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太過高興,還是在這短短半天中就對這些同門兼同隊隊友建立起了深厚情誼,江酒自然而然地就叫出了她對于瀾私下時的稱呼,也沒再作改口。
“他有其他安排。”卓青萍沒有做過多解釋,隻是看着前面幾間屋子,問道:“他們都還在裡面?”
江酒也不在意她這言簡意赅的回答,點點頭,道:“是啊,他們都還在裡面,我一直盯着,除了秋月姐,就是吳家大郎的妻子,一直都沒有人出來過。”
雖然知道吳家大郎夫婦都有問題,但因為先前那番交談,江酒實在很難對馮秋月産生惡感。
“秋月?”卓青萍聽到這個名字的第一反應,就是想起了李春花,春花,秋月,這兩個名字,這兩個人……
江酒道:“是啊,秋月,馮秋月,剛才卓師姐你還沒有傳訊給我時,她正好出來給我送水,不過我還記得卓師姐你和我說的話,所以我沒有接下,後來她問起我的名字,又告訴了我她的名字,馮秋月,很好聽吧,她還跟我說了關于我名字的詩呢,
可惜我想不起來關于秋月的詩了,話說都有什麼關于秋月的詩來着,明明之前看到蠻多的,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全忘了。”
後面的話就純粹是江酒的自言自語了,她拍着腦袋,在那裡努力回想,可越努力,腦海中就越是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就在這時,她聽到卓青萍念出了一句詩句。
這句詩句中,除了秋月二字外,甚至還包含了春花一詞!
不過無奈江酒這些詩啊詞的,實在不感興趣,也沒有聯想到李春花的名字上去,因此聽到卓青萍念出的這句詩句,她隻是一臉恍然大悟地拍了拍手,“對啊,還有這句,卓師姐你真厲害,不僅門中所有課業都滿分,還會凡俗界的這些詩詞歌賦,真是太厲害了!”
卓青萍從前受到的贊美太多了,别說是江酒,就算是剛才于瀾時不時的誇贊,她都不怎麼在意,也沒有太多波瀾,她隻是搖搖頭,道:“隻是未入玄清宗前,學過一些罷了,算不得什麼。”
“那也很厲害了,卓師姐你才那麼大點上的山。”江酒剛想要掰動手指算算卓青萍是幾歲上的山,卻忽然想起,她并不知道卓青萍是什麼時候上的山,入門又有幾年了。
和齊修遠的情況相似,江酒過去在清瀾峰上時,也是醉心修煉,苦惱功課,她雖然會關注同門中那些優秀弟子,但更多的是關注對方的修煉等事,像這些私事,她并不是很在意,也從不去打聽。
她隻在意她能不能打敗對方,什麼時候能打敗。
原本江酒不覺得自己這樣有什麼不好,直到此刻,江酒擡起頭,滿臉尴尬地朝卓青萍笑笑,試圖萌混過關。
卓青萍看了她一眼,直接略過了這件事,問道:“你剛才說除了馮秋月出來過一次外,他們都一直在裡面沒有出來?”
江酒眨了眨眼睛,道:“是啊,除了秋月姐外,都沒有出來過,而且秋月姐除了給我送過一次水,便也一直在廚房裡準備晚飯,沒有再出來。”
“這樣啊……”卓青萍沉吟了一會,繞過她走到廚房門外,除了聲音外,她确實能感覺到裡面有人的氣息,但是。
那些氣息太過奇怪了。
卓青萍用靈力在身上布了個防禦罩後,再伸出手去推門,第一下沒有推開,卓青萍試着加大了力氣,那扇看上去并不怎麼牢靠的木門卻仍她如何用力,也無法推開。
卓青萍不再嘗試,她後退兩步,擡腳,如剛才在李春花家時那樣,一腳踹開了房門。
廚房門打開,還未等卓青萍看清裡邊情況,一張從上方飄落下來的黑色符紙,率先闖入到她視線。
卓青萍擡手接住了那張符紙,“……魔修的掩息符,果然。”
卓青萍兩指略一用力,便将那道掩息符毀去了,她沒管手上殘餘的符紙碎屑,擡眼看向廚房内。
這裡一個人也沒有,更别說江酒說的一直在廚房裡準備晚飯的馮秋月,除了廚房該有的陳設外,就隻有一個被擺放在竈台邊的泥偶人。
以及泥偶人上傳來的淡淡妖氣。
在卓青萍将廚房門踹開的時候,江酒也走了過來,她看着空無一人的廚房,和那個散發着妖氣的泥偶人,驚呼道:“這,怎麼會這樣……”
她走到吳老頭和吳大郎所在的屋子,學着卓青萍的樣子将房門一一踹開,屋子裡和廚房一樣,空無一人,隻有兩個泥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