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拍夜戲嗎?】
等了片刻,依舊沒有消息。
正在這時,酒店的門鈴響了。
“先生,客房服務。”女服務員的聲音傳來。
江懷錦:“不用。”
門外的服務員繼續道:“先生,有位女士讓我給您送樣東西。”
已經聽出一絲不對勁的江懷錦嘴角微微上揚。
他快速開了門,如他所預想的,門口站着他朝思暮想的人。
程鯉一身米色風衣,用帽子蓋住了腦袋,提起手裡的一個禮品袋,在他面前晃了晃。
“先生,送你的東西到了,要不要看——”
程鯉夾着的嗓音戛然而止,整個人被江懷錦抱在懷中。
江懷錦身上淡淡的檀香包裹了程鯉,程鯉有些羞澀地推了推他堅實的胸膛。
“江懷錦,放開我啦,小心被人看到。”
江懷錦将她抱得更緊了。
他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
程鯉動了動手:“禮物,很重。”
江懷錦失笑,放開程鯉的同時接過她手裡的袋子,另一隻手拉着程鯉進了房間。
“确實有分量,是什麼?”
程鯉随着江懷錦坐下:“你猜。”
江懷錦輕嗅了下:“魚?”
“這都給你猜出來了。”程鯉幫着打開禮物袋子,将其中一袋打開。
“我拍戲的地方盛産稻田魚,這是老鄉家裡秘制烘幹的稻田魚,味道可好吃了,就給你帶了些。”
程鯉取出一條魚幹,掰了一點遞給江懷錦:“你嘗嘗。”
江懷錦低頭湊近她的手:“啊——”
程鯉還有些不太喜歡這種親昵的表達方式,硬着頭皮将魚幹送進江懷錦口中。
卻不想江懷錦一個大口,一口咬在她手指上。
“啊!”程鯉驚呼一聲,連忙抽了回來,等發現江懷錦隻是惡作劇吓唬她,連忙動手錘了他肩膀一下。
江懷錦笑着仰頭,一邊咀嚼口中的魚幹,一邊輕笑:“真香。”
明知道江懷錦說的是魚幹,可程鯉的臉卻有些不受控制地紅了紅。
好在江懷錦沒有再繼續逗她,打開另一隻盒子。
從裡面取出一隻精美的青瓷杯。
杯子色澤光鮮流暢,杯子上手繪印花了一些圖案。
江懷錦仔細看了看:“一團碳,丢了半片橘子的硯台,是有什麼寓意嗎?”
程鯉聽了瞪大雙眼:“你說什麼?墨碳,橘子,硯台?”
“難道不是嗎?”
程鯉當即氣哼哼地搶過杯子,指着他說的碳道:“這是一隻貓,這裡,貓頭,貓身子,貓尾巴!還有不是硯台也不是橘子,是一汪池水裡冒出半個腦袋的錦鯉!”
江懷錦又拿過去仔細辨認,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神情。
“原來是這樣啊。”
“呵。”程鯉覺得她的藝術細胞受到了一萬點攻擊,将杯子拿回來放進盒子。
“改天再送你個好的,這個還我。”
江懷錦握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動作。
“這個沒有不好,我喜歡。”
程鯉擡眼:“真的?不勉強?”
江懷錦失笑,認真點頭:“真的,我很喜歡,你做了多久?”
程鯉嘴角翹了翹:“你知道是我親手做的啊。”
“其他人應該很難再做出這樣‘别緻’的杯子了吧。”
“哼,很難做的好吧!泉龍的青瓷,那可是出了名的非遺文化,我拍攝空閑的時候專門過去學的。隻不過時間有點緊,這一次隻來得及手繪印花,下回若是還有機會,我還想從拉坯開始。”
江懷錦珍而重之地将青瓷裝進盒子裡。
“所以,你給它起名了嗎?”
“沒有。”
“那你起一個吧。這是我女朋友第一次送的禮物,我得好好收藏。”
聽到‘女朋友’三個字,程鯉心頭跳了跳。
她現在是江懷錦的女朋友。
怎麼還是覺得那麼不真實。
“怎麼了?”江懷錦問道。
程鯉回神:“沒什麼,我是在取個什麼名字好聽。”
江懷錦:“這是你做的,又是送我的,不如取我們的名字。”
程鯉眼睛亮了亮:“錦,鯉?”
“對,錦鯉。”
程鯉低頭看盒子裡靜靜躺着的青瓷杯,釉面光滑,圖案诙諧。
錦鯉,錦鯉。
江懷錦和程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