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堯直接将東西薅了下來，然後掩耳盜鈴的把一邊的符紙往手下拉扯，最後蓋上燈台。

【完美。】

他心中不由得為自己的大作叫好。

背着手小步地往前走，手心摸索這那一處的紋路。

光線灰暗，各自都在忙着手裡的東西，無人注意到人群之中少了一個黑發黑眸的男孩。

蘇堯走到了一面爐子的背面，謹慎的掏出手電，嘴裡咬着。

借着微弱的光，雙手捏住東西，目光仔細地查看。

随後又想到了什麼，他将佛牌一起拿了出來，兩個東西對在一起。

應該屬于一種，木制的佛牌上褐色的凹凸正好可以阖上。但是小了很多。

另一塊牌子顯得新很多，鍍了金色的漆。

蘇堯用指腹細細的摩擦。

“不對”

【這就是金的。】

上面刻了巨大的四面佛，而背面是咒語，還是佛經。

蘇堯不敢脫離人群太久，關了手電走回去。

“是什麼。”

“啊”

沒走兩步，耳後就傳來了聲音，腦袋正好磕在焚燒爐上。

他疼的呲牙咧嘴，雙手捂住額頭，

“嘶，”

“哈哈哈”

一旁的女人趕緊捂住他的嘴，然後自己還在幸災樂禍的笑。

蘇堯擡頭對上楚楚的視線，像在黑夜之中捕食的獵人，冷漠而無情。

“什麼什麼。”

男人的眸子向下，沖着他的口袋微微揚起下颌，仿佛已經知曉了一切。

蘇堯知道自己無法再隐瞞。

“那你們說了什麼？”

【情報是要交換的。】

額頭還在隐隐作痛，他揚起頭直視對方，黑色瞳孔裡不甘示弱。

“你的價錢。”

？！

【什麼鬼。】

“幫你辦這一場法式需要多少錢。”

瑤瑤雙手環胸，語氣平淡地說。

“以及誰辦的。”

“可惜這個沒有問出來。”

“但你還挺值錢的。”

女人伸了一個數。

蘇堯頓時瞪大了眼睛。

“5百萬？”

“五千”女人翻了白眼給他，

“2萬泰铢，”

【我怎麼還不如豬肉貴？】

【不對，我幹嘛要和豬肉比！】

蘇堯把這古怪的想法趕緊甩走，凝視着對方。

“還有呢？”

“交換需要誠意，”

“你值多少錢，告訴你了。”

楚楚微擡下颌，目光掃過他。

禮貌的笑勉強僵在臉上，蘇堯無聲地沉思了一會兒，夜裡的風吹過身後，冷汗幹了又貼在肌膚上，黏膩膩的。

“我找到了一塊金子。”

雖然上一次的合作并不愉快，但是交換消息顯然是當下最好的選擇。

他擡起下颌，黑亮的瞳孔映出遠處蠟燭上虛弱的光點，看起來真誠而小心。

聲音頓住，他似糾結謹慎的向前處望。

對面的男人微微挑眉環胸，完全不吃他這副樣子，淡漠地看着他。

像在說，

【我看你能裝多久。】

蘇堯的眼珠小幅度轉了一圈，發現對面倆人依舊保持沉默，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哎，”

“好吧，金子上有東西。”

眸子向前瞥，送了聳肩，雙手攤開，一副全招了的可憐模樣。

楚楚走上前一步。

“你現在沒有做交易的籌碼。”

冷白的肌膚上是更加無情冷漠的眼神，語氣毫無頓挫，好似在看一個玩具。

他的目光閃過一瞬的毒辣尖銳，仿佛必勝的獵食者。

“無聲無息的處理掉你，”

他的聲音一頓，眼睛凝視着自己茄色修長的手指，嘴角一抹冷笑。

“對我們來說易如反掌。”

“嗖，”

如刀尖般冷冽的風飛快擦過最脆弱的脖頸，蘇堯不由得心口一緊，下意識後退，卻發現瑤瑤不知何時已經到了背後。

“别動。”

冷冽的男聲貼着耳膜鑽進腦袋深處，

他瞬間感覺後背冷汗直流，心髒突突的跳。

他試過瑤瑤的身手，更加清楚自己落到他手上就如同案闆上的魚而任人宰割。

上次坑人的合作，蘇堯完全處于自保，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在脫離掌控，所以需要真實的記憶。

他強壓下心中的恐懼震撼，擡起下颌直視楚楚。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

聲音不同之前，語調低沉而沙啞，仿佛真的隐藏了什麼巨大秘密。

他定定的看着對方，後背發涼故作鎮定。

不賭，也許這一局就是結果，賭才有出路。

獻祭的秘密他還沒弄清，小甯更等着自己。

【我必須活着！】

身後是強悍，往前又是未知。

蘇堯絲毫不甘示弱，壓着心跳如雷的胸膛挺起來。

“你也知道，小鬼認主吧。”

嘴角露出玩味的笑，身後卻絲毫不敢動彈。

“我喂養了它這麼久，怎麼沒有籌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