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在前往體育館的路上一直試圖感應同族的位置,但是他發現自從進入學校之後,就什麼都感覺不到了,他本來計劃順利進入學校後直奔同族的位置,現在隻能用别的辦法找鵝了。
他環顧周圍,有很多和他一樣的新生正三三兩兩的往體育館的方向走,彼此之間看起來已經認識了,那些人在聊天的時候還會瞥他幾眼,不過那些眼神看起來沒有多少善意。
正當他左看看右看看試圖找一個好溝通的人類問問情況時,和一個獨自走路的小胖子對上了眼。
小胖子很早就注意到了這個和自己一樣形單影隻的銀發少年,一直蠢蠢欲動想去交朋友,但是少年一直目不斜視的向前走,讓他不太敢随便上前打招呼,這下确認了眼神,他直接興奮的向蘇白走了過去。
“你好,我叫杜源。”小胖子十分熱情地自我介紹。
蘇白還沒學會說話,好在他剛剛在填表的時候拿了張紙寫好了自己的名字,方便他做個簡單的自我介紹。
杜源看銀發少年沒有說話而是遞給他一張紙,上面隻有一個名字,瞬間意識到對方可能是個啞巴,看向少年的眼神充滿了同情,他輕輕拍了拍少年的肩說:“蘇白同學放心,以後杜哥罩着你。”
既然對方不會說話,杜源就自顧自的說了起來:“你不會說話都拿到了通知書,一定有特備厲害的地方吧,我就不行了,我純粹靠運氣,撿到了一個通知書,我都沒敢告訴任何人,偷偷帶着通知書來報道了。”
蘇白有些意外地看了對方一眼,心想:其實我也是撿的。
杜源接受到這個眼神,說得更起勁了:“不過我已經提前了解好了入學測驗的内容,其實很簡單隻是測試一下我們身體對于低溫的耐受程度而已,體育館那邊有十個模拟極寒的環境艙,學校會根據我們在裡面堅持的時間長短給我們分班。”
說到這裡,杜源有些擔憂的看向蘇白:“這個我倒是沒什麼問題,畢竟我的脂肪多,對于寒冷的耐受力很強,你穿得這麼少,還這麼瘦,最後估計要分到研究班,我們不能做同學了。”
蘇白歪了歪頭,杜源立刻上道地解釋:“我們學院隻設置了兩種類型的班,一種是研究班,負責研究開發各種利于寒冷環境下生存的藥物,物資等,另一種就是探索班,負責去地面上行動,畢竟普通人很難拿到去地面的通行證,大部分人都想去探索班,去探索外面的世界。”
聽到這話,蘇白有點惆怅,這個人類的皮膚抵抗不了一點寒冷,多半是要去研究班了,但是作為一個企鵝,他搞不了一點研究,果然還是要盡快離開這個學校啊。
在一個岔路口,蘇白突然感受到了冰雪的氣息,他擡頭看向那個方向,發現路的盡頭有一個巨大的透明穹頂,他有些好奇的看着那裡,又回頭看了看杜源。
杜源有些激動地看着那邊說:“這就是咱們學校最有名的地方,極地訓練場,裡面有很多極地動物,都是從世界各地收集來的。”
聽到這個,蘇白的眼睛亮了亮,想着沒準企鵝們都在那裡,于是毫不猶豫地拐進了岔路,杜源也非常好奇那個地方,興奮地跟着蘇白走了過去。
然而兩人剛走到附近就被攔了下來,訓練場隻有經過學校批準才能進入。
兩人隻好原路返回,蘇白在心裡默默計劃着等天黑的時候再來看好了。
不過他迫切的想知道裡面到底有沒有企鵝,所以他指了指那邊,并用企鵝的走路姿勢向前走了兩步,之後雙眼期待的看向對方。
杜源有點摸不着頭腦,十分貼心的把自己的手機遞給蘇白說:“要不然你打字?”
蘇白看着手機的輸入框十分茫然,這個他沒學過啊。
這時,一聲嗤笑傳了過來,一個棕色皮膚的少年帶着兩個人走向蘇白,毫不客氣地開口:“哪裡來的土包子,連手機都不會用啊,要不要爺爺教你啊。”
棕色皮膚的少年叫項浩,是一個企業家的兒子,早就盯上了看上去很好欺負的蘇白,他一直看不慣這些長得白白嫩嫩一點戰鬥力都沒有,不知道靠什麼歪門邪道進入學院的平民,這個平民還自覺走到了這麼偏僻的地方,正好給了他一個教訓這種人的機會。
蘇白完全沒意識對方在說自己,還在研究該怎麼打字,杜源有些警惕的看着對面,不知道這些人怎麼突然找茬。
項浩的狗腿子黃易看蘇白沒搭理自己老大,有些生氣,直接抽走了他手裡的手機:“果然是鄉巴佬,連基本的禮貌都沒有,沒看到我們在和你說話嗎?”
另一個男生也逼近蘇白附和道:“你看他剛剛還在學企鵝走路呢,可能智力發育不完全吧。”
黃易嘲笑道:“這還沒開學呢,就已經有人迫不及待地給同學們找樂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