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想到對方可能已經忘記自己了,有點低落,低低的說:“嗯,算是吧。”
另外三人看着少年的樣子對視了一眼,也不知道腦補了什麼,開始轉移話題。
蘇白看其他人終于不再盯着自己了,松了一口氣,一邊吃美味的小餅幹,一邊想着該怎麼問去地表的事情。
蔣水瑤又想到了什麼,看向蘇白問:“蘇蘇準備去今天的新生舞會嗎?”
蘇白不喜歡人太多的環境,搖了搖頭。
杜源接話說:“去吧去吧,沒有舞伴也沒關系,我們可以去吃點心,聽說這次的點心超級好吃!”
聽到有好吃的,蘇白有點動搖。
蔣水瑤一直都知道很多學生在背後悄悄傳蘇白是一個孤兒,是個沒人要的土包子,有心幫他扭轉在大家心中的形象,也開始勸蘇白:“而且今天舞會在禮塔那裡舉辦哦,聽說能看到地表的樣子呢!”
嗯?地表?蘇白問:“可以直接去地表嗎?”
蔣水瑤搖了搖頭說:“那裡确實是去地表的通道之一,不過沒有許可證打不開門,我們隻能從那裡看到地表的樣子,你不想去看看嗎?”
蘇白想,蘇白想去研究一下那個通道。
——
夏凜燭的辦公室内,窗簾緊緊拉着,房間裡隻開了辦公桌上方的一盞燈。
男人正在目不轉睛地盯着監控搜索着什麼。
孟時樂拿着一沓紙敲了敲門後走了進來,他把手裡的東西遞給夏凜燭後說:“你給我的那個羽毛的确是企鵝羽毛,真是奇怪,我們學校怎麼會有企鵝羽毛。”
夏凜燭接過檢測結果後翻了翻,又重新拉了一遍監控視頻後閉上眼靠在椅背上揉了揉肩。
整個房間十分安靜,孟時樂看着好友略帶疲憊的臉色,隐約覺得對方最近不太對勁。
過了一會,夏凜燭聲音沙啞地說:“我懷疑學校有人秘密囚禁了一批企鵝。”
“什麼?”孟時樂驚呼出聲。
很快,他意識到了夏凜燭這句話的意思,湊近對方悄悄問:“這批企鵝不會是你上次去南極時發現的那一群吧。”
夏凜燭翻了一下剛剛那份檢測結果,指着其中一行說:“看這裡,擁有這種羽毛的動物可能的栖息環境和我之前發現的那一群極其相似,而且我之前就聽到了消息,有人在我離開之後又折回去了。”
說到這裡,男人眉頭緊皺:“可是我到現在還是沒查出來到底是誰洩露了企鵝的栖息地。”
孟時樂這時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由于那個虛假的預言說企鵝是結束極寒的關鍵,很多組織和個人都在瘋狂尋找企鵝,試圖研究出企鵝的特殊性,但是企鵝在大陸上消失了很多年,現在突然出現,又被不知名的勢力抓走,确實有可能遭遇危險。
況且,那群企鵝裡還有一隻很特别的企鵝。
孟時樂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那你之前說的那隻很有靈性的白企鵝也不見了嗎?”
夏凜燭皺眉回答道:“不确定,我一直拿不到去南極的審批。”
孟時樂生氣的說:“這群蠢貨,居然相信一個虛無缥缈的預言,你從哪裡找到的這個羽毛,有沒有查附近的監控啊?”
夏凜燭:“極地訓練場,是一個監控死角。我準備去找蔣家借一下氣味追蹤儀,隻有一根羽毛能用嗎?”
孟家和蔣家的關系很好,他經常借用氣味追蹤儀找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對這個儀器非常熟悉,他想了想說:“可以試試,不過我不确定,如果這個羽毛掉下的時間太久了,那個儀器可能不太準。”
說完,他就聯系了蔣家。
挂斷電話後,孟時樂拍了拍好友的肩說:“搞定,蔣水瑤恰好在學校,她那邊有一個,走吧,她去參加舞會了,我們直接去禮塔找她,沒準今天我們就能找到企鵝了。”
夏凜燭走在路上盯着逐漸暗下去的天幕想,白企鵝隻能屬于自然,誰都别想私自擁有它。
——
由于是舞會,蘇白再不情願,還是被蔣水瑤和杜源強迫着穿上了一件黑色的西裝,這件西裝是之前他們就準備好的,就是為了讓蘇白今天可以驚豔亮相。
四人準備了太久,在舞會開始前十分鐘才終于趕到,蘇白果然一進會場就吸引了大量驚豔的目光。
黑色的西裝雖然不是特别貼合,但仍然勾勒出少年修長的身形,襯衫的白色領口幹淨利落,搭配上與頭發同色的袖扣,在燈光下折射出淡淡的光澤,少年銀色的短發被紮成一個小揪揪垂在腦後,平添了幾分活潑的少年感。
蔣水瑤滿意地看着自己的傑作,開心的對蘇白說:“沖吧,小美人,今天你一定是舞會上最靓的仔,所有男男女女都會為能和你跳一支舞為榮,我看他們之後誰還有臉在背後說你是土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