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具屍體剛死沒有很久,柳書再拉了拉别的繩子,屍體竟然掉了下來。
柳書走上前去看,發現繩子連接在戲台上的很多東西,比如鼓,鑼,幕布,還有人。
坐在太師椅上的人把戲台子上的東西,當做手裡的木偶?有或者說他把那些矮小人當做被線吊起來的皮影,他把玩着手裡的線,排着一場又一場的戲。
戲由故事組成,編成話本子改成戲本子,再由戲園子裡的人唱出來。
一個故事就那麼慢慢傳遠了。
隻是編故事改故事唱故事不會死人,可這個戲台子不一樣,掌控者沒有把演戲的人的命當命。
每一次将軍被刺中都是真的刺中,血濺當場也真是的血濺當場,因各種苦事上吊的女人也是真的上吊。
柳書垂眼看着被吊死的人,他身上穿着漂亮的戲裝,頭上帶着的頭面很漂亮。
那樣華貴的人總是在戲文裡下場悲慘。
特别是相信愛情與人私奔的富家女,天上下凡愛上樵夫的神女。
可這些故事也不過是窮書生寫出來的,用來滿足自己滿足世人,對奉獻犧牲自我的愛意,那樣虛假僞善,一文不值。
柳書又回去坐了太師椅,站在一旁的廖猛看着她坐了起坐了起,一會拉了線發出響聲吓一吓他們。
柳書坐在那個位子上把屋内又掃視了一遍,這次她感受到了無上的權利,她可以随意取得别人的性命。
以正常的體态去欺壓破損的體态。
柳書起身打開屋内上次覺得奇怪的規櫃子,櫃子裡全是戲服,各種各樣的,柳書翻弄着,最後翻到一個熟悉的東西。
她廢了好大的勁才把那東西從其中一個櫃子裡弄出來。
哐當——
小狼湊了過去,他對這西廂房沒有好感,所以一直站在門口,看着柳書這看看那弄弄。
“這是什麼?”廖猛擡着腳踹了踹,“怎麼會有那麼奇怪的鐵。”
鐵塊有一米多高寬半米,柳書看了看,感覺鐵塊内部是空的,蹲在地上摸,摸到了一個東西。
咔嚓——
鐵塊上的某種東西被柳書打開,柳書摸着那個口子,用力一推,鐵塊變成兩半。
柳書把揣在懷裡的東西拿出來,看着鐵塊對比,“這……好像是用來做矮小人的。”
鐵塊内部是空的,上面留有三個孔,兩個孔橫排對齊,另一個孔在兩個孔下面,柳書順着孔能看見鐵塊内部。
現在鐵塊被打開,内部空的地方正好是一個人的性狀,這也許是用來裝人的,柳書被腦子裡的想法弄蒙了。
柳書又注意到那三個孔,或許是眼睛和嘴巴,眼睛用來看,嘴巴用來吃飯。
人被關進去後,應該能活下去。
隻是鐵塊空間隻适合三四歲的小孩,小孩會長大,空間會變小,長大的身體會被抑制。
自西遊記的人參果開始,就有缺心眼的商人,做了小孩模樣的模具,把剛結成果的甜瓜放進模具裡,慢慢的等甜瓜長大,模具的空間小,完全給不了甜瓜成長大空間。
模具裡又歪七扭八,甜瓜隻能在夾縫中生存,按着模具裡的空間去長。
因模具的空間完全不夠甜瓜的長成,也導緻甜瓜不甜甚至苦澀很難吃,又因空有其表“人參果”的稱呼。
未長成外表模樣像小孩,還是坐在蓮蓬上的福娃,看着就讓人覺得喜慶,很多人都會買圖個喜慶。
估計這鐵塊的原理也猶如未長成的甜瓜,可人不是植物,在甜瓜進入模具到生長,過程中必有死亡。
人要是放在裡面,還是三四歲的孩子,柳書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在能造就一個矮小人。
“你們看這個圖,把其餘雜亂的線條忽視,畫的就是這個。小女孩應當是矮小人,可她的身高比矮小人要高,樣子看上去也很和諧,四肢沒有畸形。或許是因為她在被做成矮小人時,中途因什麼停止了。”柳書把雜亂的圖拿給他們看。
小狼看着柳書手裡的畫,眉頭蹙了起來在本子上寫:“邪|術。”
“你知道。”小女孩身上畫的這些圖案,是誰畫上去,為什麼畫上去?又為什麼會記錄,制作矮小人的過程?
小狼繼續在本子上寫:“我曾經被做成罐子,字面意思用來裝東西,嘴巴是口肚子是罐子内部。人做罐子隻進不出,就像貔犰,進财不出财。一些商人會很信這個,做一個成功的罐子會死很多人,一般選用孩童,罐子分為好多類祭品罐,成财罐,長生罐,我是祭品罐,做罐的人認為,我吃進去的神會收到,一般用于祭祀。成财罐死的最快,制成也最快,人無法吃錢。”
人可以吃祭品毒蟲甚至是人肉,但無法吃錢,吃銅吃金子銀子,一個成财罐隻能用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