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内心喃喃道。

“那個人今晚要變成皮球了吧。”

進女孩的房間，他還是有些緊張，尴尬的撓頭找話說。

“應該吧，我看他的肚子也能踢了。”

女人坐在床上，小腿随意的搖晃，然後視線落在蘇堯身後。

洗手間窗戶上層層的水汽，淅淅瀝瀝的水聲停止了。

楚楚推門出來。

蘇堯順着聲音看過去。

下巴都僵住了。

這個長發男人看起來臉色蒼白而身形羸弱，沒想到會這麼有料。

挺闊的背肌，胸肌線條流暢，水滴順着流到了分明的小腹上，看起來晶瑩剔透，秀色可餐？！

蘇堯被自己這個想法驚住了，上午還是堅決維護清白，

現在就淪陷了。

“他怎麼在這裡？”

長發男人語氣不耐地說，眼中充滿了不耐煩。

然後随手拿起了沙發上的外套蓋在身上。

“他那個房間不是嘎人了嘛。”

瑤瑤從床上跳下來，然後充滿意味地笑着看了蘇堯一眼，

“小孩不是人。”

“？！”

“我怎麼不是人了”

“不對，我不是小孩。”

【好像還不對。】

可憐自己成年之後又享受了一次寄人籬下。

他咬牙切齒地喃喃道。

然後安慰自己，

“活着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深夜才會出現。”

楚楚的身上還冒着水汽，長發随意落在肩頭，蘇堯現在看他那股生人勿近的冷漠仿佛都被洗滌幹淨了。

“好像确實有些礙事。”

瑤瑤捏住下巴思考了一會兒，然後指着蘇堯半開玩笑地說。

“我也不想~”

“誰也不想~”

蘇堯直接唱了出來，然後自覺走到了沙發邊。

“那就等到天黑黑該覓食了，”

他幹脆抱着抱枕扭過頭不看他們。

【？！】

都給剛活過來的蘇堯看待了，站在原地思索了一會兒。

他看見李磊臉上流下了紅色的淚水，到嘴邊，他嗚咽着吞下下去了。

【額~】

原本盤算着一場硬仗的蘇堯也下意識咽了口水。

“喂，快過來呀。”

楚楚兩人将那個念經的僧人五花大綁起來，身上密密麻麻的刺青看起來更像質檢不合格的豬肉。

“也太弱了吧。”

瑤瑤在不合格的豬肉身上踩了一腳，然後嘲諷地說，視線輕蔑地看着他身上唬人的紋身。

又扭過頭朝向蘇堯一挑眉，像在說，

“這麼弱你都應付不了！”

再走進，蘇堯發現李磊身上有類似于被針線縫補的痕迹，後脖頸上有一道很長的魚線，整張人皮像被套上去的。

蘇堯隻大概猜出了他的異能，沒想到會有這麼強大的反噬。

原本張狂的笑容隻剩下落荒而逃。

如同一個撒潑打滾的破布娃娃。

“怎麼能浪費呢？”

他擡頭看向冒出的濃濃白煙，已經準備齊全的物件。

【要好好享受啊！】

蘇堯直接一腳将吓破膽的破布娃娃揣進了滾燙的爐子中。

“哇哇哇”

“啊啊啊”

一陣凄厲尖銳的慘叫與哭聲，半人不鬼。

很快爐子下面就溢出了褐色的油水。

“怎麼做？”

女人又踹了一腳，目光呆滞的人直接失力倒了下去，然後整個□□像被紮破的氣球洩了氣，癟下去，皮膚上的褐色咒語化作粉末飄在空中。

“咳咳咳”

女人趕緊捂住口鼻，眼前的煙霧模糊視線。

她揮手掃，最後腳下隻剩下一灘融化的泥水。

“他也是傀儡嗎？”

楚楚扭頭和她對上視線，然後默契地輕點下颌。

倆人分開。

瑤瑤以超乎常人的速度，追逐一陣風。

茄色的長發男人走向蘇堯，用手輕拍他的肩膀。

然後弓下腰，用一個透明的玻璃瓶瓶子接褐色的液體。

瓶底有黑色的沉澱，他晃了晃，然後歪頭示意蘇堯過去。

天邊虛弱的月亮旁邊出現了兩顆星星，胡亂的閃，一陣恍惚。

女人腳下揚起了塵埃，她手裡捏着一塊破布。

“走了。”

楚楚将褐色粘稠的液體倒在摔碎的小人上，隻見原本四分五裂的碎片迅速地、像被注入了靈魂一般自覺地黏在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