定在了這三個人之中。
“我隻是個普通的賓客。”貝爾摩德無奈歎氣,“我承認我想抽煙——所以找了個角落,誰想到能這麼巧呢?”
裡沙滿臉慌張,臉漲得通紅,“不,不可能的,我,我怎麼會想要去殺掉漢麗斯先生呢?他是我們酒店的重要客戶……送酒的路線?我們一直都是這個路線的,因為之前的槍擊,所以我們臨時需要補充酒水,我才去了酒窖……”
“我?你問我?”秘書長先生非常暴躁,對着警員怒斥,“他是我的老闆!我難道要站在一邊看他去死?”
“我再說一遍,我們這邊不允許屍檢!”秘書長再度拒絕了屍檢,“漢麗斯先生的妻子已經給予了我授權,我們家族信仰的宗教,絕不允許任何東西損傷他靈魂升入天國後留下的軀體!”
“我作為漢麗斯夫人的代理人,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在異國他鄉!”
于是,案件再次進入僵持。
“那小姑娘超級執着哦。”鳴神理饒有興緻的給琴酒他們補充信息,貝爾摩德剛剛打開了錄音,現場的這段話也被完美同步給了天台上的吃瓜小分隊。
“一開始是在酒桌下面,用漿糊粘了些小東西,試圖精準投毒——但是被保镖攔住了。”鳴神理壞心眼的劇透,“但那一槍剛好替她清掃了罪證,桌子已經被收拾走了,就算找到,漿糊上的藥也在大量酒水的浸泡稀釋下難以查出。”
“第二次嘛,她選擇了更陰險的方法。”鳴神理歎氣,“她送來的一車酒水裡,被放在車頭處的盤子裡的酒可都被下了藥——不過不緻命,但隻是和心髒病藥物一起吃會死而已。”
現場有近千隻酒杯,一個一個查幾乎不可能。
她特意找了身強力壯的年輕人,将那一托盤加了料的酒給分發完畢。
“不過,你們想知道是誰洩露了有人要殺漢麗斯先生的秘密嗎?”鳴神理興緻勃勃。
“是誰?”琴酒頓時轉頭看了過來——或者說,他們在這裡吹冷風并等待貝爾摩德的原因,其實和她最後說的那句話脫不了幹系。
另一方面則是弄清楚漢麗斯先生的死因并上報。
這一點,緊急情況下,對于琴酒而言,并不重要。
由此可見,貝爾摩德确實手段了得。
“是你們的雇主,漢麗斯夫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