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堯用手指敲打牆壁,耳朵貼近聽聲音。
沒有任何異常,就像方兮兮對背後的牆壁。
身後的男人在執行程序?
他繼續試探,
“舅舅,你什麼時候下班?“
“舅舅,你的衣服拖地了。“
男人就像聽不見一般,目光落在椅子上,動作沒有發生一點變化,如果不是剛才摸到手腕上跳動的脈搏和體溫,蘇堯簡直懷疑這是一個木偶了。
【隻有我答應下來,才會繼續嗎?】
目光凝視着劉洲嘴角僵硬地笑,還是和藹親切,卻有着拒人千裡的力量。
蘇堯雙手環胸又坐下來,揚起下颌看着“舅舅“。
乖小孩可愛的笑,乖巧的回應。
“好,我會勸勸她。“
咒語解除一樣,劉洲挺直身子站起來,換了一種笑容,及其欣慰地說。
“我的小蘇果然長大了。“
然後又坐了回去,擡起手指向門口示意他“可以走了“。
【好嘛,本質還是萬惡的老闆。】
蘇堯勉強的沖他一笑,自覺地打開門走了。
“?!“
天,一開門就是一張蒼白放大的臉,他下意識後倒,深呼一口氣。
“人吓人吓死人。“
“你是一個美女也不例外。“
蘇堯裂開白牙咬牙切齒地笑。
對方卻絲毫沒有愧疚,給了他一個輕蔑的眼神,就推門進去了。
“啪“
他聽到了一聲巨響,簡直要震碎地面的巨大聲音。
緊接着就傳來激烈的争吵聲。
“這是固定表演嗎?”
他搖搖腦袋,作為最大的關系戶心安理得不幹正事。
太陽像PPT一樣滑過,瞬間變成漆黑無聲寂靜的幕布。
蘇堯收拾好桌子上的文件,擡頭看看辦公室,裡面剛亮起來,而楚楚還沒有出來。
和以往不同,像歇戰,除了幾聲巨響,之後短暫的平和。
黑發男孩卻總覺得眼皮一直在跳,似乎在醞釀什麼不好的事情。
NPC有人權嗎?
他突然升起來一個怪異的想法,将NPC激發成某個待機狀态,玩家是不是能為所欲為了,比如自己不回答問題,劉洲的狀态就僵化了。
“啪”
雙手一拍桌子,他猛地站起來,直直地走向辦公室,推開緊閉的大門。
天!?
剛認的“舅舅”四腳朝天,安詳了?!
蘇堯不可置信的看向皮質座椅上地楚楚,男人聳聳肩毫不在意,還伸手抵住嘴唇示意他噓聲。
他小心翼翼地越過“舅舅”的身體,擠過去,拉開椅子目瞪口呆地坐下。
還能這麼玩?!
【顯得自己像個傻子】
嘴角苦笑看着對方雲淡風輕的模樣。
“果然,人比人氣死人。”
内心咬牙切齒。
“所以,你每次吵架就是為了把他氣到心梗?”
長發男人微微挑眉,茄色的臉頰幾乎透明,要和身後白花花的牆壁融為一體了。
“那你怎麼不喊我啊…”
他說得十分心虛,視線往一邊撇,畢竟自己剛認出來。
“他的作用很大,但是不太聽話。”
男人修長的手指遞過來一份報紙,頭條大報。
“驚!救人藥居然是活體實驗!”
“精神院堪比人間煉獄!”
還配了幾幅恐怖電影裡高潮畫面,聲勢浩蕩,浮誇而吸人眼球。
“停屍房你也進去過多次,怎麼樣?”
蒼白的嘴唇咧出輕蔑的笑,食指抵住下巴,挑眉凝視着對方的表情。
黑亮的瞳孔落在誇張的文字叙述上,砸吧砸吧舌頭。
“文筆一般啊。”
蘇堯的手指在上面,看了看對方的表情,聲音越來越小。
“對啊,女屍還能懷孕,還碰到過志同道合的人。”
“給我吓到和屍體同眠了。”
卻看見對方嘴唇緊閉,眸子裡卻寫着嘲諷,在憋着大笑一般。
“所以,是你?”
蘇堯張大嘴表情震驚,疑惑的皺眉頭。
“好吧,早該想到的。”
“你是去做産後護理嗎?”
蘇堯随意地問,卻看見對方點了點頭。
長發擦過密長的睫毛,留下陰影,淺色的瞳孔泾渭分明,極具距離感,又透着讓人無法質疑的理智與冷漠。
“所以,陳升在哪裡?”
姜文不是她的女兒,眼前有着相同手藝的男人才是?!
所以楚楚的人設是“被極端控制下心理扭曲的月嫂?”
“他們母子…”
男人的視線落在四腳朝天面臨中年危機的劉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