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讓開:“那裡還有一個。”
明日見柊站在門口指着對面的監控器:“話說,走廊上不是有監控嗎?為什麼不直接看監控?”
“诶——?!”
衆人看向彙報的小警員,警員看上去有些年輕,他撓着頭語氣為難道:“那個,KTV的經理說,那個監控器壞了。”
六人看着剛剛還在運作但現在一動不動的監控十分有十二分的無語。
就連一向老好人的目暮警官都拉下了臉色,嚴聲呵斥道:“這像什麼話,監控器明明好好的哪裡壞了?”
經理加藤秀人是個個子稍矮的典型的日式中年男人,穿着闆正的西裝,說一句話要鞠三個躬,但就是不松口給看監控,氣得目暮警官一張臉通紅。
松田陣平咬牙切齒想要沖上去将人給打一頓,然後被萩原研二給攔下來了。
明日見柊看着加藤秀人,他的表情看起來謙卑又恭順,還适當的流露出一絲哀切,但眼角眉梢都閃爍着冷漠打量的光,仔細看還有不屑與厭惡,仿佛面對的不是一條生命的逝去而是腐爛在淤泥裡的爛蘋果。
他似乎根本就無所謂,對需要顧客的消費場所而言,顧客就是上帝,倘若發生了惡性殺人事件的話,怕是恨不得警察趕緊破案。
但加藤秀人沒有,他甚至還想掩蓋些什麼。
為什麼這麼有恃無恐?明日見柊看着加藤秀人,不自覺的流露出殺意。
“柊醬。”萩原研二敏銳的拍着明日見柊的肩膀,将人拉了回來,他眨眨眼露出一個笑:“我們去找線索吧。”
“不看監控了嗎……”明日見柊沉默一會還是跟上萩原研二的步伐。
“那位經理先生是鐵了心不想要我們看監控的。”萩原研二道:“但是沒有監控,也還有其他的線索啊。我們還可以去問問其他客人,問問他們有沒有進過廁所或者見過受害者。”
明日見柊忽然拉住萩原研二:“其實,我們也可以自己去看的吧。”
萩原研二:?
……
“嘁,那個經理是怕自己做的虧心事被發現吧。”松田陣平雙手抱着腦後,回憶着自己瞥見的一幕,背後有些泛涼。
“屍體的左手手腕和腳踝處都有明顯的骨折,死者在生前定是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他身旁的諸伏景光倒是沉穩的分析到:“現在并不能完全确定809号包廂就是第一現場,但據KTV的其他工作人員所說山崎小姐生前與人為善,沒有什麼仇家。仇殺的可能性較小。”
松田陣平忽然說道:“難不成兇手是臨時起意?”
諸伏景光蹙眉點頭:“的确存在這種可能性,但是現場被破壞,沒有留下太多的有用信息。”
“就是這裡了。”兩人在803包廂門前站定,這一層樓是VIP室,因此這一層的房間數量較少,隻有九套包廂。死者所在的房間是距離這一層靠右側的廁所最近的房間,809。
另一邊,降谷零和伊達航也站在門牌号805的包廂門口。
伊達航道:“據和山崎小姐同班的服務員小姐說,山崎小姐最後是要送紅酒到這間包廂,然後就再也沒出現過。”
805的包廂有些空蕩,偌大的包廂隻有兩個人的身形輪廓,屏幕悠揚婉轉的粵語歌曲,流動在酒杯中的暗紅色酒液碰撞杯璧,除此之外安靜得讓降谷零和伊達航都有些不知所措。
坐在離門口較近沙發上的女人注意到他們的不自在,彎着一雙金燦燦的眼睛笑容燦爛,率先開口:“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降谷零将工牌遞給說話的人問到:“女士,請問您見過這個人嗎?”
“嗯,剛剛送酒來的是她吧。”女人笑笑看向一邊主座上的人:“一起來的是那個經理對吧。”
主座上的女人輕輕嗯了一聲。
“經理?”
“是哦,就是那個什麼加藤經理和兩個服務員一起送來的呐,其中一個就是這位小姐。”
降谷零借着昏暗燈光掃過瓶身,他平時很少飲酒,因此對于酒的種類并不熟悉。但也簡單的知道一些很有名的酒。來自意大利聖圭托酒莊的西施佳雅,是意大利四大名酒之首。
但其實比酒更重要的是坐在這間包廂裡的客人吧。
女人繼續問道:“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啊,是這樣的,這位服務員的屍體被人發現在五樓的廁所裡面,被人發現時已經去世。”伊達航解釋一番,女人蹙着眉頭,但語氣平淡:“我記得這一層是有監控的?”
“加藤經理說監控壞了。”
“啊,那還真是可惜了。”
“兩位警察先生,即便你們查到了幕後真兇到最後也無法将他就地正法,甚至有可能搭上你們的前程,你們确定還要繼續查下去嗎?”主座上的人忽然開口,引得三人注目。
降谷零神色嚴肅:“這位小姐,縱觀人類曆史,有能力行動者卻袖手旁觀,知情者卻無動于衷,正義之聲在最迫切的時候保持沉默,于是邪惡方能伺機而行。”*
“将違反法律的犯罪分子繩之以法就是我們身為警察的職責,也是我與好友成為警察的初心。”
這是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