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見她不搶了,也就不離柳書那麼遠了,他湊過去。
柳書瞅準了伸手再去搶,沒想到小狼是虛晃一槍逗她的。
柳書瞅着變賊了的小狼,莫名笑了起來:“好啊,有自己的秘密了。”
小狼沒有過問柳書的話,而是把本子放進胸口的衣服裡,很寶貝的樣子。
上面的人全被柳書抓了,晚間柳書的腦子裡蹦出個詞“跑”打不過就跑,反正現在也沒有人看城門了。
還留在這就等于坐吃山空,驿站外面還有災民,保不齊那天餓急眼了,沖進驿站把人給吃了。
柳書從床上爬起來,去叫了人聚在一起打算跑路,問了一遍大家的意見,沒有人反對。
柳書清算了一下口糧,跑快點,六七天就能到蠅頭子村。
說完收拾好開始跑,一行人趁着黑夜出了城,因人多走到時候還驚動了些災民,那些災民差點就要攔他們的路,衆人都緊張的不得了,最後還是趙子銘出手。
他從袖子裡甩出了東西,摸黑走夜路,柳書看不清,上次也是這樣,趙子銘甩甩袖子大堂的黑衣人就倒地不起了。
石泉帶着裴名走前面,三錢肖涵在最後,柳書跟小狼他們被護在中間,柳書湊到趙子銘面前問:“你甩的是什麼暗器,能買嗎?”
趙子銘一臉淡漠的看着她吐出一個字:“不。”
柳書看他臉色不好悻悻退去,眼見馬上要出城門了。
城門還是那個城門,沒有因為疫病蟲災而變樣,或許這城裡的人都死光了,城門還是那個樣子。
柳書坐在馬車上,見幾個工人去開城門發出吱呀聲,這算是她第二次在夜晚逃離賓陽縣了。
眼見要打開的城門沒有打開,幾支箭狡黠的從開了點的門縫射進來,一支箭擦過柳書的耳朵射進馬車裡。
那隻箭射中了花小花的胸口,馬車裡的人僵住,小狼反應及時把柳書拉進馬車,扯出屁股底下坐的軟墊擋在前面。
“小花姐!”花鸢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捂住花小花的胸口,“快拿棉布!”
花二牛都僵了,車裡根本沒有棉布,趙子銘在後面的馬車。
外面全是射箭的聲音,大門被推開,去推門的工人被射成刺猬了。
明明大黑夜的剛才還看不清趙子銘甩出去的暗器,眼下卻能看見,比外面還黑的馬車裡面花小花胸口流的血,那樣紅。
柳書的眼睛被刺痛了,鐵簽子被柳書緊緊的握着,沒有棉布,花二牛隻能脫了自己的衣服捂在花小花胸口。
“柳書怎麼辦?”二丫都聲音有些顫抖。
柳書聽見馬蹄聲“踏踏”,透過縫隙,柳書能看到外面的人被殺死,她看到石泉被一刀砍在地上。
烏桕從後面的馬車飛出,站在柳書馬車的頂上,因人突然增加了一人的重量,整個車身随着晃蕩。
烏桕出劍很快殺人也利索,她跟三錢兩人配合,可耐不住人多,殺都殺不完,他們身上穿着甲胄極難刺破。
而柳書她們穿的隻是普通的衣服,砍倒一個站起一堆,最後小狼直接跳下馬車,揮劍向人砍去。
從城門外沖進來的兵他們殺意極重,柳書看了花小花一眼,看來是真不能活。
“操他爹的,趙安要坑死她了。”
柳書拿着鐵簽子殺了一個靠近馬車的士兵,柳書不是第一次殺人了,那種感覺并不好,每次都是帶着恨意,帶着怒火。
鐵簽子在她手裡揮舞着,可惜她的鐵簽子不占優勢太小了。
她隻能刺破敵人,好似隻過了一刹那柳書便癱倒在地,她的腰間被劃開一道口子。
柳書手裡的鐵簽子也被打掉,她想從地上爬起來背後卻被捅了一刀,嘴裡泛起血腥味。
她看向馬車,花二牛拿馬車裡的東西砸靠近馬車的人,烏桕的白衣被染紅,三錢單膝跪地小狼更是搖搖欲墜。
在柳書要閉眼時,她看見趙子銘吐出一口血,袖子裡掉出了什麼,叮呤咣啷還挺好聽。
眼皮沉重喉嚨灌血,躲過了災民,沒躲過殺人的鬼。
……
柳書剛醒看見趙安,抄起手邊的茶壺照着趙安的頭就砸,茶壺碎了一地,趙安的腦袋流出血,柳書包在胸口的布跟着滲出血。
這次一行人可謂是大傷元氣,肖涵廢了,石泉死了,花小花還不知道能不能活。
趙子銘,小狼,烏桕昏迷還未醒,柳書身旁就二丫一個人守着,看到柳書傷口崩開二丫心裡一緊,可還是遞上一個比茶壺還大的花瓶。
她們現在在賓陽縣十裡外的一個營地,前夜裡,趙安接了密诏,要把在賓陽縣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