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用棉簽沾了點碘伏,要往王俊臉上擦。
王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下意識抓住顧北的手,警惕地看向顧北的眼睛,“你想幹嘛?”
顧北自知理虧,說起話來都有點底氣不足:“我給你消毒。”
那邊顧思議和索亞已經互相上好藥了,見狀湊過來給兩個傷的重的收拾臉。
顧思遠給四個人買完飯回來,見自家哥哥在給昨晚一切事的始作俑者上藥,氣不打一處來,握起拳來佯裝要給顧北一拳。
顧北下意識往後一躲,這麼一躲讓給他擦藥的顧思議手偏了,一棉簽摁在了傷口上,疼得顧北直抽氣。
顧思議無奈笑道:“好了好了,心魔境的問題也怪不了他。老爹說心魔境發作沒預兆也不講場合,隻能靠自己挺……”
“我看是靠身邊人挺吧。”王俊呲牙咧嘴地讓索亞給他塗好了藥,去顧思遠提的塑料袋裡扒拉自己要的卷餅。
顧北站起來,面朝另四人,作勢要跪,“我下跪給你們道歉。”
四個人看着他。
顧北:“你們不攔一下嗎?”
另四人:“不,你跪吧,這是我們應得的。”
顧北:“……”
顧北站直了腿,他們不攔他也不跪了。
顧思議和王俊見狀站起來,一左一右抓住顧北的胳膊,合力把顧北往地上一壓。
思議:“你最該給索亞磕一個,要不是索亞扛着你逃命,今天你的臉就是王俊的臉乘以二的效果。”
王俊頓了頓,轉頭問思議:“沒這麼嚴重吧?”
思議:“怎麼沒這麼嚴重,你和思遠不是都要打他?”
王俊:“我是說我的臉。”
思議不假思索道:“你媽肯定認不出來現在的你。”
王俊不信邪,他們在學校綠化區,中午也沒督導老師在這裡溜達,王俊幹脆掏出手機來,給他小媽打了一個視頻電話。
視頻接通,金發女人的笑顔展現在手機裡,王遺策的聲音傳出來:“王俊你……卧槽你誰啊?”
王俊:“……”
王俊:“小媽,是我。”
王遺策一臉不可置信:“你這臉怎麼了?”
王俊面無表情,語無波瀾:“新換的戰損妝容。”
王遺策信了,“哪個化妝師畫的?技術這麼牛!”
旁邊吃飯的顧大化妝師聞言一噎。
顧思遠是血魔,不需要吃飯,喝袋血就夠維持自己好幾天的身體機能運行,偶爾吃飯也是吃個新鮮,嘗個味道,吃進去的東西都會掉入虛無空間消失不見,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吃飯就是浪費糧食。
顧思議是靈,他不當一個不動的擺件就會消耗能量,凝結出肉身後更是需要攝入能量來維持肉/體的生機,是需要吃飯的。
索亞是天使,原本也不需要吃飯,但他現在被北洲除名了,北洲的願力落不到他身上,他如果想要維持人身活着,就得像個普通人一樣進食。
王俊和顧北本質上都是人類的肉身,不吃飯就會餓,王俊還因為體型大和運動量大而需要吃很多,一天夥食費有時候能上百。
五人吃完飯後又開始讨論任務進度,輪流出馊主意。任成遠的消息他們一無所知,打算有空了去上門問問任成遠的家人;至于另一個徐小慧,有消息,但那消息看的他們莫名其妙。
“邬同俗說攝像頭可能是人為破壞的,她會不會是被人抓走了?”顧北出聲道。
“八字測算之術我已經學成,雖然不夠精通,但算算狀态方位什麼的還是可以的。”顧思議從兜裡摸出一張折起來的便簽紙,”索亞拜托小鳥看到了徐小慧的出生年月日時,我轉換幹支算一下。”
思遠好奇地問:“小鳥怎麼看見的?”
索亞解釋道:“徐小慧的媽媽經常翻出女兒的出生證明和照片睹物思人,麻雀蹲守窗沿時,我能通過麻雀的眼睛看見出生證明上的日期。”
顧北聞言轉頭問王俊:“你能通過狗眼看見……”
王俊冷冷地說:“不能。”
那邊顧思議的測算結果出來了,但結果讓狗狗隊大吃一驚。
“徐小慧還活着?那管理局給的消息……”顧北掏出手機來打開修真網,去扒拉他們的任務内容。
“等等等等,有可能是我技藝不精算錯了,我再算一遍。”顧思議翻來覆去地将八字又測算了幾遍,得出的結果有時是活,有時是死。
另四人用懷疑的眼神看着自家隊長。
耶耶隊長幹笑兩聲,打算場外求助。
“你算的沒錯,這套八字的主人就是時死時活。”手機屏幕裡的顧争馳掐指測算,“可能是處于半死不活的狀态,人類是會假死的。我向管理局反應一下這個纰漏。”
“多謝賢侄~”顧思議挂了視頻電話,轉頭對上隊友們還來不及收回的懷疑目光,“不信我,也總該信争馳吧?他可是業界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