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除了這些外,還有件事讓卓青萍有些在意。
她目光看向方靜,“方師兄,對于張家,玄門那邊可有何動靜?”
“玄門?”方靜搖了搖頭,“你們也知道,福城是我宗最先駐守于此,玄門雖也派了人來,但多是些靈力較低的靈師,來這裡都是混下日子而已,除妖委托多是委托給我和月言師兄,
他們不敢也不想去接,這次張家鬧鬼,他們和以前一樣,不,這次比以前更過分,看都沒看,就直接裝死了。”
商洛嗤笑一聲,“這般作風還真是上行下效,一如既往。”
商洛會如此讨厭玄門,也不單單是因為玄門過去對玄清宗的打壓,還與他過去的經曆有關。
商洛出生于一商戶人家,雖不說大富大貴,卻也是衣食無憂,直到他五歲那年,父親一次外出經商,得罪了權貴,從此生意一落千丈。
如果事情到這裡就結束了,哪怕再清苦,商家咬咬牙也能接受,但,那個權貴卻不肯就這麼放過他父親。
權貴向來霸道蠻橫,愛記仇,商父得罪了他,隻是損失些錢财怎夠消他心頭之恨,他要的,是商父的命!
權貴不知從哪裡尋了個邪修,朝商家放了隻厲鬼,想要害了商家人的命。
幸得過去商父在外經商時,因見過太多稀奇古怪之事,買了許多驅邪避鬼之物在家,商家這才得以幸免。
一計不成,權貴自不甘心,指使着邪修又往商家放了更多鬼怪。
家中如此頻繁的鬧鬼,商家自是驚慌,四處借債,去湊銀錢請玄門的靈師來家中驅鬼。
但銀錢是收了,玄門卻隻是派了個靈力低微的靈師在門口轉一圈就走了,後來商洛才知道,原是他們懼怕那個權貴的權勢,又貪錢,這才這般行事。
權貴不願放過他們,玄門又不肯幫忙,那段時間所經曆的種種遭遇,商洛永生都無法忘記。
而每到此,他也越發感激他的師姐陳書,如果不是她當年遊曆途徑他家,他們一家恐怕早已成了白骨。
他也更不可能拜入玄清宗,有如今的成就。
商洛的這些陳年往事,在玄清宗也并不是什麼秘密,因此衆人也不意外他的态度。
說實話,對玄門,在場的這些人都存在一定程度的厭惡,師門教導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與過去經曆有些關系。
從方靜這裡得知玄門的作為後,卓青萍不由搖了搖頭,不再詢問,轉而說起了去張府驅鬼之事。
說到這件事,方靜很是積極,将自己近日聽到的各類大小消息通通說了出來。
說完,他又道:“另外有件事,我也不知是否有問題。”
頓了頓,方靜繼續道:“先前我前去張家驅鬼時,我原本是想當天就解決此事,但不知為何,那張員外夫婦忽然提出,讓我先休息一晚,等養足精神後,再去驅鬼。”
方靜皺了皺眉,也不知是想到後來他被人誣陷之事,還是什麼别的原因,瞧着一副不大開心的模樣。
“休息一晚?”衆人面面相觑一眼,顯然也是無法理解張家這麼做的原因。
就在幾人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一旁的婀娜又是一拍桌子,道:“這肯定也是那女人搗得鬼,她從那時就想好要怎麼陷害他了!”
江酒拍了拍胸脯,道:“我說婀娜姑娘,你能不能别老是突然拍桌子,好好說行嗎。”
也就是他們,但凡換個普通人在這,遲早要被她吓出毛病。
“呵呵,呵呵。”婀娜尴尬地笑了笑,她也不是不知道自己這突然就拍桌的行為不大好,可是。
她就是忍不住嘛。
看她這幅模樣,江酒終還是有些不忍心責備于她,歎口氣,就當這事翻篇了。
而對于婀娜這般,什麼事都牽扯到張家如今這位女兒的頭上的想法,衆人也都有些習慣了。
他們選擇性忽略掉她的話,繼續就着方靜剛才的話探讨起來。
時間在衆人的讨論中一點點過去,等到停下,已是夜深人靜之時。
*
翌日,張府
“小姐,外面現在都在傳您昨日在李府的賞花宴上,是如何的豔壓群芳呢,我聽李府下人說,那李小姐啊,昨天夜裡摔碎了好幾個花瓶呢!”
“隻是摔碎花瓶算什麼,我要的是她再不能夠在我面前耀武揚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