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鯉和江懷錦并排坐着,仰頭望着天空。
窗外的夜幕裡,是城市裡少見的漫天繁星,江懷錦大學時期選修了天文學,說起星辰大海也是頭頭是道。
不知不覺,程鯉的目光落在窗戶倒映着的人影上。
兩個人的距離不知不覺變得極近,仿佛相互依偎在一起。
程鯉轉頭去看江懷錦,燈光底下江懷錦的側臉如山巒起伏,鼻梁格外優越,憑着這張臉,他總在一些顔值評選榜上獨占鳌頭。每每看到,程鯉總要感慨老天爺對他多有厚愛。
美好的事物總是讓人賞心悅目,趕了一晚上路的疲憊,在這一刻突然消失不見了。
江懷錦察覺到視線,很快轉頭與她對上。
“怎麼了?”
程鯉正了正目光:“哦,我們劇組明天在這邊取景,我想問你明天什麼時候收工,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吃晚飯。”
“明天有一場威亞戲,具體安排還得再看。”
程鯉點頭,“我理解,那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了,我打個車就行。”
江懷錦伸手過來,嘴角微勾:“如果你不想留下的話,就讓我送你回去。”
留下?
程鯉掃了一眼酒店的大床房,連忙站起身來:“那好吧,辛苦你了,我這算不算也有專車坐了?”
江懷錦牽住她的手:“竭誠為女朋友服務。”
走到房間玄關,程鯉換好了鞋子,剛打開房門,下一刻,房門‘啪’一聲被江懷錦按了回去。
程鯉轉身,剛想詢問,江懷錦的吻便落了下來。
一開始江懷錦很克制,隻是蜻蜓點水地觸碰。
邊親邊道:“這麼久沒有見面,你居然還和從前一樣說走就走。”
程鯉有些臉紅,她是還沒有當人家女朋友的覺悟。
這一趟過來,她的确是想江懷錦了,但是人見到了,思念得到了滿足,這就夠了。
江懷錦将程鯉抵在門上,逐漸加深力度,在這方面,江懷錦從生澀到從容,無師自通。
程鯉緊緊拽着江懷錦衣領,全程都在他的引導下越來越失神,逐漸難以呼吸。
“江,江懷錦……”
“叫我懷錦。”江懷錦不滿意地重重碾磨。
“懷,懷錦。可,可以了。”她幾乎要站不住腳了。
江懷錦充耳不聞,更加放肆地掠奪她的每一寸呼吸。
程鯉覺得再這樣下去,她恐怕真要被留下了,秉着最後一絲理智,程鯉擰了一把江懷錦的腰。
江懷錦怕癢,很快松開了程鯉。
程鯉得了活命的機會,忙大口大口呼吸着。
嘴唇有些發麻,程鯉伸手摸了摸,嗔怪道:“江懷錦,我明天還要拍戲!”
江懷錦聽了輕笑,捧過程鯉的臉左右端詳。
“還好,隻是還不習慣,以後多親幾次就不會了。”
程鯉臉更紅了,捶了江懷錦一下:“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哪樣?”
“油嘴滑舌。像極了那些渣男,還是說你早就染上了這些壞毛病。”
娛樂圈是個複雜的大染缸,太多名利誘惑,每年不知道有多少當紅藝人爆出醜聞,程鯉的話固然有鯉,可江懷錦聽了卻是眉頭直皺。
他捏了捏程鯉的臉:“如果你不喜歡,那我就再克制些,可你不能将我與那些人相提并論。程鯉,你知道喜歡的人就在眼前,是一種怎樣的折磨?”
程鯉想了想,點點頭:“好像有那麼點道理。”
然後程鯉墊腳,主動湊上去親了一口,然後鄭重道:“江懷錦,我也喜歡你。”
江懷錦愣了下,眉眼裡的驚喜逐漸溢出,嘴角更是不受控制地上揚。
一直以來,程鯉的被動他看在眼裡,她不排斥并不代表就是喜歡,可當她真的将喜歡宣之于口,這份感情才算真的得到了回應。
心裡的波瀾一圈圈暈開,正當江懷錦忍不住再次低頭時,一隻手捏住了他的嘴唇。
程鯉闆着臉,一本正經道:“江同學,今天很晚了哦,再下去我就回不去了。”
江懷錦圈住程鯉:“那就不要回去。”
難得見江懷錦有這樣任性的時候,程鯉也捏了捏他的臉頰:“敬業的江錦帝,别忘了明天還有一場威亞戲,我可不想當個紅顔禍水,成為江錦帝演藝事業上的絆腳石!”
“好好好,再不放你走,我怕就要成為整個劇組的罪人了。”
江懷錦牽住程鯉的手,這才打開房門出去。
……
第二天,程鯉剛拍完一場戲,回了休息間休息,就發現裡面的演員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同。
那種好奇中帶着八卦,八卦中又帶着克制。
這是有吃到了什麼她的瓜?
程鯉想的不錯,打開手機就看到了她的熱搜。
#程鯉夜會神秘富豪#
照片是從高處拍攝,豪車的車牌被打上了馬賽克,但從車型不難看出那是一輛卡宴。
程鯉的位置是剛從這裡出來,正在對駕駛座裡的男人揮手。
所幸拍攝者的角度并沒有拍到男人長什麼樣,隻是拍到了一隻戴着皇家愛彼飛輪手表。
程鯉輕呵,這就說她傍上大款了?
要是讓這些人知道她還住在江懷錦家中,那豈不是得說她被富豪包養了?
呃,這麼說,好像的确是那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