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喽,大家好。”許蓥瑩在門外探頭看了眼,才淺笑兮兮地走進來。
我們幾個人都是男生,林興他們剛練完舞撩着衣服露出肚皮攤在地闆上休息,姜思名都在打呼了。我啧了一聲,朝姜思名踢了一下。
林興他們鯉魚打挺連忙從地上翻起來,紅着臉把衣服呼噜下去,“許,許老師!”
許蓥瑩晃了晃手裡拎着的奶茶,“不要緊張,我就是來看看你們的。大家都辛苦了。”
幾個人眼睛都亮了,連姜思名都暫時把對許蓥瑩的喜歡轉移到了奶茶上面。幾個人把許蓥瑩圍住,瞬間就把奶茶分光了。
“謝謝許老師。”最後還是吳界說。
許蓥瑩環視了一圈,最後走到吉他旁邊,拿起旁邊的譜,看了幾眼,點點頭,“你們有改編?”
她是這次指定曲目的人,如果能得到她的指導就最好不過了。林興對了一下姜思名,後者立馬會意地湊了上去,“許老師,您幫我們看看好不好?”
不得不說,任何人面對姜思名熱烈滾燙的誠摯目光都不會忍心拒絕他的請求的。更何況,許蓥瑩的到來肯定不止關照我們,她後面跟拍的這些攝影機都說明了有節目組的授意。
許蓥瑩的專業性是毋容置疑,她指出了幾個點,确實讓改編後的風格銜接好了很多。
“就這樣吧。”十幾分鐘後她放下譜,點到為止,說太多就超出了比賽的公正性了。
她擡頭看見面前圍着幾個人渴望知識的眼睛,忍不住笑了一下,“放心好了,其他導師也會來幫你們看看的。”
姜思名他們幾個緊張地點點頭,我在旁邊看着,還是把插在口袋裡的手拿了出來,不知為何也變得有些緊張。其實這還是初賽而已,但過了初賽,對于我們來說,應該也算成功了。
我們把許蓥瑩送到門口,或許是我們态度良好,她臨走時又道:“其實你們可以找應官老師幫你們看看,在改編方面曲子還是很需要把控的。”
應官……嗎?奶茶杯壁上冰冷的水珠往下淌,手上全是水珠。我起身拿紙巾,姜思名在身後說:“欸,應官老師喜不喜歡喝奶茶,要不我們假裝給他送奶茶,順便問問他。”
我想起對方淡漠的模樣,覺得他應該不是喜歡喝奶茶的人。我把紙巾丢在幾個人圍着的中間,很快一人一張就抽了大半。地闆上濕漉漉的水珠總算沒有了。
林興有點擔心,“但是應官老師看起來很不近人情,他真的會理我們嗎?”
“我覺得懸。”林勝說。
姜思名嗯了一聲,也陷入了沮喪。吳界一絲不苟地拿着紙巾把地上殘存的水痕抹掉,說:“而且,如果他因為我們打擾他給我們打低分,那就得不償失了。”
林興撓撓頭,“這個應該沒關系吧,我們隻是去問問而已,而且說不定應官老師覺得我們好學呢。”
本來因為許蓥瑩的提議而興緻勃勃的幾個人在這番讨論下都糾結不已。
其實在我看來,去還是不去,都不會對注定的結果有多少改變,但是姜思名和林興他們幾個人那種糾結的樣子我真的看不下去了,于是那時我才直接站了起來,說:“我去問吧。”
反正應官對我的印象本來就不怎麼樣,或者他根本就不記得我;反正我也無心于此,所以無論結果如何,由我去也好。
我是這樣想着的,林興他們卻跑上來推着我,“走走走,那我們就去問問,大不了被應官老師說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