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這兩天發生的情況來看,她的确是穿越了,至于穿到哪裡就不知道了,柳書是萬萬沒有想到那麼狗血的事,居然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現下這具身體受了傷,腦子裡一點記憶也沒有,她都不知道自己叫什麼身在何處。
有來上貢拜佛的人,她也不敢貿然出去,畢竟醒來的第一眼,原主已經死了。
而且殺她的人是誰,柳書也不知道,萬一貿然出去對上,那就麻煩大了。
柳書想着既來之則安之吧,先把身上的傷弄好,有能力在這個世界活下去,再去找原主的身份,是何人殺了她也不遲。
柳書盯着不遠處的火光,火舌随着風而搖曳,等等——燒的地方燒的樹枝子好像是她中午撿的!?
“哎!你這人怎麼回事,上午搶我吃的,晚上又搶我的柴火!”
柳書跑了過去,跑的過程中腳底一滑摔倒在地,發出的動靜把圍火坐着的人吓了一跳。
摔了那麼一跤,柳書渾身疼的爬不起來,随手一抓抓着了幾根草,放在眼前看了看居然是八白瓣。
太好了!
八白瓣能隻跌打損傷,止血,柳書就跟發現了新鮮玩意一樣,趴在地上尋找。
柳書從地上摘了好些的八白瓣,跌跌撞撞的走向火堆前,那人看着柳書走了過來,轉身拿起魚順勢爬上了樹。
他看柳書跟看兇獸一樣,柳書才不管他呢,有了八白瓣她的傷口有救了。
柳書把新鮮的八白瓣放在手心裡揉碎,綠色的汁液染上了手心,柳書掀開衣服,把揉碎的八白瓣敷在傷口上。
敷上去的瞬間疼的柳書倒吸一口涼氣,那人蹲在樹杈上一邊吃魚,一邊看着柳書的動作,倒像隻貓頭鷹。
柳書圍着火坐身體暖和些了,“這附近有河?”
蹲樹上的人沒有回答,而是把吃剩下的魚骨頭扔到柳書身上,柳書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就朝着樹上的人扔去。
那人速度太快根本沒有砸到他,他一溜煙的就跑到了另一顆樹上。
柳書懶得跟他計較,夜深了有點涼,柳書還發着燒嘴裡發苦,轉身走進神廟,用喝盡的酒罐子裝了些水架在火上燒。
直到水燒到冒泡,柳書把罐子放在旁邊放涼。
再擡頭那人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一垂眼不知道哪裡滾出來的壇子,柳書認出來了,那是神廟裡裝酒的壇子。
柳書望向酒壇滾過來的方向,一股風吹過,吹的人直發毛,那個方向如果柳書沒有記錯,那是昨晚差點把她埋了的墳場。
柳書不相信鬼神,可還是朝着神廟的方向拜了起來。
“阿彌陀佛保佑保佑……”
柳書拜完一睜眼,一張頭發淩亂的人臉出現再她眼前,柳書尖叫的着逃跑。
等反應過來,她已經無知無覺的跑進了墳場,周圍的地像是她青春期長痘痘一樣,一個又一個的從平滑的地面鼓起。
柳書僵住喘着粗氣,“我……不是我殺了你們,你們要報仇也别找我,我也……她也是被殺的,不然我就不會來了。”
柳書的腿軟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晃神間她看到有些多酒壇,跟神廟裡的一模一樣。
“你們要是喜歡喝酒,我現在就去裡面拿,其實不用偷的。”柳書都快哭出來了,短短三天時間不到,她把這輩子的苦全吃了。
柳書顫抖着手摸着臉上的眼淚,她真的想回家,這什麼鬼地方她一點也不想待着了。
“你要拜一拜嗎?他們……跟你一起的。”
沙啞撕裂的聲音傳進柳書的耳朵,被人扼制咽喉的感覺很不好。
柳書不敢動,“啊!!!”
尖叫聲驚起一陣鳥飛絕。
“你有病啊!好好的房梁樹杈不上去蹲着,你跑到這裡來吓我!”看到是人的時候,柳書直接跪下來開始嚎啕大哭。
“你神經病,你搶我吃的,搶我撿的柴火也就罷了。你還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一個病人啊!我不經吓的。”
很明顯人被柳書的哭聲給驚到了,他一臉茫然的不知道柳書怎麼了,額前垂着淩亂的發絲變的更加淩亂。
……
“所以,是你把酒偷……搬出來的,然後你想給他們上貢對不對。”柳書紅着眼,看着眼前穿的破衣爛衫的人問。
那人很木讷頓了一會點點頭。
“所以你跟那群殺了他們還有我的人,不是一夥的?”
那人還是思考一下點頭。
“所以你為什麼要埋他們,為什麼要擦拭血迹,你不應該報官嗎?”
那人像是有點聽不懂一樣,歪着頭艱難的思考了好一會才開口。
說:“入土為安……有狼……氣味……它……它們喜歡。”
柳書憋着氣聽完,“這裡有狼,你是怕血腥味會引它們過來,所以才把人埋了血迹擦了。”
那人想了一會點頭,“危……險。”
“明白了,你在這裡住,那那天晚上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你是不是看見了殺我人!”柳書一激動雙手捏着那人的肩膀質問。
那人像是被柳書吓到,慌亂的推開柳書,一溜煙的爬上最近的樹杈上,背對着柳書那個背影很像是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