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擡頭,朝他露出一個笑。
“謝謝你啊松田警官。能請你再幫我一個小小的忙嗎?”
松田陣平想,她今天好像說了很多次道謝。
……
星野椿的目光追随着松田陣平的身影,直到那扇門被關上她才收回視線。
窗戶一下子被推開,寒風幫着冬雪拂過她的眉宇,窗台上粉白配色的世界意識搖着尾巴:“看來你已經适應了。”
星野椿伸手将祂拎下來,關上窗戶。
“來視察工作?”
祂邁着優雅的步伐跳到床頭櫃上:“系統呐?”
“跑了。”星野椿很自然的坐回床上:“它不像是狗狗,反而像是一隻貓。”
祂偏頭:“嗯?那看來是我把上一個系統的某些數據代入這個系統了。”
“上一個系統是一隻貓嗎?”星野椿好奇,病房裡實在有些無聊。“話說你究竟給你的支柱配了幾個保镖?”
“02号系統的确是隻貓。不過隻有你一個,以前我找到那兩個人拒絕了。”說着祂有些沮喪:“他們隻是意外保留了上一世的某些記憶,因此他們拒絕這個提議我也沒有辦法。”
星野椿對祂選擇前兩個保镖不感興趣,她無聊的往後一倒:“話說你能不能把那隻狗改得智能一點,也好陪我說說話。”
“你可以和松田聊天啊。”
星野椿:……
“你似乎挺喜歡他的。”
星野椿:……
“直覺挺準。”她道,目光卻停在門外,那裡人影晃動。
松田陣平丢了飯盒,坐在醫院的吸煙區。月亮躲在厚厚的烏雲中不露出臉,手中香煙慢慢燃燒着不一會便被他熄滅了。
剛剛進門時他注意到她皺眉,雖然很短暫,但是應該是不喜歡他身上的煙味。
樓上有同事接替他,可以讓他短暫的休息一會,松田陣平擡起頭,望見星野椿所在的病房裡的窗戶,透出一陣堪比月光清冷的白光,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她來到窗邊将其關上。
夜裡的涼風一吹,讓他清醒幾分。
聽說這個家夥昨天還想跳窗來着。
其實那天他第一眼就看見她了,她在人群中很顯眼,那頭藍色頭發像是冬日的海面又像是極北之地的極光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在這個黑白灰的世界中,她是唯一一抹牽動心神的藍。她穿着黑色的呢絨大衣,走到他身邊,并肩而立等着紅燈變為綠燈的一瞬間然後互相走向不同的分叉路口。相遇可能隻是極其短暫的一瞬間,忘卻這個瞬間卻會需要很多年。
手機鈴聲響起,他看見她看過來的那雙眼眸,裡面裝滿了山川江河。
松田陣平忽然想起自己在網上看見過日照金山這麼一個說法,那是在太陽耀眼的光芒越出地平線的瞬間點燃一整座雪山的绮麗,相傳看見日照金山的人接下來會擁有一年的好運。
他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她的目光看過來是格外激烈。
電話那頭是hagi放他鴿子的聲音,“實在是抱歉啊小陣平。”松田陣平對此并不生氣,搜查三課的忙碌程度最近幾年大家有目共睹,在他餘光中是向前倒去的藍色發絲,或許是下意識的他追随着那道身影而去。
耳畔是汽車緊急刹車的轟鳴聲以及行人的尖叫聲。
他看見自己用來作為裝飾品的藍色圍巾與她的頭發糾葛在一起,竟然也是十分的相稱。
死亡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尤其是他的工作還是排爆,這種職業注定了他有極高的可能性死在工作崗位之上,他早已做好面對死亡的準備。或許有一天會在工作途中發生意外,但是他總覺得在他臨死之際在他心中牽挂着的人又會多一個。
多想無益,松田陣平站起身來,覺得按照她給的地址去把她想要的東西拿來。
……
萩原研二回到警局時又看見了那個暗中被他們稱為死神的小偵探,身為警察作為堅定的唯物主義戰士,他們确實不應該在背後這樣說一個還擁有着赤子心的少年人,但着實耐不住,每每遇到和這個小偵探他的工作量便會增加一倍,局裡的前輩抱怨他的父親也是如此。難道這真的是什麼案件在召喚偵探?
他走上前,揉揉小偵探的腦袋:“小新一,在這裡做什麼?”
“萩原警官!”工藤新一一下子蹦了起來,這個少年人眼中燃着火焰:“你看看這個!這個圖案和那個兇手留下的圖案是不是很像!”
有些破損泛黃的書頁上,一個用鮮豔的紅色顔料繪制而成圖案赫然出現在萩原研二眼前。熟悉的血色,熟悉的血色眼睛圖案。
萩原研二拿過書一看,是一本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動漫書。
萩原研二的精神世界受到了沖擊。
工藤新一指着這個圖案說:“我已經問過了,星野小姐出國十年,直到上周才回來,周圍的人她都不怎麼熟悉,再加上四個被害者之間彼此都不認識,跟别說其他交集了,所以我懷疑兇手做這一切不是為了複仇。而是為了祭祀之類的xie教活動。”
“法天教。”
“萩原警官,如果我的推測沒有錯!兇手一定還會再殺一個人!”
“但是在那之前,他一定會想辦法先殺掉星野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