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官老師在幫你欸!”姜思名的話突然在耳邊炸開。
我歘的一下,就死了。與此同時,姜思名像打不死的蟑螂,一張大臉猛的跳到我面前,擋住手機,要死的大喊:“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我啪的把手機丢到桌面,揪着他的耳朵,貼近大吼:“你以為我是你大爺,耳背嗎!”
姜思名如遭酷刑,連連求饒,我這才寬宏大量地放開他,問:“幹嘛,快說。”
他鬼鬼祟祟地擠着我,非和我坐到一張椅子上,悄聲說:“我剛剛看見應官老師在教Edbert彈琴,在琴房裡。”
他流出羨慕的寬面條淚,“這種待遇,我也好想要。”
彈琴,有什麼好彈的。我捏緊手裡正準備戴上屏蔽他的的耳機,過了一會兒,說:“他有實力,能得到其他老師的青睐,是正常的。我們隻需要做好自己就好了。”
“那也是。”姜思名大力地點頭,亮出潔白的大牙齒,笑嘻嘻地說,“反正我們肯定能拿第一的!”
呵呵,我不想打擊他的信心。
他是出了名的沒心沒肺,跟我說完,自己轉頭就睡着了。我打了兩盤遊戲,不知為何,心煩意亂,連手機都看不下去,匆匆洗漱完就睡了。
一周後的第一次公演,我們不是倒數第一,甚至排到了第三。我是無所謂的,可是姜思名他們幾個開心到在台上幾個人哭了起來,就連吳界,我也看見他背對鏡頭拿下眼鏡,抹了抹眼角。那瞬間,我真的替他們高興着,也算無愧參與其中的自己。淡淡的喜悅,籠罩在心頭,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感。
“我們去吃炸醬面慶祝一下吧!”姜思名說。
“不要!”我們異口同聲地反駁。就連吳界,竟然也加入了進來。
“不去吃頓大餐犒勞犒勞自己?”許蓥瑩明亮的嗓音在背後響起。
姜思名率先回頭,兩眼發亮,“許老師!”
原來我們正堵在後台的出口,許蓥瑩身後好幾台攝像機都堵在後面。我們幾個人連忙側開,陸陸續續的工作人員魚貫而出。
到最後,隻留下許蓥瑩和我們。她真的很平易近人,推薦說:“這旁邊有一家大排檔,适合你們年輕人去……”
哦,大排檔,從許蓥瑩的嘴裡說出來有一種怪異的違和感。在姜思名眼裡,許蓥瑩是隻喝露水的。
“真的很好吃,”許蓥瑩說,她扭頭往裡面不知道朝誰說,“你吃過嗎?”
我們伸長脖子往她身後看過去,應官如冷松般走出來,春風拂面而來。
他給我們組的分數已經算偏高,大家都很感激他。一見他出來,幾個人便熱切地圍上去,喊:“應官老師!”
這副模樣,和前幾日去他房裡找他時,簡直大相徑庭。我被夾在他們中間,也跟着往前推搡了幾步。
得益于此,我清楚地看見應官臉上快速閃過的詫異和不适應,他繃緊身,點點頭,好像有點緊張地說:“你們好。”
他真可愛,那時我真該把他推到牆上親死,畢竟我離他那麼近。真想穿越回那時,捶死不懂風情的我,錯失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