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一指導?我不可置信于命運的眷顧,旁邊姜思名已經興奮地跳到三尺高,“這也太好了吧,跟着老師練,我不信我們沒有進步!”
林興他們也激動地在胸前比起了加油的拳頭。希望的喜悅洋溢在每個人的臉上,路過的地方,今日都充滿了歡聲笑語。或許,這才是青春奮鬥該有的樣子。
那天晚上,我收到了胡樂樂發來的消息:“上次的事情差點忘了找你算賬,門口路過的螞蟻都被你們壓死了兩隻,你看着辦吧。”
我漠然給她轉了兩毛錢,她收下後發了個白眼給我,問:“說吧,上次找我幹嘛?”
我猶豫地打下“合同”兩個字,又删掉,過了一會兒,道:“沒有,上次我給你買的瓜子沒吃完就還給我。”
“……滾。”
合同的事情,突然變得無關緊要了。我戴上耳機,滄桑的男聲唱着:“流年打盹,州雨渡橋過……”
兩天後,我見到了節目組給我安排的老師。那時我剛跟從接到的通知的指引,和其他選手陸續到達屬于自己的課室。比原先的練習室小上一半的課室卻設備齊全,教學屏幕上與地闆甚至能實現交互。
随着我踏進門,緊貼着牆壁的光幕上便突然亮起,和我同等比例的藍色小人原地蹦了兩下,發出“咚”的踩踏聲。我愣了下,嘗試着踩了兩下簡單的舞步,它竟然能夠順着我的動作繼續跳下去,與此同時,悠揚适配的音樂也慢慢響起。
“是不是還不錯?”尾音飛揚、帶着些許調侃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我詫異地回頭看去,站在門口的男人穿着一身亮瞎眼的銀色緊身西服,頭上的發辮五彩缤紛。
他翹着指頭輕巧地按了門邊的某個按鈕,那光幕瞬間熄滅了,音樂也停了下來。
他朝我眨眨眼,“嗨,小朋友,又見面咯。”
“你,是老師?”我有些不太确定。
他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不要叫我老師,叫我L哦。”
L,原名陸六,他嫌棄自己的名字不好聽,強迫所有人必須叫他L。總而言之,繼姜思名之後,第二個能被我稱之為是孽緣的人,就這樣清新脫俗地出現了。
他根本就不像來上課的,直接拖着我蹲在角落裡聊天,八卦地問:“欸,那天小官官到底和你說了什麼?”
小官官……我額頭垂下三根黑線,不服地瞪他。他撲哧地笑出來:“放心好了,我和應官很熟的,這麼叫他不會生氣的。”
我突然不想和他說話了。他湊在我肩頭,推推我,“别生氣了,我發誓,以後再也不當着你面這麼叫他,好不好?”
他畢竟是老師,又是應官的朋友……我點點頭,正想說句話緩和一下氣氛,他卻突然爆發出一陣狂笑。
“哈哈哈,你可真是應官的小棉襖啊。”
我黑着臉任憑他邊笑邊把笑出來的眼淚都抹在我肩膀上……如果旁邊有剪刀,信不信我立馬把他的發辮都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