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好奇我傷不傷心嗎?”他換了一個問題。
“傷心什麼?”他有什麼好傷心的?
他無奈的歎了口氣說:“算了。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他起身要走,我說:“等下。”
他又坐了回來說:“你同意我在這睡?”
“我不同意,”我搖搖頭說:“不是這個事,是解藥怎麼說?”
“你現在開始關心自己的命了?”他打趣的看着我。
“我不想在看到大哥傷心的表情了,”我小聲的說:“說正經的,明天可以拿到嗎?”
“可以,”他堅定的說:“今天其實我們找到他們放藥品的地方,但是沒有人,我們也不确定哪瓶是解藥,明天白天抓個人問問。”
“哦哦,”我回答,“你走吧,拜拜。”
他盯着我看了半天,狠狠的說一句,“你呀!是真的欠打。”
“我是病人,你不能打我。”我趕緊抱住虛弱的自己。
他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我想着自己虛弱,我還真的是很虛弱。
第二天再次醒來的時候,都已經是下午了。
看着外面陽光正好,覺得自己身體好像輕盈了很多,之前總感覺自己身上重重的。
我吃過解藥了?
等我我穿好衣服下樓,發現隻有李軍醫和佟淼在。
“其他人呢?”我問。
“你醒啦?!”佟淼開心的說。
“快來讓我把把脈。”李軍醫已經做好了要把脈的姿勢。
“其他人呢?”我又問了一遍我的問題。坐下來,把手伸了過去。
把完脈後李軍醫說:“好了,這下毒解了。”
“我吃過解藥了?”我什麼時候吃的?
“對,”佟淼說:“七皇子早上拿回來的。”
我看一圈,一個人都沒有,又回到最初的那個問題,“那他們人呢?”
“任将軍和宋公子去禦史府了,七皇子給你喂完解藥出去跟着什麼人去了,太子和陸副都統出去找線索了。”李軍醫喝了口茶說:“我留下來看你們兩的解藥有沒有起效。”
我皺着眉頭聽完所有,有好多問題想問,我都不直到從何問起了。
去禦史府真大光明去的,還是偷偷摸摸去的?跟着什麼人出去了?出去要找什麼線索?
都什麼和什麼?
李軍醫看着我眉頭緊鎖,開口說:“去禦史府是皇上打過招呼的,編了個理由說是……”
“邊走邊說吧,”佟淼拿了個面罩給我,拉着我就要往門外走:“我們先去船上告訴大哥我毒解了。”
“你慢點,他剛剛恢複,身體還有點虛。”李軍醫在後面說:“他一個人去船上我不放心。我答應他,等你醒了就去船上。他從早上等到現在。”
“我們先去船上,其他的邊走邊說。”我也去和秋明說一聲,省着他們擔心。
“快走快走,”佟淼一手拽着一個出了門。
“我接着說,”佟淼在前面走,李軍醫在我旁邊說:“編的理由是為了促進兩國友好關系。”
“這麼官方?”這不就是明擺着我要去看看你們家的禦史府長啥樣嗎?
“官方,但是好用。”李軍醫像是習慣了說:“他們從上午參觀到下午還沒有回來,不知道參觀的怎麼樣了。”
“那執與跟着什麼人出去了?”我接着問下一個問題。
李軍醫從上到下看了我一遍,嘴角帶笑的說:“七皇子。”七皇子就七皇子,加重音幹嘛。
“七皇子回來說,他去找解藥的時候,發現他們又抓了幾個十多歲的孩子回來。他們給那個幾個孩子吃了解藥,然後讓他們洗漱換衣服,說是下午要送到哪個地方去。所以他回來就又走了,去跟着看他們究竟要把這些孩子送到什麼地方去。”
“趙公子呢?去查什麼線索了?”
“去找昨天那個老奶奶了,”李軍醫也不解的說:“趙公子老是說他覺得那個老奶奶說的和綁架案有關系,所以非要去查。陸哥拗不過趙公子,就跟着去了。”
“那确實是拗不過。”我搖了搖頭,太子也是個很犟的人。
“所以就剩我三個人在這裡了。”李軍醫指了指我們。
“這樣。”那也确實是沒人了。
“昨天傍晚還沒覺得那麼奇怪,”李軍醫環顧四周說:“現在就覺得非常奇怪了。小孩的事我先不說,現在看大人們我都有點奇怪了。”
“怎麼了?”我沒看出有什麼問題。
“你不覺得這街上,好看的人太少了嗎?”李軍醫疑惑的問。
“啊?”這是什麼問題。
“我不是說那種特别好看的人,”李太醫停頓了一下,措辭了一下說:“就是男女都很難看,這就不正常了吧。你說一般人,不好看沒錯,但是不至于說讓人看了覺得難看的地步吧。”
我看了看周圍,好像是的,大家長得都算不上是一般。
“而且,我剛剛看見一個女子,那個骨相絕對不可能會醜,但就是不好看。像是故意給自己打扮的很醜。這正常嗎?”李軍醫轉頭問我。
“好像還真是,”我想到昨天晚上,“昨天晚上陸哥在街上走的時候,他們看陸哥的眼神……現在回想起來那不是欣賞,是恐懼。他們在恐懼什麼?”
“搞不好趙公子說的沒錯,”李軍醫像是想到些什麼很惡心的事情,表情猙獰的說:“那個老奶奶說的長得好看的人會被吃掉,真的和拐兒童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