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蔣爍站門口又問了裴玉然一遍同樣的問題,得到答複依然是“不去”。
“吃冰棍嗎?”蔣爍嘴裡叼着個冰棍,又搖了搖手裡另一個巧克力味的雪糕問他,忽然掃到裴玉然房間裡敞開着收拾到一半的行李箱 “你回家啊?”
這還沒等裴玉然作答,直接将雪糕往他手中一塞,另一手插兜,毫不客氣的擠了進去,也不見外,相當自在地走到沙發跟前往上一坐,架起個二郎腿,啃了口冰棍,瞅着着亂遭的行李箱,調侃道:“真是少見,裴少居然自己收拾行李了哦。”
裴玉然瞥了他一眼,陰陽怪氣地重複道:“真是少見哦,裴少居然自己收拾行李~”學完便把沙發上剩下的衣服堆一整個全抱起來,朝行李箱裡一擱,也不整理,用力合上行李箱,上鎖,動作一氣呵成,又将行李箱立起來,推到床邊。
見裴玉然沒回複自己問題,蔣爍眉尾輕挑:“真回去啊?”
“去D城”
“滑雪?”
“嗯”
“那注意安全,有事打我電話。”嘴裡的冰涼清甜化去,蔣爍站起身,将木棍抛進垃圾桶:“我也去收拾東西了。”
砰——
門合上的瞬間,裴玉然正好往後倒在床上,床鋪吱呀響動,他望着天花闆上的技藝高超的壁畫,細膩的暗紋。
軟騰騰的床鋪,嚴絲合縫地托着他,心裡歎了句舒服。
被子往身上一裹,翻了個身就又昏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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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們聽說了嘛?那個新來的才是裴家親生的兒子!”一個帶着圓框眼鏡的卷毛男生,一大清早剛來到教室,就迫不及待地沖到自己位置上跟前後桌聽到分享八卦。
“哈?什麼新生?”同桌猛補作業,對他的話沒做思考,隻做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