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方靜不怎麼想管張家的事,但實在架不住身邊這麼多人八卦,将事情事無巨細地說給他了聽。
張家第一個人遇害時,方靜不是不驚的,畢竟在他之前的結論裡,張家所謂的鬧鬼,不過就是一出自導自演的假戲。
這假戲如何能成真。
但不管現在假也好,真也罷,事情發展到這般局面,方靜作為玄清宗弟子,總是要再去看看的。
方靜是片刻也沒有耽誤,聽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又跑去了張家。
剛來到張家大門口,方靜一眼就看到張家上空盤旋着森森鬼氣,其鬼氣之濃,即便沒開靈眼,也是無比清晰。
方靜當時就是一咯噔,難道自己上次看錯了?
帶着這樣的想法,方靜顫顫巍巍地叩響了張家大門。
事情講到這裡,面對衆人,方靜又是一歎氣,半天也沒說後續,急得貓妖都顧不得害怕,急急催促起來,“後面發生了什麼,你倒是快說呀。”
被一個貓妖這般不客氣的催着,方靜也沒覺得被冒犯,他苦笑着看向衆人,歎着氣道:“後來我被趕了出來,原因。”
方靜強忍着自己想歎氣的念頭,繼續道:“我被他家現在這個女兒誣陷說要調戲她。”
也不想想他是何許人也,再美的皮相在他眼裡都不過是紅粉骷髅,他調戲她?簡直是無稽之談!
方靜雖氣憤,但為了避免被其他人誤會,他還是補充了幾句,“我以我的道心起誓,我真沒調戲她,說實話,我至今也沒想明白那家夥誣陷我是要做什麼,她難道就不怕那鬼殺她和她爹娘嗎。”
‘砰!’忽地一聲巨響,幾人被吓了一跳,順着聲響看過去,原是貓妖在拍桌子。
江酒沒忍住,出聲道:“小貓妖你幹嘛呢,吓我們一跳。”
貓妖鼓着臉頰看她一眼,悶聲悶氣道:“我不叫小貓妖,我有名字的,我叫婀娜。”
聽到這話,别說江酒,其他人也都有些尴尬,這麼久了,他們竟無一人主動問起貓妖的名字。
明明之前還在說卓師妹/姐怎麼不靠譜呢,萬萬沒想到這麼快就輪到他們了。
江酒尴尬地笑了兩聲,努力将話題重新拉回正規,“咳咳,那什麼婀娜是吧,你還沒說你剛才為什麼突然拍桌子呢。”
聽到這話,婀娜的臉頰又鼓了幾分,滿臉氣憤,“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我就知道她不安好心!不僅想害雲溪,還想要害她爹娘?”
商洛合起折扇,看她,“婀娜姑娘,你會不會想多了,雖說才相認,但張員外夫婦怎麼說也是她親生父母,血濃于水,她怎麼會想要害他們呢,你應是想多了。”
更主要的是,她對張家如今這位小姐,偏見極大,但有不好,都要往人身上推。
“那你說,她要沒鬼,幹嘛誣陷他,不讓他去驅鬼。”婀娜氣得不行,一指方靜,“難不成真是你們這個師兄調戲了她,這才被趕出來!”
方靜正吃着瓜呢,哪曾想下一刻他就變成了瓜,一時間真是哭笑不得,他連連擺手,“這可跟我沒關啊,我是被陷害的。”
“額。”商洛被她怼得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了,手中折扇點了點自己額頭,許久才找回聲音,道:“此事确實有些奇怪,那位張小姐到底是如何想的,難道她真不怕死……”
聽着他這句話,婀娜也不由沉思起來,是啊,那女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她難道不怕死不成。
一直沒開口的于瀾,滿臉笑容道:“與其在這裡糾結這麼多,不如我們親自去看看,另外。”
他看眼方靜,臉上笑容少了些,“總不能一直讓方師兄背負這樣一個污名。”
方靜沒想到這才第一次見面,連話都沒說過幾句的師弟,竟這般挂記他,心中大感感動,“師弟……”
别說方靜沒想到,齊修遠也是大為震驚,不過礙于他一向表情少,一時無人發現他内心此刻的波濤洶湧。
除了于瀾。
你要問什麼他知道,拜托,任誰被這樣滿眼欣慰地盯着看,都不會沒感覺的。
于瀾有些無奈地想,難不成是之前自己在齊師兄面前暴露的太多,導緻他現在專盯着他了?
于瀾胡思亂想間,其他人對他的提議是紛紛贊成,商洛折扇一拍左手心,揚聲道:“好!就按于師弟說的辦,不過。”
他話未說完,就被卓青萍打斷,“我們得換個身份,不能以玄清宗的名義過去。”
如今張家對方靜的印象如此之差,他們若以玄清宗弟子的身份上門,必然會引起張家的反感。
除此外,更關鍵的是張家現在那個女兒,不管她是出于什麼原因,去誣陷方師兄,這其中必然有他是玄清宗弟子的原因。
既如此,那他們便換一個身份前去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