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字也是之前那個在南極遇到的男人教自己寫的,其實這個名字都是對方幫自己取的。
“要是沒有名字的話,我幫你取一個怎麼樣,蘇白,喜歡這個名字嗎?”穿着防寒外套的年輕男人對自己溫柔的笑着,随後盤腿坐在自己面前,開始一筆一劃地教自己寫這兩個字。
那一天的陽光很好,溫度适宜,也沒有刮風,男人摘下了護目鏡,蘇白可以清晰地看到對方的容貌,那是一張十分英俊的臉,是他見過長得最好看的人類,比男人帶自己看的各種電視劇電影裡的人都好看。
“你的身份卡,收好。”
蘇白眨了眨眼結束回憶,拿着這張有他的名字和照片的身份卡,深深地吐出一口氣。
就在他以為一切都結束了時,登記人員冷淡地通知他:“接下來去體育館進行分班測驗。”
蘇白剛剛吐出的氣又被吓得吸了回去。
孟時樂看到這一幕,樂了一下,覺得這個少年也太好玩了。
孟時樂剛剛就注意到了這個一臉不情願的小學弟,大部分人都會以能進極地研究學院為榮,所以這些新生臉上或多或少都帶着一絲驕傲,隻有這個銀發少年與衆不同,本來隻是路過的他被勾起了好奇心,所以湊近少年想看看他叫什麼,沒想到對方直接照抄了模闆,這個模闆也是有意思,名字一欄居然填的是夏凜燭。
夏凜燭是學院公認的校草,成績好,家世好,長得帥,能力也強,在校内校外有很多迷弟迷妹,唯一的缺點就是人太冷了,凍走了大部分想靠近他的人,孟時樂也是靠着一張極厚的臉皮和發小的身份才和夏凜燭成為朋友。
————
高年級宿舍區。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站在窗前打電話。
“還是沒什麼線索嗎。”夏凜燭一臉凝重地放下手機,有些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他已經連續一周沒怎麼休息了。
一年前他跟随學校的考察團去南極考察,沒想到他們在那裡發現了一群仍然生活在地表的企鵝,這個發現十分珍貴,所以考察團在那裡停留了兩個月,記錄完企鵝的各種信息才離開。
在那期間,他因為一次暴風雪迷路到了一片冰山附近,遇到了一隻純白色的小企鵝,這隻小企鵝非常神奇,好像能聽懂他說話,他每次研究結束後都會去陪小企鵝玩,向它介紹人類社會的各種東西,還給他起了一個名字,叫蘇白。
那是一段非常輕松又開心的時光。他本打算今年放假再去一次南極,結果最近得知他們走後不久,就有人偷偷抓走了整個生活在地面上的企鵝族群,那隻白色的小企鵝很可能也在其中,畢竟蘇白是那個族群的王。
他這一周調查了所有一同去南極的隊員,但是一直沒能找到是誰暴露了這個族群的位置,也沒能找到這個企鵝族群具體被帶到了哪裡,隻找到了一些線索隐約指向自己所在的這個學院,可是他一直都在校内,從沒見過任何一隻企鵝,這些企鵝會被藏在哪呢?
正當他思考的時候,宿舍門被孟時樂推開了,對方風風火火地沖了進來問:“阿凜!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不等對方回答,他接着說:“今天是新生分班的日子!你想不想去看看這一屆有沒有什麼好苗子!”
“不想。”夏凜燭冷冷的回答。
“不,你想,你已經在這個宿舍悶了一周了,急需呼吸新鮮空氣。”孟時樂不由分說地拉着對方試圖把他拖出寝室。
但是夏凜燭坐在那裡紋絲不動,略帶嘲諷地擡頭問好友:“呼吸地底的新鮮空氣?”
孟時樂有些無語:“那也是從地表抽下來的啊,别這麼冷漠啊,走吧走吧,人類未來的地上生活還要靠這些新生呢,你也快畢業了,不準備看看有沒有合适的苗子提前招進自己的實驗室嗎。”
“我跟你說,我今天還遇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小朋友,迷迷糊糊的,名字都照抄模版,看起來傻傻的但是那雙眼睛就好像會說話一樣,啊,我第一次看到那麼純淨的眼睛。”
夏凜燭對孟時樂的叨叨叨毫無興趣,心裡暗暗想:再純淨能有小企鵝的眼睛純淨嗎?想到小企鵝,他皺了皺眉,繼續研究起了學校的地圖,試圖找到哪裡可以藏那麼多企鵝。
孟時樂還在繼續安利:“不過小朋友的字有點醜,他那個名字我看了半天才認出來是蘇白兩個字,和你媽一個姓呢。”
夏凜燭突然擡起了頭:“你說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