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為太緊張,季安這次覺得時間過得格外的快。
換藥隻需要開一下控制器,可是液體滴完了之後,霍延還是死死地抓着季安。
他隻能給霍澤打電話把他叫起來,讓他趕緊過來起針。
開門聲是和霍澤的呵欠一起響起的,“哥,霍延他怎麼樣了?燒退了沒?”
季安掃了眼自己今晚用過多遍的體溫計,點點頭,“退了,已經退燒一個小時了,今晚應該沒什麼大事了。”
“哥,這個咋弄?”霍澤站在對面,睜着迷茫的大眼看着季安。
“抓着他的手,拿着針屁股,快速往後拔出來,拔出來的瞬間按住針口上面的醫用創可貼,按緊把他的手擡起來。”
“這麼複雜嗎?哥?”霍澤扶着床騰的站起來,“哥,我不咋行!要不你來吧!”
說着就往季安這邊走。
“霍延他還抓着我呢。”
“沒事哥,我幫你把我哥的手指頭掰開,我有勁!”
說話間,霍澤已經走到了季安的身邊,俯下身子正好在他倆中間,直接伸出手抓住霍延的手指頭,一點不留情面的使勁往外掰。
“輕點,輕點。”季安在旁邊有些不忍心。
再有力量的人也受不住掰一根手指頭,霍澤驚喜的看着霍延要松開了。
“哥!快看!他要松開了,不愧是我!”霍澤眉眼都笑着看向季安要誇獎,季安點點頭,他又下意識轉頭去看床上的霍延。
他的笑容瞬間凝固。
霍延眼神冷漠且陰狠的盯着他。
“啊!”他吓得一秒松開抓着的手指,慌亂看了季安一眼,再回頭床上的人還是好好的閉着眼。
仿佛剛才是一個幻覺。
季安也跟着霍澤的動作和眼神來回轉頭,他看向好好躺着的霍延,一臉迷茫地看向霍澤。
“怎麼了?”
“沒——沒——沒事,”霍澤警惕的看着床上的人,連退幾步,迅速跑到床對面,“哥,你再說一遍怎麼把針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