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源為了今天的舞會,提前找好了舞伴,一到會場就離開大家去找自己的舞伴了。
蔣水瑤參加過太多這種場合了,對跳舞完全不感興趣,随便敷衍了一下自己的男朋友齊凱澤就來到蘇白身邊開始催他進舞會大廳社交。
蘇白來這裡的目的可不是為了給自己塑造一個良好的形象,表面答應着蔣水瑤,其實在努力尋找今晚的目标,他看了看周圍的布局,左邊有一個通往樓上的樓梯,前面是舞會大廳的入口,但是地表呢?不是說這裡可以看到地表嗎?
少年疑惑地跟着蔣水瑤走進舞會大廳,才意識到可以看到地表是什麼意思。
舞會大廳就是高塔的中心地帶,大廳中央有一根粗壯的柱子直通塔頂,柱子上盤旋着一道透明的螺旋樓梯通向高塔的二層和三層,樓梯表面雕刻着漂亮的花紋,在晃動的舞會燈光照射下折射出夢幻的光芒,一到三層都被用作舞會場地,每層都擺放着很多甜點和酒水。
中央的柱子上也鑲嵌着一些燈帶,盤旋而上的燈帶在昏暗的舞會大廳宛如流動的星河,給整個空間增添一種神秘又華麗的氛圍,順着星河往上看,在視線的盡頭,就能看到地表的天空了。
這座高塔直接連通了地下世界和地表世界,現在外面已經是晚上了,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世界的滿天繁星。
蘇白有些激動的看着頭頂的天空,覺得自己的去地面的計劃馬上就能實現了。
正當少年雙眼亮晶晶地仰頭看着天空的時候,身後響起了一個煩人的聲音,宋甯輕笑着走近少年和他打招呼:“呀,蘇白,又見面了。”
蘇白有些不耐煩的皺眉沖宋甯點了點頭後随便找了一個方向走開了。
蔣水瑤和人相處完全靠自己的第六感,像是蘇白這種第一眼就很感興趣的人就很自來熟,但是如果是宋甯那種第一眼就很不喜歡的人,向來恨不得再也不和對方相見,但宋甯是宋家的少爺,他們經常要在各種宴會上見面,一開始兩人還會表面客氣的打個招呼,後來實在裝不下去了,就直接把對方當成了空氣。
宋甯看都沒看蔣水瑤一眼,手指緊緊地抓着手中的酒杯,定定地盯着蘇白的背影,雙眼暗藏着憤怒和嫉妒。
宋甯醒來之後得知最終的助理人選已經定了,蘇白,居然還是夏凜燭親自選的,那麼多優秀的學生都沒選,偏偏選中了蘇白,一個沒有任何能力和背景的土包子,一想到這件事他就恨不得立刻把蘇白趕出這個學校,夏凜燭隻能屬于他一個人。
蔣水瑤快走幾步追上蘇白後奇怪的問:“你怎麼被宋甯盯上了啊?”
蘇白搖了搖頭,對宋甯毫不關心,而是盯着中央的柱子問蔣水瑤:“從哪裡走可以從頂上出去啊?”
蔣水瑤回頭看了看宋甯陰沉的臉色,擔憂的告誡少年:“你小心點宋甯這個人啊,這人特别小心眼,做事不擇手段,别被他坑了。”
蘇白敷衍點了點頭回應:“嗯嗯,謝謝你奧。那邊怎麼上去啊?”
蔣水瑤指着柱子下面說:“這種塔很多地方都有,學校的這個應該也一樣,一般都是從地下一層上去,地下一層會有一個電梯,可以直接到頂層,一般頂層都有通向地表的門,拿到許可證之後刷身份證明就可以直接出去了。”
說完之後藍發女生奇怪的問蘇白:“怎麼,你想去地表嗎?”
蘇白點了點頭,一想到又要許可證,有些生無可戀:“那誰都可以坐這個電梯嗎,還是也要許可證啊。”
蔣水瑤:“确實也要。”
看着少年眼中的光芒咻的一下熄滅了,蔣水瑤連忙安慰說:“不過你别擔心,我們正式開始上課後都有機會去地表實驗的。”
說完,她猛然想起少年被分到了研究班,隻有探索班才能有更多機會去地表,她隻好硬着頭皮說:“呃,不過研究班必須要年級前十才能去地表,之後努力學習就有機會了。”
蘇白聽到這話更加絕望了,他現在連字都不認識,等他學會認字之後别人期末考試都結束了吧。
少年不抱希望的問:“就沒有别的辦法上去了嗎。”
蔣水瑤想了想說:“剛剛那個入口處還有一個樓梯可以走上去,不過是應急通道,從來沒有人從那邊上去過,畢竟這塔太高了,可能走幾天都上不去。”
聽完這話,蘇白突然燃起了一點希望,他想着,來都來了,不如上去看看,沒準有别的辦法呢。
蘇白打着上廁所的借口先去地下一層看了看,的确隻能刷卡才能上電梯,隻好回到樓上去爬那個應急通道。
為了确保自己有充足的體力,他爬到三樓的時候去取了一些小蛋糕就開始鬥志昂揚的爬樓。
不知道爬了多少層,等少年坐在樓梯上休息的時候,黑球從少年的口袋裡探出頭問:“王,我們真的要一直爬到頂上嗎?”
這怎麼想怎麼不靠譜啊。
蘇白搖了搖頭:“不用,再往上爬幾層應該就夠了,我現在已經能感應到冰雪的能量了。”
——
蘇白走後沒多久,夏凜燭和孟時樂就來到了蔣水瑤的面前。
氣味追蹤儀十分迷你,隻有手掌大小,蔣家人一般都會随身攜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