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中帶着刺骨的冰冷:“你還是回去吧,我對你仁至義盡,不是你的東西你也拿不走,以後見面最好裝作不認識我,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點什麼。”
裴昌腦子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确實,如果不是老爺子壓着,裴寄舟早就把他弄進了監獄,不管以何種方式。
“其實,我做了一個夢。”
裴寄舟懶得聽他廢話,皺起眉頭,就想趕人出去。就聽他接下來說:“夢裡你死了,裴氏落在我的手裡。”
“一個夢而已,能說明什麼?”
裴昌猛然看他,“可是發生了,都發生了,在你出國之前發生的樁樁件件,都跟夢裡對上。”
裴寄舟眼神驟然間變得犀利。
“但是後來不一樣了,對,從上個月開始,事情不一樣了,原本你應該死了的,但是你現在活得好好的。”
怎麼回事,這到底是為什麼。
裴寄舟看他已經陷入魔怔,打電話喊人把他扔出去。
裴昌臨走之前眼神都帶着巨大的疑惑,“跟夢裡不一樣,你沒死,公司沒到我手裡,明明夢裡我才是裴氏總裁,不一樣了,都不一樣了。”
他有些接受不了。
人被拖出去後,裴寄舟還在想剛才裴昌說的那些話,到底是真是假。
可是怎麼想怎麼玄乎。
夢裡他上個月就死了,上個月發生了什麼事情,會導緻他死亡。
裴寄舟眼神頓住,腦海中浮現那個戴着鴨舌帽的男人和懷孕的孫念。
是那個時候?
想到這,他又想起,在這之前他因為胃疼遇上宴溪,然後宴溪給他一顆巧克力。
可是,這能說明什麼?
他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感覺自己也快魔怔。
還是不想了。
而被他想起的宴溪,此刻正站在兩個男人中間,避免他們打上一架。
洛晨桉氣憤道:“宴溪姐,你讓開,我今天非要教這小子做人!”
“你教我做人,我呸,小爺我是練過的,我今天非得讓你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麼那樣紅!”
林景凡緊了緊拳頭,作勢就要上去扁他。
洛晨桉也是練過的,挺起胸膛罵:“誰怕誰啊,誰沒練過,崽種!手下敗将,來來來,看誰打得過誰!!”
周瞻看熱鬧不嫌事大,在林景凡身後喊:“景凡上,我支持你。”
兩人動手之際。
宴溪無語上手,一人頭上敲了一下,“都給我閉嘴。”
林景凡腦袋一疼,立馬閉嘴。
洛晨桉也抿起嘴巴,瞪了一眼林景凡,然後羞惱地雙手抱臂而立。
沈意濃沒等到宴溪,于是過來找找。
“你在這啊,害我找半天。”沈意濃看着他們,“這是怎麼了?”
宴溪解釋道:“兩小孩,要打架,我一人打了一下。”
洛晨桉眼神不滿,“我不是小孩。”
“比我小就是。”不接受反駁。
洛晨桉氣得臉色漲紅,沒話說的同時心裡有些失落。
宴溪姐怎麼把他當小孩啊,生氣。
林景凡幸災樂禍地笑了笑。
宴溪遞過去一眼,“你也沒好到哪裡去。”
林景凡委屈點頭。
周瞻沒見過這位,笑着問:“溪姐,這是你朋友啊。”
宴溪沒開口,林景凡迫不及待先搶答,“我知道,這是沈老闆,就是我之前定制旗袍的老闆。姐,你兩原來認識啊?”
怪不得之前他姐會專門問一下人家名字,合着是早就認識。
“當然,你姐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們這群小孩,都得靠邊排。”
林景凡挺胸:“憑什麼?”
洛晨桉叉腰:“憑什麼?”
兩人難得配合默契,周瞻笑了一下,随即也跟上節奏:“憑什麼?”
就在沈意濃要她開口解釋之時,宴溪表示不想參與這個無聊話題,先走一步。
大家看她走了,默契地追上去。
“姐,我跟你一起走。”
“溪姐,我來了。”
“宴宴,你等等我啊!”
……
隻有洛晨桉傻愣在原地,朝她背影大喊:“宴溪姐,你還是沒給我聯系方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