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和果子嗎?”鳴神理把盒子放到天台邊上,麻木的擡起手,開蓋,又給自己灌了一口水。
我品。
我細品。
可惡啊!魚唇且不夠敏銳的舌頭它依舊告訴我,這就是一口甚至有些寡淡的飲用水——簡稱,品不出來一點點。
你就品吧,一品一個不吱聲。
可能是因為他沒吞過黃金吧。
哈哈。
嘶,三百六十萬……每一口都比金子還貴啊!
而這時候,鳴神理終于想起來,自己好像不止順了三百六十萬——至少要乘個二。
因為在來的路上,他在車上還炫了一瓶呢。
重點是他還沒喝完。
珠世小姐非常自然的遞過來了新瓶子,當時還什麼都不清楚的他,自然而然的……就選擇了喝新的。
拜托!就是一瓶礦泉水而已,遞了新的就喝新的嘛!
結果呢?!
double kill!
誰能想得到,這些大家族在車上随便放的一瓶礦泉水都有這麼大來頭……這錢多燒得慌?!
有種莫名其妙欠了錢的美。
本來有些愧疚的心,它更愧疚了。
是誰啊是誰啊,不僅實驗大翻車還不小心從受害者那裡摸走了至少七百二十萬的東西?!
或許還不止呢。
鳴神理的目光凝聚在那精緻的小箱子上。
水晶……應該也不貴叭?
畢竟上學的時候大家也會送送水晶球什麼的,也沒多貴嘛。
鑽石的價格也早就被打下來了耶。
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作為存款還沒有水的零頭多的新時代月光族,鳴神理隻能無慈悲的再次表示一下歉意。
這是自願贈與哈,可不是我搶他們的捏。
……也許吧。
好了,收。
以後要是遇到再說吧,反正現在送上去那不叫還債,叫找死。
鳴神理把水放在一邊,自然的盤腿坐在地上,等琴酒實況轉播那邊的現場。
警察應該已經到了。
琴酒瞥了一眼好整以暇把自己安置在一邊走神的鳴神理,莫名其妙的覺得心裡憋了一股氣。
我在工作,你在摸魚?!
琴酒冷哼一聲,把鳴神理的望遠鏡丢給他。
“做好你該做的,時刻彙報情況。”琴酒又瞪了他一眼,再度強調,“明白嗎?”
啊,琴醬好像那個小學班主任,對着不寫作業的學生隻能幹瞪眼……
巧了,他上學的時候也被老師評價為“朽木”。
再說一遍,朽木身上的洞,都是他自己長的,他發誓絕對和羅浮的社會經濟現狀沒有半毛錢關系。
——畢竟之前有報紙試圖抹黑羅浮,就是從這方面入手的。
那玩意的名字就起的很吸人眼球。
《朽木?非也!從羅浮應試教育的失敗看羅浮經濟社會現狀下潛藏的大危機!》
就是因為這篇文章,不小心激起了他們老師的鬥志,于是那一個月,整個班級的學生都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磋磨——而他這個“朽木”首當其沖,堪稱生不如死。
……我替羅浮簧學的學生們謝謝你啊,叫羅某斯的報社記者。
你是報社的,不是來報複社會的!
走神是已經走到了十萬八千裡以外的,望遠鏡是一點沒有拿起來的意思的。
“鳴,神,理!”琴酒怒氣條是已經徹底炸掉了的。
“昂。”鳴神理無辜的回頭眨眼,“吃和果子嗎?”
琴酒把手裡的望遠鏡捏的咯吱響。
和這家夥出任務,那都不是錢不錢的事了——這TM是折壽!
到處亂跑不聽指揮敷衍摸魚還不承認錯誤!!!
“不吃嘛?”鳴神理往前蹭蹭,打開盒子,掰開一個小盒子遞過去,滿臉誠懇,“很好吃的喵。”
家養的壞貓在推翻水杯不小心砸在電腦上,書桌玩跑酷不小心給重要文件蓋上梅花印,鍋裡洗澡還不忘讓貓毛滿天飛之後,乖巧的朝你咪咪叫問你吃不吃他的貓糧。
這青筋就是一跳一跳。
“你吃槍子要不要?!”琴酒怒極反笑,話語組織體系紊亂,口袋裡的伯·萊塔已經蠢蠢欲動。
“你聽我狡辯,啊不,解釋。”鳴神理把點心盒子放在琴酒的槍管上,盒子“顫顫巍巍”的待在上面,給畫面平添了幾分無厘頭的搞笑。
“醫學研究證明,适當的走神有助于增加大腦活躍度。”鳴神理戳戳盒子,“真的不吃嗎?你瞅瞅那盒子,也怪貴的捏。”
琴酒終于把目光給那透明的玻璃盒子分了點。
嗯?
琴酒把槍管上的和果子拿起,大步走到放盒子的地方,隻見盒子的内側懸挂着一根金色的鍊子,隻有一根看上去非常突兀——琴酒撥弄兩下,有了些猜測,随手将其提起。
果然,那鍊子下面,正挂着一個……小小的U盤。
琴酒立刻就知道了這是什麼東西。
他們要的資料。
“所以,要吃和果子嗎?”鳴神理湊了過來,輕松的眨眨眼。
這家夥……問這麼多遍和果子,竟然是在問自己要不要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