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希子?”金色短發的女人正端着酒從一衆富豪中脫身而出,便看見站在角落處和兩位少年談笑風生的好友,她不自覺的蹙起眉頭,環顧一周最終還是覺得走上前去。
“有希子,好久不見。”
這位美麗如同女神般的女人驚喜的轉過頭:“莎朗?!真的是你,我還以為認錯人了呐。”女人十分熟悉的挽上莎朗的手,沖着她俏皮的眨眨眼:“你怎麼也來參加這個宴會?”
莎朗眉頭一挑,知道有希子是明白這個宴會不簡單,她的目光落在坐在沙發上兩個少年中間被投喂蛋糕的小男孩身上。
她會來這個宴會,隻是接到任務,要親手替boss拿回一樣東西。
一個被鄧斯坦偷走的,足夠讓他被烏鴉群追殺至死的東西。
這件事是BOSS吩咐,貝爾摩德接手,知道的人不會有第三個。
“隻是接到宴會主人的邀請。”莎朗輕笑,她還是很珍惜這位好友的,所以并不想這樣美好的人站在泥潭邊緣沾染上一身腥。
于是她拍拍挽着自己手臂的雙手:“你的丈夫呐?他沒有來嘛?”
工藤有希子附在莎朗耳邊輕語,莎朗順勢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男人,有希子的丈夫工藤優作。
男人噙着笑,遙遙舉杯沖她點頭示意。而站在他身邊的男人就更加讓莎朗驚訝了,如果她沒有認錯那個男人應該是FBI的人吧。
莎朗不動聲色的偏過頭,繼續同工藤有希子親密無間的說着話。
工藤新一則略顯不安分的呆在兩人中間,他仰着頭看着身邊穿着墨綠色晚禮服裙的這位姐姐。
姐姐低頭沖他尴尬一笑。
從小勵志要和自己偶像福爾摩斯一樣做一名敏銳的偵探的工藤新一察覺到了什麼,他抱着小蛋糕雙眼一眯,這個小哥哥和小姐姐為什麼對他如臨大敵?
徐旭陽往後微微一靠,兩人借着昏暗的燈光和中間坐着的工藤新一彼此緊握着手,徐旭陽手指微動在冬月楓的手心一筆一劃的寫到:貝爾摩德。
冬月楓順着徐旭陽目光看去。
原諒她上一世死得太早,名偵探柯南她隻看到了前兩百集,基本上隻隻記住工藤新一周邊的人。
例如他暗戀的青梅竹馬毛利蘭,那個可以一拳幹碎電線杆的溫柔少女。例如那三個時常闖禍吵吵鬧鬧卻并不讓人覺得讨厭的小孩。例如哪位和工藤新一同樣遭遇變小,苦苦掙紮在烏鴉群裡的科學家宮野志保。
當然還有一些其他的人物,毛利蘭的父親毛利小五郎,工藤新一的父母工藤優作和工藤有希子,工藤家的鄰居阿笠博士,以及目暮警官和他的手下那一群警察。
至于貝爾摩德這個名字,她聽到過兩次。
第一次是将她帶出禁閉室時,她已經神智模糊不清,聽見耳邊有人在喊這個代号。
第二次是在克麗缇娜口中。
貝爾摩德,組織BOSS的下屬,和所有人都不一樣的是,她并不是某個分部的組長,但她的位置比所有組長都要特殊。
一個在組織内部足夠特别的人。或許能夠幫她揭開萦繞在她頭頂陰影的一角。但更為重要的是,貝爾摩德大部分時間在美國活動,怎麼會突然想着要來參加鄧斯坦家的晚宴,難道鄧斯坦家有什麼組織想要的東西?注意到女人的目光看向自己,冬月楓在女人看過來的一瞬間露出乖覺的笑。
“啊!”有希子一拍腦袋:“瞧瞧我,忘了給你介紹,莎朗。”
“莎郎,中間那個臭小子就是我們家新一呐。這位小姐是烏弦楓小姐和她的保镖青木東先生。”
莎朗神色不變,目光卻落在冬月楓身上。
“烏弦?可真是個少見的姓氏。”她輕聲自語,偏頭并未拒絕有希子介紹的好意,她的目光落在冬月楓身上。
“烏弦小姐看起來和我的女兒克麗絲差不多大。”莎朗感歎道:“隻是克麗絲最近不怎麼和我聊天,我不知道她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在想什麼,也不知道究竟為什麼她不願意再同我說話。”
說到這裡莎朗神色低落,真像是一位因為女兒而擔憂至極的母親。
“烏弦小姐和克麗絲年紀差不多卻這麼乖巧。”
冬月楓的後背泛起陣陣涼意,貝爾摩德還有女兒?!隻是貝爾摩德這耐人尋味的表情是什麼意思?她不動聲色的靠近工藤新一,希望小偵探能夠給予她力量。小小個的小偵探擡起頭不解的看着身邊的大姐姐,但還是安撫似的拍着大姐姐的裙子。
她吸口氣站起身來到莎朗面前伸出手:“你好,莎朗·溫亞德女士,初次見面,我是烏弦楓。”
莎朗回握,兩隻手相觸的一瞬間,漫天的花瓣雨飄落撒滿這座金碧輝煌的宴客大廳,人們望去,隻看見一片金光中身穿白衣如同天使般的少年随着花瓣飄落,然後重重墜地,泅出一片如薔薇一般鮮紅血漬。
少年面帶恬靜笑容,沉沉睡去。
冬月楓一愣,轉頭看去卻隻看見一場宏大至極的薔薇花雨,花雨将少年埋葬在其中。
明明下午還好好的一個人,明明一個小時前還熠熠生輝的少年。
冬月楓許久都沒說話,久違的痛苦與悲傷席卷而來。她忽然回憶起少年離開時那個停頓。
真是,明明已經無數次的習慣漠視人命的消失但還是會為一個好人的死亡而悲傷。
刺耳的尖叫聲劃破慢慢白晝之夜。